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青真是大開眼界呀,眼睛直直的盯着逐漸滾起來的湯料和左右翻騰的一白一黑的兩個丸子。正自思考,這時,道一忍不住問了一句道:「師姐,啥是陰陽?」
道青拿筷子敲了一下道一的腦袋道:「這你都不懂?」
道青開始端起了架子,就像師父教授徒弟一樣,朗聲說道:「天地之道,以陰陽二氣造化萬物。天地、日月、雷電、風雨、四時,以及雄雌、剛柔、動靜、顯斂,萬事萬物,莫不分陰陽。修道之法,以陰陽二氣長養百骸。經絡、骨肉、腹背、五臟、六腑,乃至七損八益,一身之內,莫不合陰陽之理。」
「怎滴又不懂了?肯定沒有好好念書,回去再罰你!」道青一口氣講了一大堆,瞪了道一一眼道。
豈不知,道一雖然所有的道典都熟記於心,怎奈一個沒幾個月大的孩子,短時之內怎能領悟的了這些高深的問題。
道一揉了揉腦袋,笑道:「我懂了,就像這太陽,太陽為陽,月亮又叫太陰星,為陰。就像這衣服,正面為陽,反面為陰。正如這盤子,上面為陽,下面為陰。對不?」
道青點了點頭,正要說孺子可教也,豈料道一接着又說了一句道:「師姐比我大,那師姐為陽,我為陰,對不?」
譚靜雅正幫着眾人倒完酒,然後端起杯盞抿了一口,聽到此言,一口酒噴了出來,正噴到了對面正自聽的津津有味的歐陽靜一臉,鍋裏面也噴到了一些。
道青臉漲的通紅,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起身就要揍道一,被旁邊的譚靜雅一把拉住。
「大過年的姐姐莫要生氣。」譚靜雅勸說道。
道一不知怎地又惹到了師姐,低着頭不敢說話。
歐陽靜拿紙擦了擦身上還有臉上的酒水,打趣道:「哎呀,我去,靜雅,今天噴我兩次了,你潮點好低呀!」
「去你的!」譚靜雅也忙拿出手帕幫歐陽靜擦了起來。
這時店小二推着一個小車過來,然後將小車停到了桌子旁邊道:「客官,您點的小菜,請慢用。」
「青姐姐對道教理解的這麼透徹,想必一定是得道高人,以後有什麼疑問還要向青姐姐多多請教。」歐陽靜一邊將小車上的盤子拿了上來,一邊說道。
「道一哥哥今天耍的那套劍法才是好看,有空可以教教我不?」譚靜雅站起身來幫道一調了些調料。
「啊呀,先不講這些,來,為我們的相逢,乾杯!」見道青還有道一面露難色,歐陽靜朝着譚靜雅搖了搖頭,趕忙站起身來,舉杯道。
譚靜雅這才察覺剛才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記得父親曾經說過,各個門派的真法,秘籍都是各個門派的禁忌,豈會輕易傳授他人,何況是剛剛認識的朋友,陡然問及,似乎有些不妥。
想到此,譚靜雅趕忙舉起了杯子道:「乾杯!」
道一沒喝過酒,端起酒杯和眾人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只覺得一口酒初入喉嚨時,甜甜的,香香的,充斥着水果和稻穀香,入了腹中,頓時一股辛辣傳來,感覺小腹暖暖的,然後這股暖流順着奇經八脈傳遍全身,說不出來的溫婉舒服。
「這酒,好生奇怪!」道一感覺自己渾身麻麻的,腦袋一陣眩暈,話剛出口,就這樣一腦袋砸到了桌子上。
道青倒是偷嘗過道源的烈酒,難喝的要死,哪裏想到,酒也會有如此好喝的,於是又多喝了幾口,那眼神也漸漸的變得迷濛了起來。
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聊了半天,眼看着夜色深了,歐陽靜喊來了小二。
歐陽靜看了看窗外,夜已經深了,向譚靜雅使了個顏色。
「客官,一共三枚玉錢!」小二躬身道。
歐陽靜從袖子裏拿出三枚玉錢,然後放到了桌子上。
小二撿起來數了數,笑道:「好嘞,幾位客官,慢走。」
歐陽靜扶着道青,譚靜雅推了推躺在桌子上的道一,道一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沉醉在那眩暈里,跟着前面的三人下了二樓,然後離開了天下第一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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