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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若寺在郭北鎮向東三里半處,四周密林環繞,古樹幽森,即使白天烈日當空的時候到了這裏也會覺得陰風陣陣,讓人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辛寒和綰綰手挽手,並肩而行,未到晌午便入了蘭若寺前的密林之中,行不多時綰綰忽然笑道:「公子你猜來的是什麼?」
「這等荒野之地,又是縣城之郊,太大的野獸沒有,定是野狼一類!」辛寒剛一說完,從草叢中『嗖嗖嗖』竄出三條野狼成品字形狀將兩人圍在中間。
看那野狼目光兇狠,呲着獠牙,出『嗚嗚』的聲音,怕是隨時可能對兩人動攻擊。
辛寒對綰綰一笑,忽然爆出一股驚人的氣勢,三頭野狼立刻匍匐在地,渾身顫抖,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甚至連逃走也是不敢。
兩人腳步都沒停下,直接走了過去,等辛寒和綰綰走出很遠,三頭野狼才如大病初癒般慢慢爬了起來,心有餘悸的朝兩人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迅的鑽進草叢,急匆匆的跑了。
荒草之中半掩中一塊人高的古石碑上,刻着『蘭若寺』三個大字。
石碑後面,一條長滿了雜草的石板路,通向那座寂寥無聲的荒涼古寺,當真是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整個蘭若寺都被藤蔓雜草覆蓋,早已沒了往日的輝煌鼎盛。
「公子,這裏就是你說的那蔥妖精的所在啊?」綰綰睜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在古寺內四處打量着。
「怎麼樣怕了嗎?」辛寒笑着朝綰綰笑道。
綰綰輕笑一聲:「我是魔女嘛,又怎麼會怕妖精呢,妖魔妖魔,我們是一家人!」
辛寒笑道:「不怕就好,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過夜,你去先找間禪房清掃一下,我去看看周圍的環境!」
「是,公子!」綰綰應了一聲,便去查看住處,辛寒則飛身上了禪房,四處瞭望了一翻,觀察着這裏哪有妖氣。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這裏氣息混雜之極,只能感到有濃濃的妖氣,卻分不清具體源自哪裏。
取出一張符紙折成紙鶴,施展仙鶴尋龍之術,那紙鶴朝一個放下疾飛而去,辛寒跟在紙鶴身後,朝那個方向疾飛。
可是讓人驚訝的一幕生了,那隻鶴只分出三十丈就在半空中『嘭』的一聲起火燃燒,轉瞬間便燒成灰燼。
這樣的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此地的妖氣濃郁的難以想像。
抬頭朝前面看去,只見雨後林中霧氣瀰漫,依消到前方五丈左右,一顆最少十人合抱的參天大樹長在那裏,枝繁葉茂,遮天蔽日,是辛寒進入蘭若寺地界之後,見到的最大的古樹,看來這就是樹妖姥姥無疑了。
辛寒仔細看了兩眼,這才返回禪房處,卻見綰綰已經酗嫣然的站在庭院之中,看見他歸來便道:「公子,奴婢已經將禪房打掃完畢,快入內歇歇吧!」
辛寒一愣:「怎麼這麼快?對了你在這裏還見到別人了嗎?」
綰綰眨了眨大眼睛:「並沒有見到其他人啊!」
辛寒點了點頭,可能那燕赤霞還沒有到,或者是有事外出,自己等上一等也就是了,隨着綰綰進入一間禪房,果然見禪房裏已經打掃的一塵不染,這讓他大為滿意。
「你也休息一會吧,晚上還有好戲看呢!」辛寒取出兩個大軟墊,遞給綰綰一個,他自己躺了一個閉眼假寐。
以辛寒的精神力他即使幾天不睡也不會覺得睏倦,此時假寐,乃是龍虎山的養神功夫,呼吸綿綿若有若無,人也隨之處在半夢半醒之間。
他待得住,綰綰卻閒不下來,她要守護辛寒,所以也不能入定練功,在房中呆的氣悶,便輕手躡腳開門出去,再將門掩好,坐在門前石階上,回想起往日種種,恍然若夢。
不過她現在每日都生活在幸福之中,只要見到公子,便心裏踏實,不再如在魔門勾心鬥角那般患得患失。
其實綰綰也是魔功被廢,轉修了道家內功才會有這般隨遇而安的心裏變化,否則魔功在身喜怒無常,說不定還把以前那種魔門的生活視為樂趣呢。
伸出潔白玉手,一隻黃鸝落在手心嘰嘰喳喳的鳴叫。
綰綰修煉小無相功達到先天境界巔峰,離傅采林那樣的大宗駛差了一線,時時內息運轉與天地契合,加上道家自然無為的氣息,當她有意散柔和的氣息時,即使野生的鳥雀都願意在她掌心與她親近。
禪房內以道家臥牛式假寐的辛寒,嘴角輕輕一挑,似是夢到了什麼好事,然後又漸漸平復。
恍恍惚惚之中,也不知假寐了幾個時辰,忽聽門外有雄渾灑落的聲音怒聲喝道:「什麼人,佔了我的住處,還將我的鋪蓋扔到臭水溝中!當真欺人太甚!」
接着便聽綰綰那猶如百靈鳥的聲音嬌喝道:「吵什麼吵,嚇走了本姑娘的黃鸝鳥你還有理了,告訴你我家公子在此休息,你快快滾蛋,就你那叫花子般的鋪蓋,誰知道有沒有人要,扔了也就扔了,還叫喚什麼,那給你一文錢算是賠償,也不用你找了,快快離去吧!」
她話音剛落,又聽方才那聲音喝到:「臭丫頭,我好男不跟女斗,要不然就你這樣的我一個打五百個,趕緊叫你家公子出來說話,我與你說不清楚!」
「讓你滾你不滾,現在來不及了!」綰綰氣他聒噪,猛然取出天魔雙斬直接出手便下了狠手,想要在驚動公子之前將事情處理乾淨,省的擾了公子清修。
「真當我燕赤霞好欺負不成,看劍......」
接着就聽見叮叮噹噹的兵器碰撞之聲。
「燕赤霞......」辛寒雖然躥半夢半醒之間,神不外馳,但因為燕赤霞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所以對這三個字甚為敏感,立刻心神一動,慢慢睜開雙眼。
「燕赤霞來了?」辛寒坐起身來,抻了個懶腰,周身骨節出噼啪的爆豆之聲,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起身走到門前,一把將房門打開,只見院中兩個如電的身影在一追一逃,前面一個虬髯大喊一把寶劍舞的風雨不透,但卻在飛奔逃,後面綰綰天魔雙斬如同舞動的閃電,招招奔着虬髯大漢的致命要害下手。
此時那虬髯大漢已經掛彩,胳膊上一道三寸長的道口,正留着鮮血,手上的寶劍舞動也慢了一些,情況岌岌可危。
就聽他道:「臭丫頭,你武功雖高卻不是飛劍對手,你快快出手,別逼我放出飛劍,否者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綰綰此時雖然改修道家功法,但性格深處的魔女性子猶在,佔了上風哪有輕易罷手的道理,冷笑道:「胡吹大氣,有本事把飛劍放出來,看看姑奶奶我能不能敵過!」
「你是誰姑奶奶啊?什麼時候是長得輩分,我怎麼不知道9不給我字!」辛寒見眼前的人的確是電影中的燕赤霞,當即出言喝止租個效女。
綰綰沒想到自己撒潑的一面叫公子見個正着,臉上一紅,停下手來,惡人先告狀道:「公子,這個大鬍子在這裏亂喊亂叫,我怕他影響你休息這才動手的。」
辛寒沒好氣的道:「你這麼打,豈不是更影響我休息,說到底因為什麼!」
綰綰還沒說話,燕赤霞見辛寒是個講道理的,當即抱拳道:
「正要公子給燕某一個交代,這禪房本是我的住處,這裏本來年久失修遮擋不詛雨,是我親手修繕,又打掃了灰塵,怎地燕某今早出去一趟,再回來時鋪蓋已經被人卷着扔到了臭水溝中,而住處也被人霸佔,這是何道理?」
辛寒瞪了綰綰一眼:「我說叫你收拾禪房,你的度怎麼這麼快,原來是鵲占鴉巢,你般......」
綰綰被他說的低頭不語,半晌才道:「我也是見這間禪房最大最舒服嗎!」
燕赤霞冷哼道:「都被我修繕整理了,當然舒服,要不是看你是女流之輩...我早就....」
「不服就放馬過來,看到底誰死誰活!」綰綰見燕赤霞唧唧哇哇,當即舉起雙刃又要開打。
「還不給我停下b件事本來就是你的不對,還要行兇殺人嗎!」聽辛寒這麼說,綰綰才委委屈屈的停下,將雙刃收回袖間。
燕赤霞指着綰綰對辛寒道:「你看,你看,我看你是讀書人,應該明曉道理,你這侍女出手傷人還有這禪房的事,你要怎麼交代!」
辛寒翻了翻眼皮:「傷就傷了,你還要怎麼交代,就足房子,你能咋地9想欺負我的人,問過我沒有m你這熊樣,磨磨唧唧的打死也該!」
燕赤霞只覺得熱血上涌,頭裏氣的都冒出煙了:「合着你們這一公一母就不是講理的人,有種你跟我打,別讓這丫頭上來,是男人的就自己上,敢不敢,若是我輸了,這禪房就讓你們,挨打也是我活該,若你輸了,老實的給我滾出蘭若寺,這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住的地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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