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寶昨晚睡得迷迷糊糊的,而且也沒有開燈。半夜有個光溜溜的身體鑽進被窩裏,就下意識地認為是楊翠花了。任林大寶打破腦袋也想不到,竟然會發生這種烏龍啊。
昨天晚上,楊翠花是和何青青、柳喬伊三個人一起住的。所以說,昨晚進房間的人肯定是何青青和柳喬伊中之一。可到底是哪個人呢?
林大寶使勁回想,可就是回憶不起來。其實何青青和柳喬伊的身材差不多,又都是長發。而且當時黑燈瞎火的,對方刻意沒有發出聲音,所以林大寶壓根兒就認不出來。
楊翠花關切對林大寶道:「大寶,你真的沒事吧?」
「沒事沒事。」
饒是林大寶自己都沒好意思把這件事情對楊翠花講。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昨晚你們三個人幾點睡的?」
楊翠花答道:「我們洗完澡就睡覺了,大概是十二點多吧。」
「昨晚有人出去過嗎?」
「三更半夜的,誰會出去?」
楊翠花一臉疑惑看着林大寶:「大寶你沒事吧?怎麼今天問的問題都怪怪的。」
「沒事沒事。」
林大寶只好尷尬笑笑,拉着楊翠花快步追上兩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大寶總覺得何青青和柳喬伊似乎一直在偷看自己。可每當林大寶抬起頭,兩女又把目光轉移到旁邊去了。
林大寶襠下非常憂傷啊。昨晚睡了其中一個,而且很有可能還拿了一血。可頭疼的是,自己竟然沒有任何印象。
關鍵是對方究竟想幹啥嘛。偷偷摸摸跟自己來了一發,難不成是送溫暖來着?
吃完飯,柳喬伊繼續去忙演唱會的事情。現在演唱會的場地雖然已經搞定了,可是還有排練、舞美等各種事情需要處理。而何青青和楊翠花兩人則是約好,要去燕京城裏轉一轉。
「這輛車給你們倆開。」
林大寶將那輛奧迪r8的鑰匙扔給何青青,笑着說道。
何青青看到鑰匙以後嚇一跳,連忙問是從哪裏來的。要知道,一輛最低配的奧迪r8也要兩百多萬。林大寶才來燕京城沒多久,怎麼就有車了?
林大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笑道:「我打牌贏來的。」
「打牌?你跟誰打牌?」
「嘿嘿,總之這車子的來路很正,你倆放心好了。」
兩女不再多問,高高興興地開着車子離開酒店。林大寶準備前往嚴家胡同,可剛走到路口,手機就響了起來。林大寶看了一眼,竟然是寧致武打來的。
林大寶接通電話,笑罵道:「你小子還知道給我打電話?為師沒你這麼不孝徒兒。」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旋即一個陌生聲音傳來:「是林教官嗎?」
林大寶眉頭微皺:「你是哪位?」
「我是寧致武的朋友。寧致武受傷了,昏迷前讓我們一定要找到你。他說只有你才能救他。」
林大寶的臉色愈冷,周身的溫度也降了幾度。一個行人從他身旁經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冷啊。」
林大寶深吸一口氣,問道:「受的什麼傷?誰做的?」
「是中毒了。如果林教官有空的話,能不能麻煩您馬上過來一趟?老寧的中毒很深,我擔心撐不了多久。」
林大寶不假思索道:「可以。你把地址給我,我馬上到。」
「不用了。林教官,我就在你身後。」
電話中那個聲音沉聲說道。旋即電話掛斷,一個魁梧的絡腮鬍子從拐角走了出來。他見到林大寶平靜的神情後,反而有些意外:「林教官,你不驚訝?」
林大寶淡淡搖頭:「沒什麼好驚訝的。」
事實上,林大寶一早就發現有人在跟蹤自己了,因此林大寶才特意將楊翠花和何青青她們支開。只是林大寶還不能確定對方是敵是友,所以沒有採取下一步動作。
絡腮鬍子伸出手,道:「我叫洪澤,是老寧的戰友。林教官,久聞大名。」
說話間,洪澤也在上上下下打量着林大寶。事實上,他曾經不止一次聽寧致武提到他的師父林大寶。用寧致武自己的話來說,這名叫林大寶的人簡直是一位天神下凡的奇才。原本洪澤還以為能讓寧致武折服的人,該是怎樣的三頭六臂。可沒想到現在一看,竟然是這麼個普普通通的農民。
「不用廢話了,趕緊走。」
林大寶徑直往酒店後面走去,然後在一輛黑色的路虎車旁停下腳步。洪澤再次驚訝,讚嘆道:「不愧是林教官,竟然一眼就能猜中我的車停在哪裏。」
林大寶朝他伸出手:「把鑰匙給我,我來開。」
洪澤聞言,搖頭正色道:「林教官,還是讓我來開吧。實話告訴你,老寧中毒很深。如果咱們到晚了,老寧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燕京城的道路你不熟悉,還是讓我……」
林大寶皺眉,微微抬高聲音:「我說,把鑰匙給我!」
洪澤心中不爽,但還是鬼使神差掏出鑰匙,遞給了林大寶。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這個農民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甚至他冷眼掃過來,洪澤會覺得心底發冷,後背也冒出冷汗。
「上車。」
林大寶跳上駕駛座,對洪澤說道。等洪澤上車做好,林大寶淡淡提醒道:「把安全帶繫上。」
洪澤哈哈笑了起來:「不瞞你說林教官,我曾經是連隊一等一的坦克駕駛員。」
「隨意。」
林大寶踩下油門,發動機如同野獸一般嘶吼起來。四驅發動機牽引着輪胎急速轉動,陣陣白煙從地面摩擦處傳來。
林大寶鬆開手剎。
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此時是清晨,路上車子並不多。車子在經過街角拐彎的時候,林大寶反而踩下油門,隨後猛打方向盤。龐大的車身甩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急速漂移過彎。
車子往下猛竄,直接沿着公園的台階上直衝而下,從清晨鍛煉的廣場舞大媽們身旁疾駛而過。
「嘩啦啦!」
車子一頭扎進正在施工的河床中,嘶吼着從近路穿過馬路。正在施工的工人們停下手裏的活,難以置信地看着這輛路虎艱難從泥濘中爬出,然後衝上河床台階。
半個小時後,滿是泥濘的路虎車在一個廢棄停車場裏停了下來。車子還沒停穩,洪澤就從副駕駛座沖了出來,在旁邊劇烈嘔吐起來。一陣翻江倒海後,洪澤才喘着粗氣對林大寶道:「林教官,你以前是開飛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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