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請卿墨塵與自已坐在主位,見卿墨塵喝茶不說話,乾脆將自己和大家的想法直接說了:「貴客,在阿瓦家,我親眼見識了您未婚妻高明的醫術。阿瓦家的孩子眼看已經救不回來,您未婚妻一顆藥用那個什麼酒精的擦拭身體,就將人救醒。阿瓦說吃了一碗麵疙瘩,現在精神好多了,多虧貴客的神藥。」
「長老的意思是?」見長老說了前面的話便停了下來,卿墨塵開口問道。
長老有些猶豫,但是為了部落人的健康,再看看這些人用希望的眼光看着自己。長老對卿墨塵請求道:「我們部落幾乎與世隔絕,沒有巫醫,藥物稀缺,生了病只能靠上天憐憫。能不能請貴客再賜些神藥給我們?」
聽了長老的話,卿墨塵看向周圍眾人,搖頭道:「每一種藥對相應的病症,不可亂吃。我要是答應給你們,不是救人,那是害人了。」
眾人一聽着急了,長老一抬手,安靜下來。長老問道:「我知道藥物貴重,也是不得已才對貴客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貴客有什麼不方便,沒關係,我們也能理解。」
「不是不方便,而是藥不能亂吃,不然救人的藥就變成害人的毒藥。就如同天山的冬蟲夏草和雪蓮也不是仙草,什麼病都可以治,我未婚妻的藥同樣如此。」卿墨塵解釋道。
聽了卿墨塵的解釋,長老和一起來的人也明白了,面露失望,以為的靈丹妙藥原來也不是能夠包治百病。一時之間,帳篷里安靜下來,大家的心裏有些失落。
卿墨塵對身後的冷一道:「去將秋實姑娘請過來!」
「我未婚妻已經休息,不過她身邊的丫頭同樣醫術高明,我讓她跟你們說一說簡單的醫理知識,再贈一些治療風寒高熱之類的藥丸給你們。」卿墨塵對長老說道。
長老欣喜忙道謝:「多謝貴客!」
一會兒,秋實跟在冷一身後進了帳篷,行禮:「世子!」
「讓冷一請你來,是想讓你向長老和部落的長輩們講一講預防和護理病人的醫理,將帶來的治療風寒和退高熱的藥丸送些給他們,並講清楚如何用藥。」卿墨塵對秋實道。
秋實向長老和眾人行禮,開始詳細講述疾病的預防和如何照顧病人,遇到發燒、暈倒和休克正常的處理方法。取了藥箱拿出藥丸,秋實講述用藥方法,讓杜熱西提翻譯成這裏的語言,由部落里的人記下,貼在瓷瓶上。
在秋實講解醫藥知識的時候,部落里的人聽得非常認真,生怕哪裏會有遺漏。心中有什麼問題就會提出來,讓秋實解答。這些人就如同乾涸的沙地,饑渴的吸收雨水。
餘下的事情有秋實負責就可以了,自己留在這裏也沒有多大作用。卿墨塵留下冷一冷二協助秋實,起身與眾人告辭,運用輕功回了帳篷休息。
第二日,飛揚醒來後卿墨塵將昨晚的事情告訴了她,這是好事,如果不是趕時間,飛揚倒是想多傳授一些醫藥知識給他們。剛洗漱好,長老就親自過來,請卿墨塵和飛揚過去用早膳。早膳相當豐富,不僅是長老家,部落其他人家也送來了家裏最好的食物,感謝他們。對於卿墨塵和飛揚的幫助,真誠致謝,送上禮物,有許多風乾的牛羊肉和羊奶酪等等,被卿墨塵和飛揚婉言謝絕。去天山道路艱險,自己帶的東西足夠用,再帶上這些東西就成了負擔,輕裝上陣最好。
其中還有送給秋實的答謝禮物,飛揚喚來秋實讓她自己處理。當然不能收,委婉拒絕,秋實將禮物退還給了長老。
「天山上處處暗藏危險,貴客們雖然武功高強,也不可馬虎大意。」長老見卿墨塵和飛揚什麼禮物都沒有收,強行將冬蟲夏草塞到卿墨塵手中:「越往山上走,身體會有不舒服。我們常年在這裏生活,知道一些簡單的方法。上山後,如果有不舒服,將這吃下能緩解難受。」
杜熱西提也在一旁道:「長老所說不錯,世子就收下吧!」
卿墨塵這才將一包蟲草收下,感謝道:「蟲草珍貴,多謝長老和大家的盛情!」
「比起卿世子和您未婚妻帶給我們的,不足掛齒!」長老和大家都很感激。
用過早膳,今日要登上天山的天池就不能耽擱時間,卿墨塵和飛揚等人告別長老和部落的牧民,準備出發。長老同其他人一起將卿墨塵送出去,長老對卿墨塵道:「天山天險道路艱難險阻,客人此去多加小心。我們祝願貴客順利到達天山山頂,取得藥草,恢復健康。我們部落會在這裏停留幾日,客人從天山回來,定要再回我們這裏。我們準備美酒佳肴,恭候客人。」
「多謝長老和大家的熱情款待!從天山回來,一定再來叨擾。」卿墨塵向眾人辭行,將飛揚抱上馬,自己也翻身上馬,拱手道:「諸位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坎吉依依不捨的和卿墨塵與飛揚揮手:「再見!」
離開部落,卿墨塵一行人策馬奔騰,出了草原進入了前面茂密的樹林。樹林裏大都是高大筆直的雲杉,地上覆蓋着厚厚的落葉,猶如給大地蓋上一床厚厚的棕色地毯。隊伍進入樹林,偶有覓食小型野生動物被馬蹄聲驚走,身影一閃躲進了叢林深處。
越往山上走,山路崎嶇陡峭,落葉下隱藏着堅硬的石塊,頭頂高大的雲杉如傘般的枝椏擋住了陽光,從山上刮來的寒風,讓樹林裏格外的陰冷。原定於午時出樹林,到午時卻只在樹林裏走了大半。
在背風處的大石頭旁停下,滿地都是柴火,冷五冷六從周圍取了些乾燥的枯枝和落葉,燃起篝火驅走寒冷。樹林裏沒有讓馬兒充飢的草和樹葉,好在在山下購買了些青稞作為馬兒的儲備糧食。在這條件艱苦的地方,卿墨塵等人也只能簡單吃些乾糧喝點熱水,熄了篝火,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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