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謝詩夢,康康對於她來說有說有着非比尋常的意義,她的第一個患者,她拼盡全力想治好的孩子,為了康康她不惜捐獻出自己健康的腎臟,可以說康康這個可憐的孩子早被她視為自己的親生骨肉。
謝詩夢是幸運的,因為在她剛剛步入醫院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康康,在她的心還沒有被這個職業變得漠然、麻木的時候康康出現了,這個可憐的孩子激起了她的母性,更激發了她身為醫生的責任感,為了救治這個孩子她想盡了所有的辦法。
經歷過這件事醫生的責任感、使命感將始終在她身上綻放出奪目的光彩,至死不變。
所以說謝詩夢是幸運的,如果她沒有遇到康康,每天見慣了生死,她會逐漸變得麻木甚至是冷漠,長此以往她會跟很多醫生一樣見到患者首先想的不是患者的健康問題,而是摘除自己身上所有的責任,這是醫生的悲哀,更是華夏醫生的悲哀。
這些是李修傑曾經經歷過的,他沒有謝詩夢幸運,他工作的第一天沒有遇到康康,一個讓他心生憐憫到不惜一切代價都想要救活的患者,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一年、兩年……隨着時間的推移李修傑被華夏的醫療怪圈變得麻木、冷漠,一直到他父親去世,到他遇到自己的老師,看着那位白髮蒼蒼、瘦弱、每日用止痛藥緩解病痛的老人轟然倒在手術台旁時他才突然驚醒,才知道什麼是醫生。
其實相當一名好醫生很簡單,見到患者的第一面首先想的是如何救治他或她疾病就是好醫生,就是這麼簡單。
可在華夏畸形的醫療圈中如此簡單的一點又有幾個醫生能做到?不是華夏的醫生不想當一名好醫生,而是整個醫療圈子已經病態了,逼着醫生變得麻木、冷漠。
當初李修傑就是忍受不了這個病態的圈子才毅然出國,他走之前經歷了多少白眼、辱罵甚至是毆打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一世他重生了,可他依舊沒辦法讓自己融入華夏的醫療圈子裏,他總是感覺跟這個圈子格格不入,這個圈子讓他感覺到陌生甚至是恐懼,他甚至有了再次遠赴重洋去國外的打算。
可在今天、在現在當他抱着無助得跟個孩子似的謝詩夢時他去國外的打算第一次動搖了,他感謝上天讓他遇到了謝詩夢,無關男女私情,只是這個柔弱的女孩讓他看到了華夏醫生人性上、職業使命上的閃光點。
如果他有能力他想為謝詩夢這樣的醫生做點什麼,他不知道的是這個短暫而模糊的念頭不知不覺變成了一顆種子悄悄的埋入他心中的沃土內,終有一天這顆種子會長成一顆枝葉茂密的參天大樹。
「謝詩夢、李修傑你們在幹什麼?」憤怒的聲音在不遠處炸響。
謝詩夢紅腫着眼睛飛快的推開李修傑看到不遠處一臉怒色的醫務科科長關靜祥,以及他那在醫院辦公室工作的兒子關鵬宇。
李修傑眉頭皺了起來,他很討厭有人在醫院裏像關靜祥這樣大喊大叫。
關靜祥臉色赤紅,關鵬宇臉色鐵青,眼睛中有着難掩的嫉妒、憤怒。
關靜祥是醫務科的科長,關鵬宇是辦公室的,兩個人可以說跟急診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更沒權利管急診的事務。
如此一來這個時間兩個人不應該出現在急診,可他們偏偏就來了,既然來了自然是有原因的,原因很簡單參加工作三年的關鵬宇第一次見到謝詩夢就喜歡上了她,這些年沒少過來軟磨硬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
但謝詩夢對關鵬宇一點不感冒,明着暗着拒絕他不知道多少次了,可關鵬宇就是不死心,為謝詩夢是茶不思飯不想,身為老子的關靜祥看到兒子這樣自然得問問,關鵬宇這麼大人了也不是孩子自然不會隱瞞,一五一十的就跟關靜祥說了。
關靜祥見過謝詩夢幾次,感覺這女孩不錯,兒子跟她是一個單位的,要能結婚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老關同志就動了撮合的念頭。
但關靜祥知道謝詩夢對兒子沒那個意思,在讓兒子去死纏爛打丟人不說,也沒用,於是關靜祥就先找人了解謝詩夢的家庭情況,這一了解不要緊關靜祥更希望兒子跟謝詩夢在一起了,原因無他,只因為謝詩夢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跟他家是門當戶對,在般配不過。
關靜祥仔細想了下決定來個曲線救國,前兩天他托人跟謝詩夢的父母遞了話,看她父母對自己家比較滿意,於是就決定今天中午雙方大人帶着孩子一塊吃個飯,儘量促成這事。
昨天謝詩夢下夜班也沒睡,跑出去跟林潤清逛街,一回家還不等謝君澤說這事就回屋睡覺了,一直睡到今天早上,早上她着急來醫院根本就沒給謝君澤、徐婷跟她說這事的機會。
謝君澤跟徐婷想着上午給她打個電話,只說說來吃飯,不說見關鵬宇,等她來了在說,可誰想謝詩夢早上剛上班康康就來了,她太擔心康康根本就沒看早交班時調成靜音的手機。
謝君澤、徐婷左打一個她不接,又打一個還不接,他們也怕女兒單位有事來不了,就給關靜祥打了個電話,說謝詩夢可能單位有事來不了,要不就換個日子。
關靜祥就在醫院,想了下決定親自過來看看,如果謝詩夢沒事的話他就出面,好歹他是醫院的人,又是謝詩夢的長輩,這個面子謝詩夢怎麼也得給他,結果他剛出門就看到了等不及過來問結果的兒子,於是父子兩個人就一塊來了急診,正好看到李修傑跟謝詩夢在走廊里抱到了一起。
關靜祥上午還笑呵呵的跟同事說中午要帶兒子跟謝詩夢相親,醫院這地方傳八卦消息是最快的,想必這會老關帶小關中午跟急診謝詩夢相親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醫院,結果沒幾個小時就看她跟一個實習生大庭廣眾下抱在了一起,這讓他的老臉往那放?簡直是丟人都到姥姥家了,關靜祥如何不怒?
他本以為放出去消息讓醫院那些單身小青年別在打謝詩夢的主意了,可誰想一個實習生竟然捷足先登,就那麼抱一起了,這他娘的算是個什麼事嘛。
謝君澤跟徐婷就在不遠處,他們畢竟答應了關靜祥,琢磨着就這麼推了不合適,於是就過來看看女兒到底忙不忙,誰想也看到了自己那寶貝女兒跟個看起來比她還小的小伙子抱在了一起。
謝君澤跟徐婷是高級知識分子,他們是怎麼也沒想到女兒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跟一個小伙子抱在了一起,此時兩口子都感覺臉上發燒,在看到關靜祥過去了更是沒臉過去,只能是躲在一邊了。
謝詩夢臉也紅了,一想到自己剛才竟然跟自己的學生抱在一起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修傑到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看看關靜祥道:「關科長我們沒幹什麼,我只是安慰謝老師。」
李修傑說得雲淡風輕、理所當然,一點沒有幹了壞事心虛的樣子,他也沒必要心虛,因為他說的都是實話,他確實就是安慰下謝詩夢,心裏根本就沒有其他念頭。
可這句話在關靜祥看來簡直就是睜眼說瞎話,說瞎話也就算了,竟然還說得那麼理直氣壯,太放肆、太無法無天、太不把他這個醫務科的科長放在眼裏了。
此時關靜祥已經沒了在讓兒子跟謝詩夢在一起的想法了,他丟不起這個人,暴怒下關靜祥咆哮道:「你們把醫院當成什麼地方了?電影院還是公園?眾目睽睽下不顧自己的身份當着患者跟家屬的面就抱在了一起,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啊?你們不要臉,醫院可還要臉那,謝詩夢去把你們主任找來,李修傑現在去把你父親找來,讓你父親帶着你滾出醫院,我們醫院不要你這樣的實習生。」
謝君澤一聽關靜祥這麼說自己女兒一下急了,赤紅着臉就要過來跟他理論,但卻被徐婷一把拉住了:「別去,你去了事就更麻煩了,看看在說。」
李修傑劍眉一皺在謝詩夢要說話前搶先道:「關科長請你注意你的言辭,什麼叫有傷風化?我只是安慰下謝老師,並沒有別的意思,一個安慰性質的擁抱就是有傷風化了?還有你有什麼資格開除我,我犯了什麼錯?」
關靜祥氣得臉紅了綠、綠了白,他伸出手指着李修傑的鼻子尖道:「你還狡辯是吧?」說到這他看到高帥幾個人從病房裏走了出來,他們沒穿白大衣,手裏還拿着蠟燭、氣球這些東西,順着他們之見的縫隙往裏邊一看,病房裏還放着蛋糕、牆壁上貼着一些卡通圖畫,房頂上全是各種顏色的氣球。
關靜祥大怒道:「好啊李修傑,你把醫院當什麼地方了?還在這裏過生日,你給我立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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