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您好,哪位?」陸承輕聲問道。
「你是陸承嗎?」低沉的男聲傳來。
「是的,我是!」
「我是城關派出所的,有人報警稱你用酒瓶打他,並導致他重傷,現在人已經入院,你現在在哪?」
陸承心頭咯噔一下,壞了,剛剛那真的是關心則亂,應該直接打個電話給母親的,結果,中了孫二狗的計,動手打人了。
「是的,是我打的,我在家,我現在就過去,向你們交待清楚。」
「好,請保持手機暢通。」
十幾分鐘,陸承陰沉着臉,坐在問詢室的隔板椅上。
「姓名、年齡、籍貫、職業!」
陸承嘆息着,只能一樣樣說出來。
雖然,就在剛剛,他已經將孫二狗等人撞傷母親的事和盤托出,但人家警察告訴他,會有另一幫同事去醫院進行調查,並希望帶他母親去驗傷。
驗傷?這怎麼驗,根本就沒傷的好吧,陸承心頭的不安,越來越重了。
「在這份拘留證上簽字,按手印吧,你已對孫立仁造成了輕傷,我們將對你做出罰款五千拘留十五天的自罰決定,同時,你還需要賠償對方誤工費、醫療費等費用。」
警察的話,讓陸承的心,沉到了谷底。
就這樣,陸承被收押了。
……
「阿姨,您別急,小承估計不會有事,我這就去派出所看看,好嗎?」仲磊安撫着鄭秋芬,好說歹說,讓他不再哭了,便起身出門想辦法把陸承給撈出來。
自小,陸承跟仲磊就玩在一起,到大,也是沒分開的一對損友。他們同住在棉紡廠大院,父母都是工友,更重要的是,他們是二十多年的鄰居。
不過後來仲磊家做生意賺了錢,就給他開了網吧,他一直呆在網吧里,不怎麼過來,都是陸承沒事過去給他修電腦,或找他玩。
出了門,仲磊胖胖的臉上,已經滿是汗水,因為,有些事他並沒跟鄭秋芬說。
「喂,孫哥,我跟您打聽個事,我哥們被抓進去了,叫陸承,可能現在已經進了看守所了,您在那邊幫忙支應着點啊,我先想想辦法,把人撈出來。」
「喂,劉所長,我仲磊啊,我想麻煩您件事……」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仲磊的心,也是越來越沉,很多人都在躲避他,不,應該是躲避這件事。
「小承啊,你這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好大的氣力,讓這麼些人都害怕了。」坐到車裏,仲磊一臉的問號,他倒不是氣餒了,而是感覺有意思了。
同時在找陸承的,還有梅思雨。
「你們是說,在飯店聚餐時,陸承打了個人,為什麼呀,他這人不像那種脾氣暴虐的人啊。」梅思雨不解的問一群維修部的員工。
「咳,梅總,您有所不知。那傢伙他就該打,那人叫孫立仁,是咱青萊出了名的痞子混子滾刀肉,警察都要給他三分面,被他粘上都沒好,就一潑皮無賴啊。」汪全苦笑着,將今天酒席收尾時發生的事,一一講給梅思雨聽。
「遭了,這個孫立仁,肯定是姓周的找來的,陸承這是被人用計陷害了,該死的周少游。」甩下話,梅思雨扭頭就走,她的保鏢都是一臉的不解,這陸承出的問題,關姓周的什麼事了?
……
「謝謝你胖子,我前腳進來了,你後腳就來看我,果然好基友,一輩子,這事,別跟我媽說,還有,幫……」陸承還沒說完,就被仲磊粗暴的打斷了。
「你可拉倒吧你,小承我告訴你,你媽早知道了,你想傳什麼話,自己出去說,我給你找了律師,記住了,律師來之前,警察問你什麼,三緘其口,知道不?」仲磊低聲道。
陸承苦笑着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他們還沒把我身上的東西搜走,來,幫我把這東西賣掉,這東西值多少錢,我沒數,但我知道,這東西一定不凡,想撈我出去,肯定要不少錢,去,把它賣掉,到大城市去賣,然後把我弄出來,我謝謝你啊。」
「切,還謝謝我,我告訴你,等你出來,陪我擼一百局lol,我讓你用什麼,你就用什麼,不許跑的,你跑你就是小狗 。」
「ok,聽你的,別說打lol,你就是讓我陪你擼火線,我都沒說的,趕緊去吧,千萬別丟了,哦,還有,幫我跟公司那邊請假,或者,直接辭職吧,我估計,短期內我出不去了。」陸承苦澀道,他內心真的感覺對不起梅思雨的栽培。
便在這時,梅思雨帶着保鏢也來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中了周少游的奸計,唉,我給你找了律師,你別擔心,工作的事,我會幫你安排的,你就別呆在維修部了,等出來,你直接上來做行政副總,切記,什麼都別說,我找的律師下午就到,我先回去處理些事,你不要擔心,再見。」
梅思雨帶起一陣香風離開了,仲磊吹了個口哨,敲敲陸承面前的玻璃道:「嘿,這妞正點啊,給個小明星都不換,什麼時候泡到的,也不跟兄弟吱一聲。」
「吱~」
「你大爺!」
「探訪時間到,請離開!」
「……」
出了看守所,仲磊拿着那顆得有個10克左右的綠玻璃,嗯,他認為這就是個綠玻璃。
不就埋在土裏,帶上了點土氣了嗎,還真當自己是寶石了,啊呸。
「有毛病啊,為你這麼個小破玩意,我再跑大城市去賣,小承,你腦子一定讓小妖精迷壞了。唉,哥們上輩子肯定欠你的,算了,我跑一趟吧,萬一真值錢,這所有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說完,這貨就給爹媽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幫忙看下網吧,直接就開着全新的豐田rav4向着琴島方向趕去。
而此時,陸承的面前,已經坐了一位律師了,這是仲磊幫他找的本地的律師。
「陸承先生,按你敘述的情況,而且您手機上的錄像來看,這份證據對您相當有利,雖然,對方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孫立仁,也就是孫二狗,他,與撞你母親的人毫無關係,但就沖他的話,這干係也是沒跑了,只不過……」
「不過什麼,您請說!」
「他受傷了,這是事實,你就算再有理,現在,你也得在這呆着,取保都難。」
「關律師,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把他的傷,一下治好,會不會對我有利?」
陸承的話,讓關律師笑了。
「陸承先生,我知道您急於出去,但是,希望您明白自己在說什麼。這可不是過家家,孫立仁的傷口,我已經去醫院看過了,已經縫了七八針了,還傷到了顱骨,你那一下夠狠的,我不知道,都傷成這樣了,你怎麼能做到,讓他一下就好,你說說看?」
……
三個多小時後,仲磊來到了琴島市,也是太東省都有名的東鑫珠寶的總店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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