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佑怡看着她扭曲的面容,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冰冷的肌膚下慢慢沸騰起來,噴涌着岩漿,她笑着搖了搖頭,淡淡地譏諷道:「你喜歡這個名頭,拿去就是了,但你有沒有這個命去享受卻不得而知。」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刺痛了史彤玦的眼睛,她滿臉驚駭,聲音帶着顫抖「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馬上就要嫁到二皇子府了,以後身份貴重,你們所有人見了我,都要行禮的!」
孫佑怡哀憐地看着她,嘖嘖幾聲,「看來你還不知道啊,二皇子可是好龍陽的,平日裏見到女人也是當男人玩,每個月府里都會抬出一兩具屍體,希望你能撐得住。」
史彤玦頓覺眼黃地黑,身子狠震,若雷擊一般,差點暈過去。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嘴上雖是那麼說,心中卻信了十分,就說於磐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原來竟是如此!想到此處,她突然大叫一聲,開始拼命地抓扯頭上的髮飾。
孫佑怡見她瘋魔的樣子,嘴角慢慢勾起笑,她仍舊攏着小銀爐,從房內淡然地走出來,帶着丫鬟離開了。真是啊,貪慕榮華富貴,終究會被榮華所累。
孫佑怡剛剛走到大廳,隨後就見一丫鬟跑到史進跟前,大聲喊道:「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姐她瘋了,你快去看看吧,小姐她瘋了!」
史進夫婦聽聞嚇了一跳,趕忙往後院行去,眾人也跟着往後院跑去。
只見院中一女子衣衫不整,大紅嫁衣已被撕扯的不成樣子,她有些瘋瘋癲癲,嘴中大喊着,「不是我!不是我害死她的!是她先搶了我的榮華富貴!誰讓她搶我的東西!誰讓她搶我的東西,嗚嗚嗚~不是我殺的!」沒過一會,又撕心裂肺地叫,「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給二皇子!嗚嗚嗚~」
史進夫婦聽完她的喊叫,又看到她那瘋癲樣子,也是嚇的六神無主,還是史文景最先反應過來,命人將史彤玦綁了,關進柴房。
他轉頭看到孫佑怡的時候,眼中閃過莫名的悲痛,你到底是誰呢?
他看着史彤玦瘋癲的背影,臉上神情莫名,你害死了彤鈺,即使你是我的親妹妹,我能暫且原諒你,但是別人又怎麼可能放過你?畢竟是一條無辜的生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早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快。
孫佑怡在人群中看到了於磐,他也正看着她,又仿佛透過她在看着什麼人,那眼神說不出的悲傷,好似浸了一層藥水,又苦又澀。她不敢再看他,徑自轉過頭來,跟着孫太師和鄭夫人離開了。
於磐看着她離去的決絕背影,久久地未動一下,我的鈺兒,你在哪兒?可真是在那女人的身體裏?沒有你的陪伴,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一切好似都已塵埃落定。
孫佑怡坐在窗前,看着紛紛揚揚的雪,好似點點揚花,片片鵝毛,瓊花片片舞前檐。窗外早已是銀妝世界,玉碾乾坤。心中低嘆一聲,這個冬天真的好冷啊。
史彤玦瘋了後,孫佑怡回到府中,就閉門謝客,做起了閒人,每日看看書,修剪一下花枝,偶爾也繡繡花,做做女工。現在喝藥對於她來說,已經成了每日必做的事,她已經養成了把藥當成粥來喝的習慣。
高旻一直讓人往她這裏送東西,不是補品就是藥材,有時還有些從宮外淘來的小玩意兒。昨日又送了些經史子集、名人逸事話本子,生怕她在府中悶壞了。
孫佑怡看着手上的話本子,嘆了口氣,真不知該如何對待這個黏人的表哥。
重生前的孫佑怡無疑是喜歡高旻的,高旻更是一心一意地喜歡着孫佑怡,兩情相悅,只是還未說開而已。自從她的魂魄在孫佑怡的身體內重生,就不知該如何抉擇。
重生前,她一心一意地愛着於磐,但重生後一切都變了。他沒有認出她,讓她傷了心。而她已不再是史彤鈺的樣子,讓於磐一時無法接受。明明都是痴情人,卻偏偏被命運捉弄,也許這就是有緣無份吧。
於磐和高旻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男人,一個為愛所傷,躊躇不前,一個越挫越勇,奮勇向前。
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孫佑怡不知道她的心還會堅守多久,女人都是感性的,脆弱的,她們需要保護,她們希望有個人在身邊疼愛自己。
對於高旻的窮追不捨,她不知該如何應對這份熱情,只能以靜制動,靜觀其變。內心裏她有些害怕嫁給他,他是皇子,以後少不了三妻四妾,而她是個自私的人,不可能日日跟很多女人一起爭寵,每日坐在房內等着夫君想起她!那樣只會把她變得不像自己,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是對于于磐的退縮,她又無可奈何。於磐心中有困惑,倘若和她在一起,而她又不是史彤鈺的話,就會對不起史彤鈺,覺得是背叛了彼此的感情;倘若不和她在一起,而她真是史彤鈺的化身,就會錯過自己的愛人。兩種想法互相衝撞,搖擺不定。
孫佑怡不想去逼迫他,也不想強迫他接受現在的自己,她能做的只是等,等到他回心轉意,解開心結,兩人喜結連理。又或者等他放棄,從此變成陌路人,天各一方。
新年剛過,孫佑怡聽說於磐要走了,要去邊疆戍邊。她心中輕嘆,他果然要放棄她了。也許是心裏早已有了準備,聽到這個消息時,倒不是很傷心。
那一日,天空飄着小雪,孫佑怡撐着傘去神武門給他送別。看着城牆上滿目的痕跡,心中嘆息,在這裏,重生後的她第一次見到於磐,也是在這裏,她又要親自把他送走,從此可能就真的是陌路了。
於磐還是那般威武挺拔,身穿銀色鎧甲,他從馬上跳下來,走到她身邊。他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眼中的悲傷越發沉痛,即使白雪也遮不住滿目蒼夷。
孫佑怡將傘遞給紅袖,從她手中拿過一件寶藍春綢狐肷皮斗篷,踮起腳尖,將披風披到於磐的身上,「邊疆苦寒,此去定要照顧好自己,將軍,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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