是夜,第五軍統領府。
沈逍跟周京在房間內喝酒,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
對於這裏,他一點都不陌生,儘管過去一百多年了,這裏還是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還跟一百多年前一模一樣。
當初,他大膽攔路,將他推測出來的信息告訴周京,讓邊域大軍避免了一場危機。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正式走進周京的視線之內,成為了他周京的幕後軍師,也是第五軍的隱秘軍師策劃人。
並成功的幫助周京,狠狠教訓了那個卑鄙的成不憂。
兩人喝着酒,一邊回憶往日情景,在說道成不憂時,沈逍倒是覺得好奇。
「周大哥,成不憂那老小子呢?上次在統帥府軍事會議大廳中,沒有看到那傢伙的身影。」
周京嘆息一聲,「幾十年前就已經戰死了。」
沈逍神色一愣,沒想到成不憂死了?
「也不算怎麼光彩吧,妖獸大軍來襲,他的六十三軍遭受重創,那傢伙慌了神,率領大軍逃竄,可惜還是沒能安然逃回邊域城,被滅殺了。現在的六十三軍是後來重新組建的。」
周京緩緩說道,幾十年前,那時候他去了黃泉界,後來去了亡靈世界找歸來的路,並不在北望域。
對於成不憂,他並沒有什麼好印象,那傢伙也一點不討人喜歡,相反還十分討人厭,很卑鄙無恥。
但再討厭,招人憎恨,現在人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戰場上,不管死的光彩不光彩,那也是戰死沙場了。
想到這裏,沈逍端起手中的那碗酒,撒在地上,算是敬成不憂的。
不管怎麼說,人都死了,也沒什麼可恨可氣的。
「沒想到當初鬧得不愉快,處處作對的成不憂,居然也死在了戰場上。」沈逍聽聞這個消息,也是一陣感慨噓噓。
「是啊,不只是成不憂,很多統領也都已經不在了,而下方的統將、統衛,還有眾多的戰士,死的更多。光我這第五軍之內,當年你還在這裏的時候,那些老兵,已經剩下的沒多少了。」
周京端起一碗酒,一口乾了,心情有些沉重。
沈逍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成不憂一向怕死的要命,他怎麼會帶領六十三軍貿然出城迎敵呢?」
「哎,不只是成不憂的六十三軍,我們其他各路大軍也都主動出擊迎戰。只是後來察覺到不對勁,快速撤離返回邊域城。成不憂好勝心切,沒有意識到危機,結果落入了妖獸大軍的包圍圈。」
周京解釋一番,哀嘆道:「那一戰是我們邊域大軍的恥辱啊!」
沈逍眼神變了變,「我想這是梁統帥指揮不當造成的吧,要不然也不會貿然出城迎戰,還追殺出那麼遠的距離,結果中了埋伏。」
「是啊,所以從那開始,我對梁清遠十分不滿,他就不配當這個邊域統帥。瞎指揮,一心只想着立功,將來得到機會,去上位面發展。就為了他一個人的私心功勞,我們這些下屬戰士,死傷慘重。」
周京一臉悲憤之意,「最可恨的是,梁清遠這混蛋還將責任推給下面人,就拿成不憂來說吧,他的死雖說是自己愚蠢造成的,但究其原因,還是他梁清遠指揮失誤,不該下令讓大軍出城追擊,還想要一口氣將妖獸大軍打回妖界,重新封印界壁入口呢?」
「可是後來呢,梁清遠將自身責任推得一乾二淨,都是成不憂自己造成的損失。我雖然覺得成不憂可恨,但那時候我都替成不憂感到心寒,畢竟成不憂還是他梁清遠的心腹手下。死後,還遭受到這樣的污衊,只為推卸責任。」
沈逍也只能一番感慨,有這樣的統帥,確實是邊域大軍的悲哀。
「老弟,不說這些了,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神色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只要大哥能幫你擺平的,儘管開口。」
沈逍呵呵一笑,「還真是逃不出大哥的法眼啊,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什麼法眼啊,你都寫在臉上了,心不在焉的。說說看,到底有啥心事,是擔心梁清遠找你麻煩嗎?有大哥在,他不敢拿你怎麼樣。」
「不是這一方面的事情,大哥你就別操心了,是我自己的事情。」
架不住周京的詢問,沈逍只好說出來,是跟紫藤有關係。
「哈哈哈,原來是這件事啊,白天的時候我就看到有一個挺漂亮的小丫頭跟在你身後,行啊老弟,艷福不淺啊。」
「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這裏是什麼地方,邊域戰場啊,是談情說愛,花前月下的地方嗎?」
沈逍搖了搖頭,「我是真的擔心她出什麼意外,戰場上生死有命,誰敢保證一場大戰下來自己就能完好的活着?」
「是啊,既然如此,你還讓她來邊域戰場幹嘛,這不是讓她來送死嗎?」
「哎沒法子,她非要來,我也無可奈何,沒辦法拒絕。」
周京點點頭,「我知道了,這是人家放心不下你啊,哪怕明知來這裏危險,隨時都會丟了性命,也要跟你一起前來。這麼重情義的女子,老弟啊,你可要好好珍惜。」
沈逍沉默着點點頭,沒有再言語,他已經想到了計策,無論如何都要將紫藤留在後方大營之中,絕不讓她上前線戰場。
哪怕紫藤不滿,記恨他也無所謂,人活着比什麼都強。
他沈逍也不是什麼聖人,做不到那麼大公無私。他也有私情私心,正如周京所說,紫藤對他如此重情,他不能無動於衷。
就讓自己自私一次,別人可以死,唯獨紫藤不行,他做不到對她冷血無情。
倘若紫藤出事,他不敢相信自己會怎樣,肯定得傷心欲絕,發瘋發狂吧。
一夜無話,第二天沈逍離開周京的統領府,回到北望軍的營地。
從今天開始,大軍開始前往百公里外的大山之中,開採石料和木料,準備修建府苑。
沈逍則去了六十一軍營地,他要找黃石好好聊聊,探查一下此人的秉性如何。
之前雖說印象不怎麼好,此人有些狂傲和囂張,那是一個人的性格問題,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太壞。
他個人的真正好壞,還是看他內在的秉性如何,是小人還是君子,秉性決定的,一試便知。
至於為何要這麼做,沈逍自有他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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