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權寵 第159章 自毀機關啟動

    這個想法甫一浮現,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儘管盡力克制,可心底的燥熱空虛感,還是排山倒海而來,愈發證實了她方才的猜想。

    瞥一眼宋暄紅霞盡染的臉龐,和幽深眸底流露出的濃濃**,君熙的心突突地跳得厲害,咬一咬唇,慌忙退後幾步。

    宋暄甩了甩頭,似乎在努力保持神智。

    「我們……我們怕是中春藥了……」掙扎片刻,君熙還是將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宋暄大駭,猛地抬頭望向她,眼底還帶着濃得化不開的**,「你……你說什麼?」抬頭的瞬間,正撞上君熙水波瀲灩的眸子,心神一盪,心底的酥麻感如蔓草般瘋長。

    他慌忙撇開眼,催動內力調整了內息,不敢再抬頭看她。

    「除此之外,我們身上這種難耐的燥熱感就再也找不到旁的解釋了。」君熙手握成拳,緊緊攥住,勉強維持住神智的清明。

    宋暄只覺自己熱得快要爆炸,半晌,才回過神來君熙方才說了什麼,踉蹌着朝後退了幾步,身子抵住牆壁,低垂着頭,大口喘着粗氣。

    「可是君徹並不知道你的女子身份,他為何……為何不下毒藥,而是……而是春藥?」宋暄艱難地說出「春藥」兩個字,身子一顫,腹部的火,燒得更灼烈了。

    「我……我也不知……」君熙抬手扶額,也靠住牆勉力支撐着。

    霧白色的輕煙在墓室中四下散開,無孔不入地鑽入兩人的鼻中,在兩人勉強維持着清明的腦中攪得天翻地覆。

    豆大的汗珠從宋暄額上一點一滴滴落,他背過身去,雙手使勁抓着牆面,熱流在五臟六腑四肢百骸中不斷攢動,身子仿佛一碰便能着火。

    他知道,他不能轉身,一旦轉身,看到君熙中了春藥後魅惑迷人的模樣,他就再也沒法把持住。

    他不能動君熙,他絕不能趁人之危。

    只是——

    這春藥的藥效實在太烈,他也不知自己能堅持多久。

    手指深深嵌入牆壁內,身子顫抖得厲害,他一咬牙,知道自己堅持不下去了,眼一閉,抽出了泠泉。

    或許,疼痛能使他清明幾分。

    尚未動手,忽然,背上微微一沉,有柔弱無骨的手從背後環抱住了他的腰身。

    心跳猛地一滯,手中泠泉噹啷落地。

    他顫抖着身子轉身,見君熙正站在她面前,雙頰殷紅如塗了上好胭脂,那雙澄澈的眼眸中滿是勾人之態,水潤的小嘴微張,看着他眨了眨長長的睫羽,似有幾分緊張,「我們……我們……」

    話未說完,宋暄一把摟住她的腰往跟前一帶,閉眼吻了下去,將她未說完的話盡數吞入腹中。

    靠在牆角的火把一點一點燃燒,火光搖搖晃晃,映出牆上兩人交纏在一起的身影,沉沉浮浮,吟哦呻吟聲不斷,墓室中的氣氛,愈加火熱。

    直到雲端。

    良久,牆上搖晃起伏的影子才安靜下來,火把也已經燒得差不多了,漸漸暗淡下去。

    宋暄和君熙並排躺在地上,皆是面色潮紅,胸前劇烈起伏。

    空氣中有着久久未曾消散的旖旎**味道。

    「我……」宋暄動了動手指,憋了半天,才沉着嗓音開口,「我……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君熙長長的睫毛抖動一下,緊緊抓住衣衫一角蓋住胸前,脖子上還有歡好的痕跡。「你……你不需要對我負責,方才……我們也只是各取所需。」

    她方才喊得太動情,嗓音有些嘶啞低沉,語氣,卻是有幾分清冷。

    聽出她話語中的冷淡,宋暄一急,翻身看向她,「我……我並非……我並非是因為剛剛我們……如果……如果不是你,我就算殺了我自己,也不會……也不會……」

    他到底有幾分羞於出口,一句話說得結結巴巴,好不容易退下去的潮紅又再度浮了上來,耳根處都紅了起來。

    君熙眼波一閃,神情似有幾分動容,然而她並沒有出聲,而是緊緊攥住胸前的衣衫一角,擋住裸露的肌膚,眸底幽深,不知心裏在想什麼。

    見她不說話,宋暄愈發急了起來,翻身起來,以手肘撐地,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君熙。

    「我……我是認真的……等我們出了這陵墓,我就向昭帝求娶你,好嗎?」

    若不是今日陰差陽錯的這麼一着,或許他還不能這麼快認清自己的內心。從第一次見面起,他就被這個看上去清冷實則內心柔軟的女子所吸引——

    雖然那時,他還並不知道她是女子,還以為那只是普通的欣賞之情。

    「你問我,為何方才會奮不顧身地來救你,那確實是我的本能反應,可若是換了別人,我定不會有這樣的本能反應。」宋暄有幾分着急,眸子幽深如玉,不知道君熙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活了這麼多年,是第一次碰到真心想娶的女子,雖然他知道,他們若想最後走到一起,中間還未有很多的艱難險阻,可是——

    這些他都不在乎,他現在只想聽君熙一句話。他知道,君熙對自己一定也有感覺,否則,以她涼淡的性子,就算中了春藥,方才也絕不可能主動。

    君熙只躺在地上,良久沒有出聲。

    宋暄不知道,雖然她此時面上看着冷靜,但內心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方才……方才是她主動。

    她知道,那白煙雖是春藥,卻仍帶有毒性,若是不儘快解毒,難免會傷及心肺。

    所以,她動了。

    腳下動了。

    沉寂了多年的心,也動了。

    她心中清楚得很,同宋暄一樣,若對方不是他,她就算殺了自己,也不會讓旁人碰自己一分。

    現在聽得宋暄情真意切的這番話,心中難免動容。她和宋暄的性格,其實頗為相像,在感情上都十分羞澀被動,若不是這一次,他們之間這層窗戶紙,也許很久很久才能捅破,又或者,一輩子都不會說穿。

    可是,她不確定,自己若應了他的話,對宋暄來說,究竟是好,還是壞。

    她的「男子」身份,到底是橫亘在兩人之間的巨大阻礙。萬一父皇惱羞成怒,萬一聿帝不允,對宋暄而言,都只有弊而沒有利。

    在她確定這件事情之前,她必須謹慎,她不想給宋暄造成不必要的期冀。希望過後的失望,才最傷人。

    默然起身,抬眸望宋暄一眼,沙啞着聲線開口,「你先背過身去,我要穿衣服了。」淡淡瞥一眼宋暄裸露的上身,艱難撇開眼,「你也先穿好衣服吧。」

    宋暄低頭一看,不由臉頰一紅,吶吶應一聲,撿起地上的衣服背轉了身去。

    恰好此時,火把正好燃盡,墓室中一下暗了下來。

    兩人摸索着穿好衣服,宋暄等了一會,清了清嗓子道,「君……你好了嗎?」

    「好了。」君熙涼涼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

    宋暄從袖袋中又摸出一支火把,再次點燃,然後緩緩轉過身去。

    許是剛剛經歷那歡好太過激烈,君熙臉頰紅潤仍未退去,看一眼宋暄,眸光一落,忽的臉色更紅了。

    「怎麼了?」宋暄奇道,順着她的目光望去。卻見他天青色外衫的腰部處,有一抹刺眼的紅。

    他一怔,忽的明白過來。

    方才慾火焚身間,他怕地上涼,順手將外衫給墊在了地上。這血……是君熙的處子血。

    抬眸看着君熙略顯單薄的身影,心底愈加憐惜,上前兩步,直視着君熙的目光,放柔了語氣,「君……熙兒……」他笨拙地改了口,「方才我所說的話,字字肺腑,你……你考慮一下好麼?」

    宋暄握緊拳頭,神情十分緊張,眼底暗影浮動。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神情,有那麼一瞬,君熙就想不管不顧地應了好,可是……她不能這麼衝動,這不是她慣常的作風。

    只到底不忍宋暄失望,沉默一瞬,不自在地別開目光,「我們……我們先出去再說,好麼?」

    見君熙終於鬆了口,宋暄眉眼間閃過一抹雀躍,唇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意,「好!你放心,我們一定可以成功出去的。」

    說着,斂下其他心思,沉然地打量起這個已經無比熟悉的墓室來。

    忽的,他想到什麼,猛地一扭頭,看向牆壁上那個小孔,「熙兒,那張地圖,能否再借我一觀。」

    聽到宋暄親熱而又熟稔的喚着她「熙兒」,君熙心底情緒又盪了盪,定了定心神,方掏出懷中地圖遞了過去。

    宋暄將牛皮地圖在地上攤開,目光緊緊定在某一處。

    「怎麼了?」見他神情有異,君熙也斂下心底飄遠的思緒,走上前去半蹲下來。

    「你能不能看出,如今我們所處的墓室,是哪一個?」宋暄抬頭問。

    君熙閉上眼睛想了想,指了一處道,「應該是這個。」

    宋暄眼中一抹欣喜閃過,「按照方位,這面開了小孔的牆,是這裏。」

    君熙點頭。

    「你看到這後面的標識沒有,這堵牆的後面,是另一處墓道。而且,如果方才那春……白煙當真是人為放進來的,就說明,這堵牆並不厚。」宋暄語氣急促。

    「你是想……破開這堵牆出去?」君熙沉思一瞬,很快明白了他的想法。

    「軟的不行,就只能來硬的了。」宋暄眼中有沉色。

    「好。」眼下,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君熙不再猶疑,應了下來。

    *

    而此時,宋清歡和沈初寒一行人,已進了面前那座巨大的迷宮。

    走過外圍兩圈,再往裏走,迷宮牆上有燭火燃燒,照得四下一片通透,亮如白晝。

    宋清歡仔細檢查過迷宮牆上的燈盞,盞中都是些普通的燈油,遂略略放了心。

    可饒是如此,他們困在這一片區域,已經半盞茶的功夫了。每次以為找到了出口,可走了幾圈,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遠點。

    眾人都有些精疲力竭,靠着迷宮牆壁,停下來略作休息。

    玄影瞥一眼沈初寒沉涼的臉色,從身後包袱中取出一個水壺,遞給沈初寒,「公子,先喝口水吧。」

    沈初寒接過,仰頭喝了一口,目光卻緊緊落在前頭,似在沉思着什麼。

    宋清歡走上前,見沈初寒將水壺遞來,便伸手接了,毫不避嫌地喝了一口,「阿殊,你在想什麼?」

    「我們這麼憑感覺走下去,並不是辦法。」沈初寒語聲沉沉。

    「你可是有了什麼發現?」宋清歡雪瞳一狹,也順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去。

    沈初寒沒有出聲,而是閉了眼,似在回憶他們方才走過的路。忽的,他眼眸一睜,眼中迸射出一簇明亮的火花,緊抿的唇瓣放鬆幾許。


    宋清歡眉尾一揚,心跳不免也「噗噗」了兩下,凝視着他急急道,「阿殊……?」

    沈初寒落了揚起的眉梢,「這迷宮的佈局,是照五行八卦來的,從前,我記得魯班大師曾同我提過。」

    五行八卦?

    宋清歡眼眸深沉。

    是了,傳聞魯班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無垠陵既是他設計,這迷宮按照五行八卦來,倒也不奇怪。

    「我知道怎麼走了,跟我來吧。」沈初寒朝她笑笑,眼底落暗影星辰,清淡的眉眼間有着睥睨的張狂。

    只那微挑的眼角,有幾分邀功的神態。

    宋清歡睨他一眼,不免失笑。

    「阿殊可真厲害!」她從善如流地誇了一句,眉目閃閃發光。

    沈初寒的喉間溢出沉沉笑聲,落在宋清歡耳中,酥酥麻麻的。她定了定心神,看向身後有幾分泄氣的眾人,清了清嗓音道,「找到出口了,大家跟上。」

    眾人一聽,紛紛抬頭望來,瞧見沈初寒面上淡然沉穩的神色,不由一喜,瞬間又恢復了動力。

    沈初寒帶路,其他人緊跟身後。

    看懂了迷宮佈局,沈初寒走得格外輕鬆,步履匆匆,腳下未停,所有岔路口的出口都在他腦中一一展現。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腳下一拐,眼前豁然開朗——

    他們走出迷宮了!

    然而,待看清面前的景象,大家臉上的笑意不由淡了淡,眉眼間閃過一抹凝重。

    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水銀灌注的湖泊,其上有白玉雕成的拱橋,直通到湖泊的另一側。

    而湖泊的盡頭,是一扇巨大的青銅門,微眯了眼眸瞧去,能看得見門上隱約雕刻着魑魅魍魎等物,甚是可怖,讓人不寒而慄。

    宋清歡目光落在那一汪巨大的水銀之上,眉頭緊蹙。

    水銀,又是水銀,這無垠陵中的水銀,委實多了些。

    她看向眾人,示意他們用東西捂住口鼻,不要吸入過多含有水銀的空氣。

    沈初寒朝慕白和玄影示意一眼。

    兩人會意,飛身躍到了橋頭,小心翼翼地踏上了那座白玉拱橋。

    出乎意料的是,直到他們走到拱橋盡頭了,仍然沒有觸動任何機關暗器。玄影和慕白面面相覷一眼,又四下仔細檢查了一番,直到確定確實沒有危險了,方朝沈初寒示意。

    沈初寒應了,帶着眾人行過白玉拱橋,到了那扇青銅門的前面。

    宋清歡抬頭沉沉打量。

    眼前的青銅門開左右兩扇,高聳在眼前,有種壓迫的氣勢。隔得近了,那青銅門上的魑魅魍魎愈顯逼真,凶神惡煞的模樣看得人心頭一涼。

    這時,也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陰風,眾人皆是神色一凜。

    宋清歡仔細打量了那兩扇門,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處。

    得了沈初寒的示意,慕白和玄影小心翼翼地用布包裹住手,然後去拉門上的銅環。

    沈初寒示意其他人散開,一錯不錯地盯着兩人的動作。

    兩人對視一眼,手上一用力,將門使勁朝後一推。只聽得「轟隆」一聲,那兩扇厚重的青銅門被兩人一左一右推開,泄出裏頭一片光亮。

    竟然還是沒有機關!

    宋清歡眼底光暈凝結。

    如果他們猜錯的話,他們,怕是已經走到陵墓的盡頭了。

    當下不遲疑,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那打開的大門前,凌厲目光朝里射去。

    這一看,又是吃驚不已。

    只見厚重的青銅門後是用黃金打造的甬道,甬道的盡頭,有一個圓台,圓台上放着一個更為精緻華美的棺槨,棺槨的正上方,架着一把古樸的寶劍。

    甬道散發出閃閃的光芒,儘管裏頭並未點燈,卻仍是亮堂堂明晃晃的刺眼。

    而甬道快到盡頭的地方,有一個突兀的身影。

    那身影聽得動靜,轉身望來,見門口突然出現了這麼多人,先是一怔,繼而現一抹猙獰之色,一扭頭,飛快地奔上圓台。

    「那是君徹!」尹卿容看清了那黑影的模樣,驚呼出聲。

    宋清歡眸色一冷。

    君徹會出現在這裏,那就是說,那棺槨正上方架着的寶劍,便是蒼邪劍了!

    聽到尹卿容的呼聲,君徹面色愈發難看,急急在棺槨上按了幾處,只聽得「咔噠」一聲,扣住寶劍的搭扣鬆開來。

    君徹一把拿起蒼邪劍,面目愈加猙獰。他急不可耐地跳下圓台,快速朝旁邊跑去。

    沈初寒眼眸一眯,冷聲道,「慕白,你和我一起去追。」又看一眼宋清歡,「阿綰,你帶着其他人趕緊循原路出墓!」

    君徹如今拿到了蒼邪劍,手中又有這陵寢的地圖,難保不會對其他人下手,來個一網打盡。所以他讓其他人先行出墓,他帶着慕白去奪回蒼邪劍。

    「我同你一道。」宋清歡自是不願。

    君徹此人甚為狡詐,她不想讓沈初寒一個人去冒險,更何況,方才從那墓室中出來之後,沈初寒的臉色有幾分難看的事,她還一直記在心裏。

    沈初寒凝眸看向宋清歡,目光觸到她眼中的堅持,眉頭微微一蹙,道,「罷了,那你便同我一起吧。」

    看回玄影,「你帶其他人趕緊撤退。」

    沉星和流月想說些什麼,然而看到沈初寒眼裏的涼薄森冷,還是咽下了想說的話,不敢再開口。

    沈初寒交代完這一句話,看一眼慕白和宋清歡,冷聲道,「走!」說着,循着方才君徹逃走的路線追了上去。

    玄影也忙帶着其他人離開了此處。

    方才那棺槨左側果然有一道暗門,沈初寒目光一掃,在旁邊一塊突出的石頭上一按,面前的石門緩緩打開,露出裏頭長長的墓道來。

    沈初寒腳步未停,拉着宋清歡閃身進了墓道,慕白緊跟其後。

    幾人施展輕功,行了一段路,君徹的身影出現在了前面。

    聽到身後的動靜,君徹回頭望來,一臉咬牙切齒的神情,腳下速度愈發快了起來。

    然而,他的武功到底不如沈初寒和慕白,沒跑多遠,又漸漸被沈初寒等人趕上。臉上神情愈加黑沉,腳下一拐,進了一條岔道。

    沈初寒沒有絲毫遲疑,也跟着拐了進去。

    這時,前面的君徹在牆上一按,墓道盡頭的墓門緩緩打開,君徹閃身進去,手在牆上又是一拍,沉重的墓門開始緩緩閉合。

    眼見着要在沈初寒他們到之前關上,慕白眉眼一冷,手一動,手中的利劍便飛了出去,擋在緩緩關合的石門下面,劍身一點點被壓彎,卻是延緩了石門下降的速度。

    趁着墓門離地面還有一段距離,三人有驚無險地過了這一道門,慕白反身取回了劍。

    君徹見那墓門沒有攔下他們,眸色越沉,心中難免焦急。再加上一路跑得急,早已氣喘吁吁,頗有幾分堅持不住的模樣。

    可是蒼邪劍在他手中,他自不甘心拱手讓人,一咬牙,拖着沉重的身軀又朝前跑去。

    這時,腳下的墓道卻晃了晃。

    宋清歡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利劍般的目光朝前頭的君徹看去。

    難道……是君徹動了什麼手腳?

    可君徹的身子,分明也跟着站立不穩地晃了晃,似乎並未預料到這一出。如果是君徹搞的鬼,他應該不至於這般驚慌。

    眸色一沉,看向沈初寒,剛要說話,卻聽得身後有「轟隆」聲傳來。

    慕白朝後望去,眸光一眯,忽的臉色大變。

    「公子,殿下,是水銀!」

    宋清歡跟着扭頭一望,臉上的血色在剎那間退得一乾二淨。

    身後竟有銀色波浪朝這邊湧來,聲響轟隆,頗有氣吞山河之勢,空氣中已隱隱有了難聞的氣味。

    水銀流?

    宋清歡手腳冰冷,眸底有薄霜席捲,眼見着前頭的君徹越來越近,她眸光一狠,甩鞭就抽了過去。

    君徹也看清了後頭那席捲而來的水銀波濤,腳步不由有幾分慌亂,宋清歡那一鞭子,正好纏住了他的腳踝,手上再一用力,朝後一拖,君徹便臉朝下跌倒在地,手中的蒼邪劍一松,朝前飛去。

    沈初寒足尖一點,躍過去拿到了蒼邪劍。

    君徹急急爬起就要去搶,宋清歡手中再度用力,將他往身前一拽,語聲冷厲,「快將水銀阻斷!」

    不想,君徹卻是眉眼恨恨,聲線嘶啞,「不是我!」

    「什麼?」宋清歡眉頭狠擰,大駭。瞧君徹這抖抖索索驚慌失措的模樣,似乎,這鋪天蓋地而來的水銀流的確不是他的手筆。

    可如果不是他的話,又會是誰?

    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個人的身影,周身的氣息降到冰點。

    難道……是他?!

    狠狠看回地上狼狽的君徹,「你可有辦法制止?」

    身後席捲而來的轟隆聲越來越大,君徹的臉色也愈加難看起來,「我……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沈初寒疾步過來,拉住宋清歡的手朝前走去,「阿綰,這是陵墓的自毀機關,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說着,也不管地上的君徹,急急施展輕功朝出口跑去。

    君徹好不容易難到手的蒼邪劍被搶,又被扔在這個地方,內心又是絕望又是恐慌,眼見着水銀波濤快要衝過來了,忙手腳並用地爬起,拼盡全力朝出口跑去。

    沈初寒拉着宋清歡並慕白行了一陣,忽見前面有兩人身影朝這邊走來。

    宋清歡定睛一瞧,不由眉目一怔。

    那朝他們走來,神情有幾分古怪的人,居然是五皇兄和君熙!



第159章 自毀機關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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