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俊生把房門關嚴,這要是李萍晌午習慣了來自己宿舍,自己就別想睡午覺了不說,關鍵是影響不好啊!他正想着咋樣才能把李萍支走,卻聽見了姚忠的說笑聲,兩人一起上來的。
莊俊生明白了,這老姚是把李萍領到隔壁的寢室去。姚忠就不怕影響?這畢竟大中午的。他聽見兩人走過自己的宿舍門前,姚忠說:「這間是莊主任的寢室,叫他出來,咱們三個打撲克!」
莊俊生心說,完蛋,自己午覺不用睡了。馬上就有人敲門,姚忠喊道:「莊俊生,出來,上隔壁打撲克!」
李萍說:「那把小於也喊上來,四個人玩對主。」
莊俊生只好打開門出來,跟他們到了隔壁休息室,四個人坐下來,姚忠拿出來一副新撲克,四個人玩對主,這是一種升級撲克的玩法,從小四升到a就算贏了,兩人一夥兒。
姚忠拿出來四張a摸伙兒,結果巧得很,莊俊生竟然跟李萍摸成了一家。大家換位子,一家的坐對面,李萍就坐在了姚忠的下首,她下面是小於。
大家開始還很規矩,玩一會兒,姚忠和李萍兩個就開始說說笑笑了。姚忠出了一張小牌,李萍馬上墊了一張出去,說:「我在姚主任下面墊得真得勁兒!」
姚主任一臉壞笑接茬道:「還是我在你上面玩好吧!」
莊俊生聽了他們這樣赤果果的雙關語都臉紅,兩人卻笑得很歡,好像各自都佔到了便宜一樣。莊俊生心裏就想,也好,把這個白樂和丟給姚忠,他正好這一口。
下午上班莊俊生給李萍安排了點活兒,叫她去後院二樓檔案室把兩年來所有關於黨建的材料都找出來。李萍就去隔壁的打字室跟林雪要了鑰匙,高跟涼鞋嗒嗒地走出去了。
不一會兒,姚忠從裏面出來,說:「我出去下。」也走了出去。
莊俊生沒在意,自己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他看看來電顯示,是大學死黨董成龍打來的,他就接了。
「老四啊,你干哈呢?」董成龍有半年沒跟自己聯繫了,聽說在他老爸的食品加工廠裏面幹活,忙得很。
「我還能幹啥,上班唄,你發大財了吧?老大!」莊俊生把自己坐得舒服點兒,難得姚主任不在屋裏,可以隨便些。
「發什麼大財,老哥發大愁吶,有事兒求你,晚上見個面唄?」
「我靠,你在市里,我在鄉下,咱倆咋見面?」莊俊生笑着說道。
「切!哥開車過來見你,從林海到你們依原縣城,一腳油門兒的事兒,晚上我請你吃飯,你過來依原縣城,到時候我打你手機!」
莊俊生馬上說:「今晚兒不行啊,我們晚上單位有活動,辦公室來個新人,我剛被提拔副主任,大夥要冒沫兒。」
「哈,那你去冒沫,我省一頓,完事兒你打我手機,我就在縣城等你!」董成龍把電話掛了。
莊俊生搖搖頭,心說晚上你叫我去縣城?到時候還是你開車過來吧。董成龍是他們同學裏面最先有車的,畢業他老爸就送了一輛桑塔納兩千給他。有人就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有人奮鬥一輩子也未必會擁有自己的車。桑塔納兩千,要十萬元,莊俊生就想,自己一個月一千塊錢,不吃不喝,也要八九年才買的起。
這就是人生命運的不同吧?莊俊生有些憤憤然了,旋即又轉化成了動力,一定要當官賺錢出人頭地!讓自己的孩子,大學畢業也擁有一輛自己的轎車,別跟自己一樣,過窩囊廢的日子。
現在他有點理解胡雨蝶了,跟自己這樣的受苦一輩子,找個董成龍這樣的,日子會絕對不同,所以,女人離開自己,真的是明智的選擇。
李萍抱着一摞子文件進來,臉色不大好。她把文件往莊俊生桌子上一堆,說道:「莊主任,我請假,家裏有事兒,回家。」
「嗯?那晚上吃飯……」
「我不去了!」李萍氣鼓鼓地拿起背包,頭也不回地噔噔噔走了出去。
唐大姐撇嘴道:「這胖丫頭咋地啦?」
正在看報紙的小於嘿嘿道:「去後面的檔案室,估計看到老鼠了!」
「竟瞎說!資料室有耗子還得了,小林每個月都放老鼠藥的,上個月縣裏來檢查還表揚了,小於,你是說……」唐大姐明白了八九分,用手指卷櫃隔着的那邊。
小於冷哼道:「好白菜都叫豬拱了!」
莊俊生這方面比較遲鈍,聽二人一搭一腔地說了,頓時有些害怕了,難道說,姚忠跟着也去檔案室了?在那裏兩人發生了點神馬情況?這可能嗎?
姚忠因為包村時候跟村裏的小寡婦搞破鞋,才落到不被重用的地步的,不然他早就升上去,起碼也是副鄉長了。他還不計教訓,還敢亂搞男女關係?更何況,人家李萍打着吳書記親屬的旗號。
莊俊生正想着李萍遭受姚忠黑手的可能性,手機嘟嘟來了一條短訊,他拿出來看了,是李萍發給他的,上面寫着:你出來下,我有話跟你說,我在東頭路口等車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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