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豆包,豆包就到了。
見到卿墨塵,豆包從左嶺的懷裏蹦下馬,飛快的跑到卿墨塵面前,眼淚汪汪的看着他。
卿墨塵摸摸豆包的腦袋:「豆包也着急找飛揚,那我們一起努力,爭取儘快的找到她。」
豆包腦袋貼在卿墨塵的掌心,嗚咽一聲,點點頭。
「岳父岳母,父親!豆包嗅覺靈敏,我帶着它去找飛揚。」卿墨塵牽着豆包來到南宮千夜、孟嬋月和卿晨敖的面前。
南宮千夜點頭:「我回京城請皇上派兵,你在沿途留下暗號,我們跟着暗號過來。」
「此事在京城中除了我們幾家和皇上,其他人還無人知曉。我回京在周圍繼續盤查,並防止走漏風聲。」卿晨敖點頭說道。
各自分頭行動。
豆包上了馬車,將馬車上上下下,仔仔細細仔細聞了幾遍,帶着卿墨塵沿着回京的路一路跑去。豆包跑得飛快,卿墨塵和冷清幾人,以及春夏秋冬四人騎馬在後面跟上。
往回跑了一百多里,豆包在一條小道處停了下來,在這裏來來回回聞了不下十遍後,抬頭看了一眼卿墨塵,向小道里跑去。卿墨塵等人毫不遲疑,緊跟在豆包身後。
都包奔跑的速度飛快,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豆包真的是一匹狼,而不是萌噠噠的小狗。
卿墨塵在這裏留下暗號,以便南宮千夜等人前來,按照留下的暗號尋過來。
回了天鷹教,樓炎冥將昏迷不醒的飛揚從馬車上抱下來。烏魁和倪榮擔心他的身體,讓侍女們上前抱走孟飛揚。卻被樓炎冥一個兇惡的眼神,硬生生的逼退開。
樓炎冥抱着飛揚走進主殿,問樓閻冥:「右護法,本教主還能活多少天?」
「教主!」烏魁和倪榮相看一眼,擔憂的喚道。
樓炎冥抱着飛揚轉身,面無表情的看着兩人:「死過幾次的人,不懼怕死亡。我也了解自己的身體,時日不多了。」
看了眼懷裏抱着的飛揚,樓炎冥的臉上才露出笑容:「兩輩子的心愿,就是能和自己喜歡的女人拜堂成親,結為夫妻。現在人就在我身邊,不能浪費時間,儘早拜堂成親。」
「教主,最多十天,少則五天的時間,而且這期間您不能洞房,情緒不能有任何波動,不然……」烏魁還沒說完,就被樓閻冥打斷。
「我知道了。」樓炎冥抱着飛揚往內室走去:「將解藥拿來,另外軟筋散和去功散也一併送過來。」
剛踏進內室的房門,裏面又傳來樓閻冥的聲音:「讓教中準備,明日本教主大婚!」
不知道陷入黑暗多久,飛揚才慢慢的睜開雙眼,腦子裏一片空白。看着湖藍色的床帳,一時想不起來這是在哪裏。
見孟飛揚睜開眼睛,樓炎冥嘴角上揚,將飛揚抱起來,靠在靠枕上。倒了一杯水餵她:「喝點水!」
口裏發苦,不舒服,也確實口渴。就着樓閻冥的手,飛揚將杯中的水喝盡,還覺不夠:「再倒一杯!」
「使喚起我來,倒是得心應手!」樓閻冥笑容放大,起身倒了一杯水,給飛揚餵下。
「言明,樓炎冥?」飛揚側頭看着身旁的樓閻冥,說話有氣無力,語調顯得嬌軟。
樓炎冥魅惑的丹鳳眼緊鎖住飛揚,溫柔的撫摸飛揚細膩的臉頰:「叫我炎冥,比較親近。」
「這是哪裏?你為何要將我擄走?」秀眉輕皺,飛揚面露疑惑。
指腹摩挲着柔嫩的肌膚,樓炎冥湊近飛揚,眼看要觸碰到嬌唇,飛揚扭頭躲開。
樓炎冥並不生氣,笑容不減,收回手:「我想飛揚了,請你來做客。怎麼?不喜歡嗎?」
「你這邀請人的方式太特別,我想沒有一個人會喜歡。」飛揚眼睛暗中觀察四周,語氣平靜的道。
樓炎冥知道飛揚在打量房間,笑着道:「這是我的臥室,以後,不,從現在開始是我們兩人的。有那裏不喜歡,告訴我,我讓他們改。」
「聽你這話是不打算放我走了,我與你前日無怨近日無讎,為何要擄了我來這裏。」飛揚說話語氣綿柔,渾身無力,生氣的質問耗費體力,胸口起伏加快。
不理會飛揚的生氣,樓炎冥坐到飛揚的身旁,將人摟在懷裏:「我們沒有仇恨只有愛,濃烈的愛。」
「胡說,我與你一個月前匆匆一面,並無多少焦急。各自心中都有所屬,哪裏來的愛。你快放我離開!」無力掙脫樓炎冥的束縛,飛揚將頭偏向一邊。
樓炎冥用手指勾起飛揚的下巴,輕鬆的將飛揚臉轉過來與自己相對,深情款款的道:「我樓炎冥自始至終愛的人只有你孟飛揚一個,我一直努力的在尋找。」
忽然,樓炎冥諷刺一笑,勾住飛揚的手指忽然變成用拇指和食指用力的掐住,手指深深的陷了下去。臉上露出猙獰,捏着下巴的手顫抖:「找到了你,你卻愛上了別的男人,還與他卿卿我我,同床共枕。」
手慢慢的滑下來,一把捏住飛揚的脖子,並沒用力。樓炎冥惡狠狠的盯住飛揚的眼睛,似笑非笑:「看着你們倆在我面前親熱,我想捏斷你們的脖子。」
話剛說完,手上用力收緊,將飛揚提了起來。
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渾身卻沒有半絲力氣反抗,只能任人宰割。雖無力反抗,飛揚卻不服輸,眼睛盯着樓炎冥,並不懼怕他。
樓炎冥恢復笑容,纖細蒼白的大手放開了飛揚。
重新呼吸了新鮮空氣,飛揚貪婪的大口大口的吸氣。感覺他的笑容雖然與以前一樣,卻是死神在向你微笑一般,那麼可怖。
「剛才有些激動,讓飛揚受苦了。」滿臉愧疚,樓炎冥撫背安慰道:「如今你在我身邊,我也大方的不計前嫌,好好和我在一起。」
這個人陰晴不定,心裏已經嚴重扭曲。飛揚轉過頭冷笑:「你做夢!」
挑起飛揚的下巴,抬高,樓炎冥嫣然一笑,吻了上去。飛揚後退卻逃脫不了,用力咬了一口樓閻冥,力氣太小,只咬破了嘴唇。
樓炎冥放開飛揚,用手指摸摸被咬傷的嘴唇,伸舌頭舔了舔:「還是一如既往的火辣!」
「沙寶亮是你的人,他是誰?你們給我吃了什麼藥?」而且一直再給自己吃藥,失去反抗能力。
「不僅僅是沙寶亮是我的人,春風如意樓飛揚還記得吧?那老鴇也是我的人,從你出現在京城,我的人就跟着你了。在春風如意樓,老鴇讓人在牛奶里放了酒和迷藥,可惜讓你跑了。這是最大的敗筆,讓你和卿墨塵相遇。所以後來飛揚帶人報復了老鴇,也算是給她一個教訓。」
見飛揚露出驚訝的模樣,樓閻冥得意的道:「沙寶亮是個假身份,他是天鷹教的右護法,曾經名動天下的毒王烏魁。與我師傅是至交好友,被仇家所害,毀了容貌。後來師傅替他報了仇,便留在了天鷹教。」
「毒王?」飛揚眉頭輕蹙,難怪能將自己藥倒了。
樓閻冥點頭:「毒王!知道飛揚懂醫善毒,當然要排個厲害的人物去你身邊,取得你的信任。果然,飛揚是個愛惜人才的少主,一副銀針取得注意,慢慢的接近,漸漸的信任也培養起來了。」
「真是計劃周詳,為了我如此大費周章。」飛揚諷刺樓閻冥。
樓閻冥大笑:「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些都不算什麼。對比卿墨塵,我會更愛你!」
侍女敲門進來,稟報午膳已經準備好。
向侍女揮揮手,樓閻冥完全不理飛揚小刀子一般鋒利的眼神,將人抱在懷裏,走出臥室,來到餐廳。樓閻冥親自給飛揚淨面洗手,擰了毛巾給飛揚擦手,又將人抱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樓閻冥盛了飯餵飛揚,卻被飛揚扭頭躲開,飯掉在地上。樓閻冥將碗筷用力放在飯桌上:「你乖乖吃完飯,我告訴你,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飛揚扭過頭,大大的眼睛盯着樓閻冥,好一會兒才點頭。
乖乖的吃完樓閻冥餵過來的飯菜,直到飛揚搖頭吃不下了,樓閻冥才罷手,端起飯碗自己用膳。飛揚坐在一旁,安靜的等待樓閻冥用完膳,告訴自己與他如何認識的。
知道飛揚心急,樓閻冥故意慢挑斯文的用膳。
不想因為這個人牽動自己的心緒,和一個心理變態的人計較,是在懲罰自己,飛揚將頭扭向一邊。現在用過午膳,恢復了一些力氣,但內力完全沒有了。看來是沒辦法逃脫了,天鷹教高手不少,自己現在一個沒有武功沒有藥粉的普通人,還是老實待着的好。
父母親還有卿墨塵知道自己失蹤了,肯定一夜未睡,四處尋找吧!還有卿墨塵,以自己對他的了解,應該在瘋狂的尋找自己。卿墨塵,嘴裏念着這三個字,飛揚心裏一陣傷感,卻化作一聲嘆息。
樓閻冥拿起手絹仔細擦了嘴角,將手絹扔在飯桌旁,什麼話也不說,拉起飛揚的手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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