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後,申運頓了一下,也沒問為什麼,而是點了點頭。
「輕雪,我們重逢也快半個月了,最近事情挺多,也一直沒好好聚聚,今天我帶你去嘗嘗東海大學周圍的特色小吃。」
見到申運,慕輕雪的心情好了很多,她最近遇到的煩心事很多,對她的打擊也很大,而此刻聽到申運的話後,她心中也有些期待了。
慕輕雪點了點頭,然後和申運到了東海大學的南門。
東海大學的南門外整個街道都是各式各樣的小吃,差不多囊括了整個東海的所有品種,而這也是東海大學的學生晚上消遣最喜歡去的一個地方。
申運發現自己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來這邊了。
「申運,好久不見啊。」
「這一段時間都沒見到你,這位姑娘是你女朋友吧,長的真漂亮。」
……
才沒走多久,慕輕雪就很驚訝的發現有不少的攤販老闆在主動的和申運打招呼,她只是偷偷的看了申運一眼,而這個時候,申運正一臉笑容的和各個老闆說着話,或調侃幾句,或說幾句客套話,沒落下一個,每個人都很輕鬆高興的神色。
這一刻,她覺得申運身上有一股說不出的認真,而且他整個人的氣息似乎變得很祥和,有着一種讓人情不自禁想靠近的衝動,這種感覺很奇妙,當聽到別人把他誤作為申運的女朋友的時候,慕輕雪並沒有解釋,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有一絲很古怪的思緒纏繞着。
「張哥...」申運走到了一個小攤位面前,老闆是一個左手殘疾的中年男子,他這個攤位的人並不多。
那中年男子看到申運後,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欣喜,連忙走到了申運的面前,驚喜的道:「申兄弟,你可是我有一段時間沒過來了,你嫂子在我耳邊都念叨了好多次,7讓我看到你之後一定要叫你去家裏吃個飯。」
「輕雪,這位是張銘大哥。」申運介紹道。
張銘看了一眼慕輕雪,笑着朝她點了點頭,「你好,我叫張銘。」
「張大哥,你好,我叫慕輕雪。」慕輕雪寶石般純淨透澈的眸子看了一下張銘,帶着笑容,大大方方的說道。
「張大哥,我聽申運他好幾次跟我說過你的廚藝很好。」
張銘聞言,爽朗一笑,「哈哈,你吃了後一定不會失望的。我祖上是當廚師的,我跟着瞎學過一段時間,後來去當了兵,退伍以後就來到了這裏。」看得出來,張銘對於自己的廚藝還是相當自信的,同時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豪氣的人。
慕輕雪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要十串豬腰子,再來一個蟹黃粥,再來……」
慕輕雪一口氣點了好幾樣東西,卻是讓申運有些目瞪口呆的,「輕雪,這麼多,吃的完嗎?」
慕輕雪卻是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
兩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慕輕雪卻是略帶好奇的看了申運一眼,申運自然注意到了,笑着說道:「以前有煩心的事情,劉時棟就會拉着我到這邊來吃東西喝酒,說什麼一醉解千愁。」
「你知道的,從小到大這個我是運氣就不怎麼好,做什麼事情總是意外頻出的,這麼一來二去的,也就和這附近的人熟悉了。」申運緩緩的說道。
「至於張銘大哥,結識他也是因為一次機緣巧合,張銘大哥是一個豪爽易處之人,隨着次數多了,也就慢慢認識了。」
慕輕雪深深的看了申運一眼,她自然能夠看出申運並沒有說出具體,她也能夠猜到申運的考慮,笑着說道,「到現在我都還記得小時候,你和我去掏鳥蛋,結果好巧不巧的被鳥蛋砸中的那個情理。」
聽到這個,申運卻是呵呵一笑,過去的許多與慕輕雪相處的歡樂時光不經意湧上了他的心頭。
看着慕輕雪打開了一瓶白酒,給自己倒了,然後又給他倒上了,申運不禁說道:「輕雪,你還真的要喝這個酒嗎?」
慕輕雪點了點頭,「這是我第一次喝酒,在燕京的時候,家裏面不讓我出去吃路邊的東西,表姐很多次都是偷偷的帶我出去,不過她不肯我喝酒,實際上我早就想嘗嘗酒的滋味了。」
「好……我可以陪你喝,不過我有一個要求。」申運對慕輕雪說道。
「什麼要求?」慕輕雪看着申運問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等下你喝了酒,回去泡個澡,然後放下所有的亂七八糟的煩惱,好好的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我們再說。」申運看了慕輕雪一眼,悠悠的說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要求呢,你放心,我一定會按你的要求做到的。」慕輕雪眨着眼睛說道,「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我想聽你親口說你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我也想知道當初的那些小夥伴們他們怎麼樣了。」
「這次我回去燕京了,我見到了申爺爺,申爺爺的變化很大,他好像是專門找我的,不過被我家裏人攔住了,我也能遠遠的看他一眼,不過我能夠聽到他對我說讓我來東海。」
「申爺爺變蒼老了,以前我家裏的人對申爺爺總是笑臉相迎的,我也不知道為何自打爺爺失蹤後,家裏的人就一直對申爺爺冷眼相待。」
申運沉默了,不過讓他更沒想到的是——他爺爺就在這幾天去找了慕輕雪,他本來還以為爺爺真的就下落不明了。
聽着慕輕雪的訴說,申運沉思了起來。
他爺爺與慕家到底有什麼恩怨,以至於會導致慕輕雪所說的這般局面呢。
「申運哥哥,表姐曾經跟我說過人是會變的……」許久,慕輕雪輕聲開口。
「隨着長大,隨着經歷,都會變的……或許有一天,自己熟悉的一切都會變得陌生,就像我的家人一樣,我都快不認識他們了……」慕輕雪喃喃的說着。
明月悠悠,夜風吹拂,慕輕雪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而申運認真的看着她,一句話都沒說。
良久以後,慕輕雪悠悠的道:「申運哥哥,你說……將來或者說是現在,我們會變麼……」
「我的理想很簡單,我還記得我小時候跟你說過,長大了,我想當一個老師,那時候以為這個很容易就實現了。不過到現在才是發現,我身上已經刻上了屬於慕家的烙印,我所擁有的,被加諸的東西都與慕家密不可分。不過直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所熟悉的那個慕家早就已經變得陌生了,哪怕是當初一個微不足道的夢想也早就不可能實現了。」
「不過,我不想變,我想做當初那個時候的我,只是……」慕輕雪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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