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難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簽合同。這些人最後登上了一艘貨輪,標註着白田船業公司的貨輪。
這個名字從瓊斯嘴裏冒出的一瞬間,劉君的神經就緊繃起來;原因無他,旭日名將中有個白田直美,資料上介紹:面貌醜惡的大阿姨、據說常年住在軍艦里,白田船業公司正是她的家族企業。
白田直美的陸戰弱成渣,尤其是碰到執着於「雙刃」的夏娜-阿肯斯雅,絕對被吊打。
可是到了海戰,丫就牛掰到不行不行的:一級戰術是海量長槍迷你艇,碰到她就別想在海上偷礦了,否則肯定要倒霉。
二級科技之後,她的海軍部隊更加壯大,海翼、剃刀巡洋艦、將軍戰列艦。放任她發展的話,絕對會死的很慘、很慘。
這貨經常使用最後一程(長槍迷你艇自爆)和扇面魚雷(剃刀巡洋艦發射),把人噁心的的要死。
真沒想到,這件事的幕後黑手竟然是小本子。白田船業、天西機械、長間大道場,這三個家族企業才是旭日崛起的基石;可以說沒有這三個企業,就沒有旭日帝國。
「不管小本子目的是什麼,哥都得搞點事情。」劉君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那個鬼地方連人都養不活,他們拼了老命的跑來發達國家是為什麼?吃飽飯、活下去,過好生活。如果我收下他們,再給他們個目標,會什麼樣?
這個想法不斷成長、壯大,他心想:「首先,他們需要一個榜樣,瓊斯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最起碼他能跟哥溝通啊!」
下定決心之後,劉君開始用心觀察起來;瓊斯-卡布雷拉在生活中是個少言寡語的人,很少和其他倖存者說話。
除了跟劉君介紹情況之外,瓊斯大多數時間都在靜坐、思考。
這一天,瓊斯主動向劉君介紹起自己的過去:小時候,他父親在村子裏經營着一家商店,賣些日常用品、水果蔬菜。
日子過得還不錯,這讓他能有機會去城裏上學,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學。
大二的那年,家鄉爆發重大疫情,等瓊斯趕回家時候,整個村莊都燒沒了,只剩下一片冒煙的廢墟、仿佛在哭訴。
瓊斯大聲哭嚎嘶吼,抱怨蒼天無眼、世道不公,可惜都是徒勞的;他含着悲憤和哀愁,不斷尋找親人們的屍體。
一具具面目全非的屍體聚集在一起,根本沒辦法辨別身份,無奈之下,他把所有人都葬在一起。
完成這些之後,瓊斯毅然決然的加入反抗軍。
經過幾年出生入死的戰鬥,反抗軍還是失敗了,最終也只能選擇離開祖國,遠走他鄉。
說完,瓊斯突然跪在地上:「劉先生,我知道您在觀察我。」
劉君趕緊伸手要把他扶起來:「你先起來,有話慢慢說。」
瓊斯跪着向後挪了一點:「無論什麼事,您儘管吩咐。」
「為什麼?」
「這段時間我也在觀察。」瓊斯自信的看着劉君:「劉先生肯定很有身份,因為所有人都在討好您。而我,需要一個機會,一個活下去、活的更好的機會。」
「你先起來吧!」劉君沒有答應,而是陷入了思考:哥們兒就這麼嫩?這麼容易被看透?簡直low爆了。
瓊斯沒有起來,反而一頭磕在地上:「先生,您救過我,我會找機會報答。這個頭不是代表我,而是代表我死去的親人、朋友、鄉親,我必須要活下去,我還要回去替他們報仇、雪恨。」
劉君盯着瓊斯:「你參過軍,打過仗,能活到現在肯定不簡單,以你的本事活下去很容易。」
瓊斯真誠的說:「活下去確實不難,可是先生、我今年32歲,已經沒有時間再等下去了,所以我非常、非常需要這次機會。」
「為什麼是我?」
「因為您有實力,而且是個好人。」
「好人?」劉君肆意大笑起來:「壞人又不把字刻在臉上,你憑什麼說我不是壞人?」
「就算是壞人,也壞的不徹底,最起碼還是人,還有底線,因為您救了我。」
「有底線的壞人嗎?」劉君把瓊斯扶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答應你了,去把其他人叫進來。」
倖存者到齊,看到他們恢復的不錯,劉君挺高興:「瓊斯,幫我告訴他們: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現在是離開的時候了。」
翻譯之後,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滿不在乎的說了幾句什麼,瓊斯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劉君發現不對勁:「他說什麼?告訴我。」
瓊斯露出愧疚的神色:「先生,他們已經商量好了,想要留下。」
「如果我說不呢?」劉君臉色陰沉起來,心說:「真是好心沒好報,這是現實版的東郭先生和狼嗎?」
瓊斯和對方交談了一會兒,言辭越來越激烈,最後竟然動起手來。
瓊斯畢竟受過訓練、打過仗,對方很快就落入下風。
這時候,對面的幾個倖存者突然湧上來暴打瓊斯,只有一個黑人想勸架,卻被人推倒在地上。
拳打腳踢中,這些人嘴裏還不停地叫罵着發泄。
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
瓊斯很快被打倒,領頭的橫肉男獰笑着走向劉君,手裏不斷揉捏着拳頭,關節發出一陣咔咔的聲音。
看着橫肉男那副可惡的樣子,劉君冷笑着從後腰掏出手槍,慢條斯理的關保險、拉套筒,在對方驚恐的眼神中扣動扳機。
子彈擊中心臟,噴出的鮮血濺了劉君一臉,橫肉男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不知所措的倖存者愣在原地噤若寒蟬,他們根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剛剛獲救的時候,他們心懷感激,接下來的生活就像做夢一樣,柔軟的席夢思、涼爽的空調、美味的食物、、、、
他們捨不得離開,他們不想走,經過橫肉男的挑唆之後;他們認為只要態度強硬一點,就沒人能把他們怎麼樣。結果,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了預期。
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劉君嘲諷的撇了撇嘴:「滾出去。」
倖存者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瓊斯驚訝的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劉君擺擺手跟着走出房間。
「告訴他們,帶上屍體,馬上滾。」
看着這群可憐又可恨的倖存者慌亂起來,劉君臉色略緩,指了指剛才幫瓊斯的人:「他可以留下。」
打開步兵車的貨箱拿出m16邊檢查邊說:「5分鐘之後,所有留在我視線內的人。」低頭看看表,殺氣騰騰的說:「死。」
一陣急促的槍聲把倖存者驚醒,他們這時候終於明白過來,這裏並不是他麼的家鄉、祖國,眼前的人更不是他們以為的軟弱可欺的富家翁,而是一個草菅人命的魔鬼。
臉色巨變的倖存者拼命的跑出去,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真是匆匆如喪家之犬,忙忙似漏網之魚。
站在原地看着他們狼狽的樣子,劉君沒有絲毫憐憫,而是自嘲般呢喃:「我尼瑪就算是東郭先生,也是扛着槍的東郭先生,想反噬我?真是**拔罐-------作(嘬)死。」(嘬讀:zuo,有些方言用來表示「嗯、是的」,這裏是字面意思:聚縮嘴唇吸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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