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宮門口,左鄰帶着豆包等在了哪裏。見南宮千夜和孟嬋月出了,左嶺和豆包迎了上去:「王爺王妃!」
「卿世子此時在何處?」南宮千夜上了馬背,問道。
「屬下來的時候,卿世子已經到了西城門。」左嶺也上了馬,跟在南宮千夜的身後。
南宮千夜打馬前行,邊問左嶺:「卿世子有何發現?」
「昨晚那些線索都是對方故意留下拖延時間的,他們的目的就是讓我們以為他們已經出了京城。其實他們人一直都在京城內,並未出去。卿世子已經讓冷侍衛們安排人手,盤查京城大小客棧。」左嶺回道。
「讓我們的人再查一查平民區,查問有什麼人留宿,特別是帶着女眷留宿的客人,一定要盤問仔細。」沒出去肯定就會投宿,這種環境下,不一定選擇客棧。南宮千夜吩咐左嶺帶着其他人,去普通百姓住宅區查看。
看了眼身旁的孟嬋月,她面色焦急,手捏着韁繩在顫抖。自己何嘗不着急,南宮千夜道:「去西城門!」
西城門,卿墨塵站在城樓上眼睛不眨的看着下面,生怕錯過。見南宮千夜和孟嬋月來到城門口,飛身停在兩人面前行禮道:「岳父岳母!」
「免禮!」南宮千夜扶着孟嬋月下了馬:「情況怎麼樣?」
「客棧小婿已經安排人仔細盤查,各個城門口也讓人排查。只是時辰還早,出門的人和馬車也很少,到現在也沒發現可疑的人和車輛。」卿墨塵眉頭緊皺,一夜沒有休息,髮絲被夜裏的寒霜打濕,貼在頭皮上,嘴唇四周冒出了青色的胡茬。衣衫上許多褶皺,鞋上也沾染了一些泥水。
南宮千夜看他如此形象:「墨塵先回去洗漱,本王在這裏看着。」
「謝岳父,小婿必須守着才安心,什麼都不去想,只想儘快找到悠悠。」卿墨塵向南宮千夜和孟嬋月行禮,又走上了城樓。
這麼久沒找到飛揚,心急如焚的孟嬋月轉身擦掉要滾落的淚水,上了馬:「墨塵在這裏守着,王爺同我去南門吧!」
此事並沒告知威遠候夫婦,直到卿晨敖準備上早朝,冷七回來稟報了才知曉。卿晨敖哪裏還能去上朝,讓何兵去給自己告了假,匆匆往西城門去了。
南宮浩宇在周府把周四通找到,將人帶進了宮。聽了南宮浩宇的問話,知道事情敗露,跪在地上的周斯通,兩腿直打哆嗦,身體如篩糠。周四通對於南宮玲瓏出逃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承認了和南宮玲瓏的私情。
問道他如何與天鷹教的人扯上關係的時候,也是供認不諱。原來周四通經常流連風月場所,在哪裏認識了一劍笑,兩人臭味相投,周四通又會花言巧語,很快兩人便稱兄道弟。
而且也確實是他介紹天鷹教的人與南宮玲瓏認識,當時一劍笑聽說南宮玲瓏是公主,變送了一塊天鷹教的令牌給她,有事相求拿這塊令牌出來自然有人出現。
後來因卿墨塵的事情,南宮玲瓏讓知桃拿着令牌來找過自己一次,結果沒成功。怕事情敗露惹禍上身,這段時間一直躲在府里不敢出門。聽說南宮玲瓏的事情,越加不敢出來了。
南宮浩宇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讓禁衛將周四通暫時看押起來。又聽懷德稟報妻。卿墨塵、南宮千夜和卿晨敖三方各守一方城門,也派人守住東門。直到太陽升起,仍舊一無所獲。
不遠處的街道上,一輛破舊的馬車晃晃悠悠緩緩的駛了過來,破舊的馬車老馬每走一步便會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旁邊路過的行人都擔心下一刻它就散架了。
馬車緩緩走向城門口,趕車的是一個穿着深藍色粗布衣衫,洗得已經發白,頭上裹着泛黃的粗布頭巾個,花白的頭髮和鬍鬚,滿臉皺紋,五十多歲的老頭。眼見到了城門口,老頭一甩馬鞭準備出城。
卿墨塵感覺這老頭有些怪異,卻又說不上到底哪裏奇怪,親自走到馬車前,攔下:「車上何人?去往何處?」
「見過官爺!」老車夫忙從車上下來,給卿墨塵行禮。因為害怕,說話顫顫巍巍:「我們是京郊青龍鎮,郭旺村的村民。馬車上是小老兒的兒子媳婦兒,昨日兒子突發疾病進京看病,後又下起了雨沒辦法回去,便在城裏住了一宿。現在出城,準備回家。」
卿墨塵看向馬車上洗得發白的醬紫色車簾:「將車簾打開,裏面的人出來接受檢查。」
「官爺,小兒體弱多病現在還沒醒來,大夫囑咐不宜吹風,還請官爺通融一二!」老頭彎腰恭敬不斷的向卿墨塵行禮。
卿墨塵不理老頭,用劍柄挑開了車簾。一個長相普通,身材高挑的女人出現在眼前。一個身體消瘦,個子不高的男子睡在女子的懷裏,身上蓋着淡藍色的棉被,呼吸微弱,臉色蒼白,看起來確實病得不輕。
仔細觀察女子,卿墨塵一腳踏上馬車,伸手就要掀開棉被。這時老頭和女子驚呼出聲:「官爺!棉被揭不得啊!」
被卿墨塵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神盯着,老頭低下頭,跪下:「官爺,小兒從小體弱多病,稍微傷風就纏綿病榻。如今病還未好,不可再傷了風寒。請官爺高抬貴手!」
此時卿墨塵心中焦急,看了眼給自己磕頭的老頭,轉身伸手去揭棉被,手已經碰到棉被的一腳,一個聲音讓卿墨塵收回了手。
只見威遠候府總管何兵快馬加鞭,蹦下馬來到卿墨塵的身邊:「世子,孟姑娘回來了!」
「悠悠回來了?她在哪兒?」卿墨塵攸的收回手,跳下馬車,激動的扶着何兵的雙肩。
「世子,孟姑娘此時就在北門。」何兵說着,卿墨塵已經上了馬背,往北城門的方向去了。
見卿墨塵走了,老頭問冷五:「官爺,我們可以走了嗎?」
「走吧!」冷五一揮手,上了馬,追了上去。
聽說可以走了,老頭又向守城門的官兵施了一禮,坐上車轅,回頭看了一眼馬車內。女子放下車簾,老頭一甩馬鞭,老馬拖着破舊的馬車嘎吱嘎吱的出了城門。
等卿墨塵到了北門,城門和城樓上都沒有看到飛揚的身影,只有卿晨敖一人等在城門前。
卿墨塵下馬行禮:「父親!」
「塵兒晚來了一步,飛揚去南門見閒親王和王妃去了。」卿晨敖面露微笑,一不見先前的焦急。
卿墨塵眉頭舒展:「辛苦父親了,父親先回府休息,兒子先去南城門。」
「去吧!」看着一人一馬遠去的背影,卿晨敖也上了馬背,對何兵道:「我們也過去看看。」
從北門到南門的路,卿墨塵只覺得路太遠,馬兒的速度太慢,額頭的汗水在這個初冬居然滴落下來。來到城門口,遠遠的就看到南宮千夜和孟嬋月還有春夏秋冬四人將一身粉紅的飛揚圍在了中間。豆包肥胖的身體,也想上前和飛揚打招呼,卻被左嶺牽着,急的用爪子只刨地,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飛揚,露出銳利的尖牙。
馬背上的卿墨塵不敢錯眼一直看着飛揚的身影,內心的激動,讓他從馬背上下來的身姿有些不穩。深呼吸,稍適平復好心情,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卿墨塵一步一步走向被圍在中央的飛揚。
飛揚也看到了卿墨塵,笑容燦爛的伸手揮了揮和他打招呼。
見卿墨塵過來,所有人自動退出來,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旁邊的人和事物此時在卿墨塵的眼中已經看不到,眼裏心裏腦里只有那一個粉紅色的身影。走近,卿墨塵看着面前笑容燦爛的飛揚,停在她面前,不說話,直直的看着,強硬的將要湧出的淚水逼回去。
兩人互看了半響,卿墨塵才開口道:「你回來了!」
飛揚看着近在咫尺的卿墨塵,面露微笑:「嗯!回來了!」
「有沒有受傷?」卿墨塵上下打量,擔心的問道。想將人摟在懷裏,奈何人大庭廣眾之下,只好壓下內心的想法。只是,眼神不錯眼的看着飛揚,用眼神表達愛意,用愛意將人包裹。
飛揚感受到卿墨塵那眼神里滿滿的愛意,笑容更加甜美,向卿墨塵搖搖頭:「放心,沒有。」
「那就好,我們都放心了。」卿墨塵見飛揚粉色夾襖旁白色兔毛上有些泥滓,指着裙擺道:「奔波了一夜,衣服也髒了,回府去換一換吧!」
「好!」飛揚看了眼衣服上的泥滓,皺了下眉頭,有些嫌棄的撇了下嘴,轉瞬即逝。人卻依舊沒有動,抬頭看着卿墨塵:「你不問問我昨晚去了哪裏嗎?發生了什麼事情?」
「悠悠想要告訴我,自然會說的。只要飛揚平安回來,就好!」卿墨塵也沒有動,黑色的眸子裏眼波流轉。
看了下周圍的人,飛揚抱歉的說道:「知道大家昨晚一夜未睡,為了讓大家安心回去休息,我就簡單將昨日發生的事情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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