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扶着醉酒男子穿過前院,然後拐角走過幾條長廊,就在經過一片花圃時。
「站住。」
一道中氣十足的怒喝響起,被小廝扶着的醉酒男子聽到這聲音,一個激靈酒氣頓時醒了大半。
扶着他的小廝趕忙鬆開男子,悄悄的退在一旁。崔永康努力的站穩身形,心中不由叫苦,父親不是去上早朝了嘛。
「父親,你沒有去上早朝?」
來人五十歲左右,留着八字鬍,下顎還有一串鬍鬚。這位就是戶部尚書崔文遠,崔文遠背着手走到花圃,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自己這個兒子。
「朝中發生了大事,皇上氣的罷免了今日早朝。」崔文遠習慣的摸着下顎的鬍鬚,眼神微眯。
崔永康微驚,朝中發生了大事,他什麼都不知道啊。:「父親,朝中發生什麼大事了?」
崔文遠似乎在思考着什麼,突然被打算斷怒喝:「整日就知道喝花酒,你要知道你可是駙馬,你娶的是公主。」
「我又不想娶,是她非要嫁,我有什麼辦法。」崔永康喝了酒,腦子不太清晰,稀里糊塗的說道。
「啪——」一個耳光,崔文遠憤怒的看着自己這個兒子,真是從小被他祖母給慣壞了,竟然什麼話都敢說。
「你個逆子,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崔文遠氣憤的喝罵到,他怎麼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蠢貨。
「啊、父親,我失言了。」崔永康還是很懼怕自己這個父親的。
「哼,你跟我到書房來。」崔文遠說完,大步離去。崔永康埋怨的看了眼,不情不願的移腳跟了過去。
東廂房。
「公主,駙馬爺回來了。」
一個丫鬟向着朱玉小心翼翼的稟報,昨晚朱玉發了很大的怒火,他派去的兩個高手被李令殺了。她再蠢也猜到,這些所謂的高手都是假的,全是騙她的。
什麼一掌將人打出五丈遠,一拳將人打成重傷,都是聯合起來騙她的。她自詡聰明過人,可是竟然被幾個跑江湖的騙的團團轉,一怒之下更是下令殺了其他的所謂高手。
「哦、他在哪?」朱玉臉色鐵青,昨日的怒火到現在都還沒消散,以為掌控了全局,結果卻是像個小丑一般惹人嗤笑。
「駙馬,被尚書大人叫去書房了。」
府邸的東面,書房裏。
「父親,到底發生什麼大事了?」崔永康跟着踏進書房,他好奇的詢問,能讓皇上氣的罷免早朝。
崔文遠走在桌案後面坐下,看了眼滿臉酒氣的兒子,搖搖頭:「兵部尚書馬文升的罪名坐實了,皇上大怒。」
「哦?難道已經招供了?」崔永康臉眼中帶着絲喜意。
「哼!據說是馬文升幾個親信指證,這次馬文升算是栽了。」崔文遠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馬文升跟他作對這麼多年,他都拿他沒辦法。
可是一落入東廠,什麼都被坐實了,這東廠手段着實恐怖啊。崔永康聽到馬家的罪名被坐實,別提多高興了,那個馬景喻這次慘了。
馬景喻是馬文升的兒子,都是尚書之子。就跟他的身份差不多,可是卻處處壓着他。
「父親,那皇上準備怎麼處置馬家?」崔永康追問起自己最關心的一點。
「皇上被氣的大發雷霆,但是還未下旨如何處置馬文升升,但基本難逃一死。」崔文遠說完,然後又道。
「你這幾天別給我去鬼混了,好好陪陪公主。」崔文遠嚴厲呵斥,崔永康連連點頭,臉上的笑意遮擋不住。
「好了,你出去吧。」崔文遠將這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趕走,看着對方的背影,心中感嘆。雖然不成氣,但是卻偏偏得到公主的厚愛,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想起馬文升的罪名被坐實,看來自己要找個時間去拜訪下東廠廠公..............萬喻樓。
.......................
京城、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內,角落的一個院子。
客堂內,本就不大的地方坐滿了人,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這些江湖中人正在喧鬧的爭吵着什麼。
「各位稍安勿躁,營救馬大人的事還需要仔細計劃。」枯木道人端坐在椅子上,身後站着兩個年輕的男女,正是他的徒弟陸珍珍與雲陽。
陸珍珍雙眼放光,小臉上顯得興奮,她做夢都想着行俠仗義,現在更是要從惡名遠播的東廠手中救人,她想想就興奮的不行。
「計劃什麼、我們這麼多人,直接衝到東廠去救人不是更好。」
「是啊,我們這麼多江湖好漢在此,難道還怕他區區東廠。」
總有那麼些人不知天高地厚,其中就有人大聲喊到,頓時迎來一片贊同聲。
「這些人太天真了,把東廠想的太簡單了。」坐在枯木道人身邊的千絕道姑搖頭說道,她的徒弟暮雲燕沒有跟來,對方一向不喜歡喧鬧的場所。
「怎麼趙大俠還沒來,我都快等不急了。」一個精瘦的男子不耐煩道。他本是一個梁上君子,也就是小偷。聽聞了營救馬文升的事後,毫不猶豫的來了。
他不可不是好心,他是想給自己混個好點的名聲,如果以後也有人稱呼他為大俠,那他這輩子都值得炫耀了。
自己可是營救忠良,跟着惡勢力東廠幹過架的人,別人聽到怎麼也的說聲佩服吧。
很多人都是抱着同樣的心態來的,要不就是真的想出一份力,要麼就是跟東廠有過節。
嘎吱——
門被推開,趙懷安率先進屋,對着枯木道人和千道姑太點頭,後拱手對着眾人說道。
「在下趙懷安,感謝各位江湖好友到來。」
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趙淮安,原本以為有三頭六臂,多了不起。這一看,就是一個普通的中年男子啊。
不過他的事跡卻也是聽說過的,殺了東廠的二把手,更是接連殺了東廠很多高手,因此他們一點也不敢看輕對方。
「趙大俠不用客氣,懲惡鋤奸本就是我們江湖中人該做的。」
「是啊,我們只是盡今綿薄之力。」
這時,門外又走進兩人,其中一個正是跟李令有過一面的趙老七。
另一位則是身穿錦衣,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他就是馬文升的兒子馬景喻,以前也是兵部的兵部郎中,五品官。
「在下馬景喻,感謝諸位江湖好漢不遠千里為家父而來。」馬景喻跟趙淮安對視了一眼,然後對着眾人說道,而後深深的鞠躬。
「使不得,使不得...」
「是啊,馬公子不必客氣,馬大人是好官啊。」
「是啊,我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好官被陷害...」
馬景喻這一鞠躬,眾人對他評價頓時高了,千絕師太也是一臉滿意看着這位兵部尚書的兒子。
「好,既然大家來此的目的一樣,那我們就來策劃一下,該怎麼從東廠那幫狗賊手中將人救出。」趙淮安揮手示意安靜,然後平靜的說道。
「對了,趙大俠,不知道諸位大人的家眷如何了?」千絕道姑想的比較周全,如果馬文升被皇上定罪,那麼他的家眷肯定是會受牽連的。
「諸位放心,幾位大人的家眷早就已經悄悄的轉移出城,現在正安置在一個莊子裏。」趙淮安說道,他進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安排了幾位官員的家眷。
「那就好,那就好。」千絕點頭說道。「這下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事後也更好撤離。」枯木道人也道。
「那我們該如何營救?是直接殺入大牢救人?」
「是啊。..」
有人問了,他們雖然之前嘴上說着殺進東廠,那都是說着玩的。東廠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地方,真要讓他們去,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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