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傅以漸雖然知道楚韻寒選擇楚韻惜而讓他娶王妃是不得已,但他還是很生氣,氣她如此輕易地就放開了他的手,都未掙扎一下。但後來想想,或許那時她真的是被逼到一定程度了,別無他法了吧。
對於造成他們錯過四年的罪魁禍首,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從始至終,傅以漸從未想過真心地娶楚韻蘭,至於那時為何要娶她?他也是深思熟慮的。當他聽到楚韻寒的話,心痛地滴血,但是他也知道他的小東西不可能輕易妥協的,一定是被威脅了。所以那天晚上,他就調用了所有影衛,用一晚上的時間將楚韻蘭的底細調查清楚。
正如他所想,楚韻蘭並不是一般人,是個隱藏比較深的狠毒的人。她似乎並非這個時代的人,一舉一動連想法都異於常人,她下毒的手段更是巧妙,讓人不寒而慄。不管是楚夫人中毒還是楚韻惜中毒,都是這個女人一手所為,她就是楚韻寒的克星。這種女人放在成國公府就是個藏在暗夜中的毒蛇,只有有她在,大房的人就永遠不安全,而楚韻寒就時刻被攥在手心。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控制起來,再也不放出去為禍世間,而她提出要做齊王妃,剛好給了他正大光明的理由,只要進了齊王府,她就再也不要想着出去了。所有對楚韻寒有威脅的都要剷除,尤其是這種身帶劇毒的人。
楚韻蘭剛進齊王府,就被關進了地牢中,他並沒有殺了她。對於她那種比較自負的女人,最好的對付手段就是讓她自己折磨自己。每天只要給她吃的就行了,久而久之,她會覺得自身才華得不到施展,會被自己逼瘋的。果然如他所想,不到三年,楚韻蘭就變成了一個瘋子,整天自言自語,「我的現代人,沒人比我聰明,我怎麼可能會是這種結局,我不服,我不服。」
傅以漸自不會去關注她,她害了那麼多次人,沒有直接要她的命,已經是他的仁慈了。還有一個原因是,他的小東西終有一天會回來的,不管她多麼痛恨成國公和二房的人,但那終究是與她血脈相連的人,所以他不能趕盡殺絕,要給小東西留點後路。
他在楚韻寒走後,就將楚韻蘭毒害楚夫人和楚韻惜的證據送到了成國公府,然後告訴他們楚韻蘭就在齊王府,只不過誰都別想見到她,等到楚韻寒回來再做處理。二房的人雖然悲痛,但是他們女兒如此惡毒,若是傳出去更不好,其他男孩子怕是再也娶不到妻子了。成國公也不會讓這種事兒傳出去,否則整個國公府都完了。往小了說是家教不嚴,往大了說就是兄弟鬩牆。
傅以漸從未後悔做出娶王妃的決定,但是後悔的是沒有將這件事及時告訴楚韻寒,讓她誤會而出走,一走就是四年。
整件事情最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突然多了個兒子,此時想起,當時楚韻寒應該是發現懷了孩子,才會選擇不告而別,默默離開的吧。真是個傻姑娘,他若是知道了,定然是極開心的,怎麼可能會有其他想法。
想到這四年她獨自一人遠走他鄉,獨自一人生孩子照顧孩子,該有多艱辛啊。他的心頭突然湧上一股酸澀,眼中有晶瑩閃爍。他扣住她的腦袋,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楚韻寒依稀間感覺額頭一片溫熱,隱約有灼熱的氣息噴在臉上,朦朧間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極清俊的臉,刻在骨子裏的臉。她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心中暗嘆,還好,不是夢。她好似終於放心了一樣,喘了口氣。
傅以漸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低聲說道:「寒兒,別怕,這不是夢,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
楚韻寒聽他如此說,不覺害羞,歪着頭偷偷看了他一眼,臉蛋兒和耳朵尖都泛起紅暈,紅紅的嘴角隱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傅以漸見她如此嬌羞,好似枝頭青澀的果子,待人採擷,不覺心頭一熱,低頭吻住她。慢慢地描摹她的唇形,頂開她的貝齒,舔吻着她的軟肉,重重的吮吸她的舌尖,接吻的間隙,有魅惑的聲音傳來,「寒兒,四年不見,我發現你的體質似乎變好了些。以前不過兩次就開始小聲哭泣求饒,昨晚斷斷續續也有四次,對於這個結果,本王甚是開心。」
楚韻寒原本被吻的杏眼眯起,嬌喘連連,琉璃眸中水霧點點,此時聽他如此自然地說出這種事,羞得小臉立刻就染上了紅霞,睜開迷離的水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傅以漸對這溫柔一刀,似乎更沒有抵抗力,正準備行兇,卻突然聽到一聲軟糯的「爹爹,爹爹。」
楚韻寒一聽到那聲音,直接將傅以漸一把推了出去,坐起身來開始快速穿衣。傅以漸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有些哭笑不得,他緩緩地坐起身,漫不經心地披上衣服,眼中似有冰寒之氣。果然兒子都是來討債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一般小孩子不應該多睡會兒嗎?
傅思齊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得罪了新鮮出爐的爹爹,只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了親爹,一定要天天粘着才是。爹爹長那麼好看,萬一被其他小孩子搶去當爹爹就不好了,還是要死死護着才是。
傅思齊走進大殿的時候,傅以漸和楚韻寒已經穿戴整齊坐在那裏了。他看到他們兩個的時候,烏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娘親,您怎麼也來了?都沒有告訴齊兒一聲,齊兒昨晚好想你,沒有你抱着齊兒,齊兒都沒睡好。」
傅以漸聽了他的話,長而媚的鳳眸半闔起,嘴角噙着一絲冷笑,眼中飛雪重重。這個臭小子,打擾他的好事也就算了,現在這是要公開跟他搶人?
楚韻寒身體本就不耐房事,即使堅持練武好多年,體質改善了一些,但還是要躺上個一兩天的,此時為了兒子,不得已爬起來,只覺渾身哪兒都不舒服,酸痛難忍。她看着兒子,勉強給了個笑容。眼看着糯米糰子就要撲到她懷中,想到那小肉彈撞在身上的感覺,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她的腦中只剩下四個字: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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