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嘟噥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調皮!」勾起飛揚的紅唇吻了吻,卿墨塵起身下馬車:「輪到我上場了!」
掀開車簾,卿墨塵不放心,回頭又囑咐道:「乖乖坐在馬車內不要出來!」
卿墨塵跳下馬車,將山賊暗中觀察後,抖抖擻擻的來到冷一冷二冷三被押着的地方。對着像是頭目模樣的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人行禮求饒:「好漢,我們都是普通人家,這次是帶着家眷走親戚的。還請好漢高抬貴手,饒命啊!」
大鬍子將手中的大戟往地上一跺,塵土飛揚。嚇得卿墨塵身子抖了抖,身子低的更低,頭也不敢抬。繞着卿墨塵轉了一圈,站在卿墨塵的面前:「抬起頭來!」
耷拉着雙肩,卿墨塵顫巍巍的將頭抬起來,眼睛不敢看大鬍子看向他手中的大戟,嚇得一顫,又趕緊將眼神移向別處。
大鬍子見卿墨塵長得不賴,可惜一副膽小如鼠,故意在卿墨塵面前耍弄了一下手中的大戟,嚇得他腿軟的就差點坐到地上。大鬍子被他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指着卿墨塵對周圍的山賊道:「這是個軟蛋、慫蛋!」
引得一旁的其他山賊,囂張的大聲嘲笑。大鬍子一把將卿墨塵推在一邊,抬腿往飛揚乘坐的馬車而去。
卿墨塵趕緊跟上,彎着腰請求道:「好漢,馬車裏是我家眷,還請好漢不要驚擾到她。一介婦人不懂事,膽子又小,怕她得罪了好漢!」
大鬍子不理卿墨塵,很快來到馬車旁,就要掀簾。卿墨塵快他一步將車簾掀開,爬上馬車,抱着已經嚇得渾身顫抖的飛揚,將飛揚的臉朝里:「娘子莫怕,為夫在呢!」
「老爺,我們回去吧,不回娘家了。看外面那麼多人,我好害怕!」緊緊的抱住卿墨塵,將臉藏在他懷裏,渾身顫抖。其實是笑到渾身顫抖,飛揚被卿墨塵的模樣給逗笑的。
知道飛揚實在笑話剛才自己裝出來的慫樣,暗地裏捏捏飛揚的臉頰。卿墨塵輕拍飛揚的背,安慰道:「娘子莫怕,好漢不會為難我們的。」
「還在裏面磨蹭什麼,趕緊都給老子下來!」沒空看兩人在馬車裏秀恩愛,大鬍子有些不賴煩的大叫。
卿墨塵抱着飛揚下了馬車,飛揚剛落地,看到周圍的山賊拿着大刀,嚇得一聲尖叫,伏在卿墨塵懷裏嚶嚶哭泣:「老爺,我害怕!」
臉埋在卿墨塵的懷裏,飛揚滿臉興奮的笑容。覺得自己的演技可以拿個什麼獎項了,將一個害怕山賊的普通女子演的活靈活現,一點都不浮誇。
「別怕別怕!」卿墨塵將人摟在懷裏,心疼的安慰。心裏十分厭惡這些山賊的眼光,都盯在飛揚的身上。卿墨塵對大鬍子懇求道:「好漢可否讓我家娘子上馬車,她是個普通女子,嚇壞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雖然膽小如鼠,卻是個疼愛妻子的。大鬍子道:「不可!不過將你隨身銀兩和貨物馬車留下,可饒你們一命!」
「不行,這些東西可是要送給我娘家的禮品,給了你們我還怎麼回娘家?」飛揚忽然抬頭,氣呼呼的道。
一抬頭,將容顏露了出來,周圍忽然安靜了,都一臉驚艷的看着飛揚。大鬍子也木呆呆的看着飛揚,剛剛沒看到臉,只看了下身材也覺得是尤物,再看這一張臉,這女子貌若天仙也不為過啊。是個男人也願意捧在手心裏疼着。
卿墨塵皺眉,將飛揚拉進懷裏護着,又寬慰她:「娘子,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們先回娘家,下次補上,好不好?」
「不好,我三年沒有回過娘家了,兩手空空叫我情何以堪?」伏在卿墨塵的懷裏,拍打着他的胸膛。飛揚又開始嚶嚶的哭泣,邊哭邊說道:「這樣回去,讓我那些姐妹瞧不起。肯定說我撒謊,說什麼嫁的好,原來是嫁了個窮光蛋。」
「乖啊!這次讓好漢先拿去,為夫下次再給你買。肯定比這次多很多,行不行?」心疼的給飛揚擦着眼淚,卿墨塵輕聲哄着。
「真的?」飛揚抬頭問道。
卿墨塵點頭:「真的!」
「好吧!」飛揚破涕為笑:「爹爹從戰場上受了重傷,癱瘓在床,都說就病床前無孝子,這三年也不知道如何了。」
「別擔心,這幾年我們不是都有送銀錢回去嗎?你大哥看在錢的份上應該也不會薄待岳父的。」卿墨塵安慰好飛揚,又對大鬍子行禮道:「好漢,我與娘子是回去看久病在床的岳父,為娘子盡孝道。馬車上的東西都送與好漢,還請好漢高抬貴手放我夫妻二人離去,回去見岳父一面,我們夫妻二人感激不盡!」
大鬍子早已回神,聽到飛揚的話,心有感觸,面上也已經沒有先前的兇狠模樣。問面前的卿墨塵:「你岳父上過戰場?」
「是,八年前上戰場殺過蠻夷,我父親和岳父是一個兵營的,我父親萬幸沒有受傷,岳父的雙腿卻在一場戰役中,被蠻夷的大刀砍斷,又被馬蹄踩踏,下半身已廢,餘生只能躺在床上。沒成親前都是我娘子照顧,成親後娘子跟着我去了平涼,不知道這三年岳父過得怎麼樣。娘子這幾年思戀父親,將稚子留給父母照顧,才帶着娘子回去看望岳父。」卿墨塵充滿感情的訴說,悲從中來的飛揚,又開始掉眼淚。
卿墨塵心疼將懷裏的飛揚摟緊,兩人用餘光觀察周圍的山賊,見他們面上都露出了悲傷,大刀也沒先前握得緊,心裏更加有底了。
大鬍子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左肩,大戟在地上又跺了跺,大聲道:「留下東西,你們就走吧。我們山寨的規矩,只要東西不要人命。」
山賊早已控制住冷一冷二冷三,五花大綁的困住。其他山賊聽了大鬍子的話,一擁而上的上了馬車。將馬車趕走後好一會兒,直至看不見馬車的身影,大鬍子才讓人將卿墨塵幾人給放了。
看着山賊消失在山林里,卿墨塵問飛揚:「藥效什麼時候發揮作用?」
「放心吧,等冷清和於大人他們趕到就差不多了。」飛揚將頭上的首飾取下來,遞到卿墨塵的手裏:「老爺,將這些首飾賣了給爹爹買禮品吧!」
「好娘子,為夫以後一定買更好的給你!」將人兒心疼的攬在懷裏,轉頭又氣呼呼的對冷一冷二冷三叫道:「還不去弄些樹枝做個簡易的拉車,你們真準備老爺夫人走路啊?」
得了令,輕鬆震斷身上的繩子,三人立刻進了樹林去找些粗壯的樹枝,找些樹藤回來,準備做個簡易的拉車。
卿墨塵滿意了,抱着飛揚坐在旁邊一個乾燥的樹幹上:「娘子累了吧,我們在這裏歇歇,等那三個蠢蛋做好拉車,就讓他們拉着我們回去。」
「老爺真疼我,對我真好!」摟着卿墨塵的脖子,坐在他腿上,枕着他肩旁,飛揚覺得很愜意。
三人抱着樹枝回來,向卿墨塵發手勢示意:暗處還有不少人盯着官道。
「這麼細的樹枝,能做拉車,一個個是豬腦子嗎?去,找些粗的回來!」卿墨塵拿起一根樹枝敲了一下冷一。
三人消失在樹林裏,飛揚看着茂密的樹林:「老爺,他們不會偷偷跑掉吧?」
「不會,逃奴是要坐牢的,沒有身契是跑不掉的。」卿墨塵安慰道。
飛揚點頭:「那就很好!」
裝作親吻飛揚的耳珠,卿墨塵小聲道:「我的侍衛都是嚴苛訓練挑選出來的,一個抵得上十個,這周圍的暗哨,很快就會被控制住。只等冷清他們到來,我們就可以往山里出發了。」
「這麼厲害怎麼被我打敗了?」飛揚湊近卿墨塵的嘴唇,看起來就像要吻上去一樣,譏誚的看着卿墨塵。
卿墨塵刮刮飛揚的鼻尖:「你那是出其不意,才會中你的招。悠悠雖然身手不錯,還有那個詭異的步伐。不過要真比起全方面來,要贏他們恐怕有些難度。不過制服兩人,不在話下。」
「你的侍衛厲害,行了吧?」飛揚抬高下巴,不服氣的說道。
卿墨塵吻上紅唇,笑着道:「你更厲害,將他們的世子給降服了。」
「那當然,一般我不出手,一出手肯定是一擊即中的。」飛揚自得的道。
樹林一陣煙霧,卿墨塵點頭,對飛揚道:「他們已經將暗哨解決了,會繼續慢慢前進去探探前面的情況,安全後會留下記號。等冷清他們過來,我們可以直接進山。再跟着悠悠在他們身上留下氣味,直達他們老巢,一鍋端了。」
「哦,果然冷一三人很厲害,這麼快就將暗哨解決了。」飛揚稱讚道,果然術有專攻,專人出馬,以一敵十。接着又自豪的道:「等會兒就瞧好吧,我的藥,會讓他們一個也逃不掉,一網打盡!」
一陣狗叫聲和士兵整齊的腳步聲傳來,卿墨塵和飛揚都看向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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