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娘都求你到這份兒上了,大家鄉里鄉親的住着,有什麼深仇大恨解不開的!」
......
馮家二舅一開口,鄉親們就七嘴八舌的都勸解開了,一時間唾沫星子橫飛,張河山被人指着鼻子教育,一張臉難看至極,但是眾怒難犯,他還是懂的這個道理的。
「哼,我大人大量,不願意跟個小兔崽子一般見識!」
說完,張河山不情不願的撒了手,但是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如何,他這邊剛撒了手,另一隻手卻飛過去給了大炮一個嘴巴,啪的一聲,好像打在了我的心坎上。
打人不打臉,這個張河山算什麼東西?
大炮屈辱的眼神刺激了我的神經,我在墓里受了死人的氣,出來還要受這個地痞的氣,當我劉八斗是軟柿子還是泥娃娃?
一抬手,一臉兩個耳光甩了過去,不等張河山反應過來,我又用腳踹在他的膝蓋窩上,狠狠的踩了下去,張河山整個人便趴在了地上,滿嘴的沙土。
「劉......劉八斗,你欺人太甚!」
「張河山,我劉八斗這一輩子最恨兩件事,一件是有人對我爹娘不敬,第二件便是被人打臉,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大炮下手!」
大娘見到大炮被張河山放開,趕緊從地上站起來,將大炮拉在身前,左右查看,心疼的雙眼通紅,眼淚一對一雙的往下掉。
「娘,我沒事兒,就是蹭破了點皮兒!」
「傻孩子,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兒,你這是要娘的命啊!」
我聽見身後大娘和大炮兩個人的對話,心中對張河山更是厭惡到了極點,但是,他畢竟是狗子的爹,我雖然動手甩了他兩個耳光,卻並沒打算再做別的。
「劉八斗,我告訴你,我家狗子的命不會白丟的,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去鎮裏、去縣裏、去市里告你,讓你給我兒子償命!」
「河山兄弟,飯可以亂吃飯卻不能亂說啊,這是殺人償命的大事,要是......」。
「姓馮的,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今日死的是我兒子又不是你閨女,等什麼時候你閨女死了你再來說話吧!」
我用眼睛一瞥,馮家二舅的臉色霎時變的極為難看,那閨女是二舅的心肝寶貝,從小到大都是二舅捧在手心裏長大的,現在張河山竟然咒二舅的閨女死,換了是誰也受不了。
我腳下的力氣也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張河山在我的腳下殺豬似的嚎叫起來,一邊嚎一邊罵起了我的祖宗八代。
「張河山,如果你想要我給你交代,就夾起尾巴規規矩矩的站起來,否則別怪我劉八斗不念咱們兩家的交情!」
因為張河山剛剛詛咒二舅家閨女的話,讓鄉親們對張河山的厭惡又加深了一層,身邊七嘴八舌說的沒一句是好話。
狗子死在墓里的事情並不是誰都知道的,包括這個張河山也不應該知道,畢竟我從墓葬里逃出來後就一直昏迷,大炮也好駒子也罷,,在沒有得到我的首肯前是不會將墓中的情況擅自告訴他人的。
張河山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看樣子還十分的篤定,再有剛剛他一副尋人的樣子,處處都透着古怪,恐怕張河山的身後有一雙大手,在牽引和推動着張河山的舉動。
然而,逝者已矣,我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今日圍觀的這些鄉親們都是看着我和狗子長大的,潛意識裏我不想讓他們知道事情的具體情形,畢竟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便越棘手。
這個張河山其實很好打發,但是如果不能找到他背後的指使之人,以後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因此我希望張河山能夠好好的配合,這樣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我自己,都大有好處。
「斗兒哥,這個張河山沒安好心,他......」。
大炮安撫完了大娘,便湊到了我身邊,指着張河山說道,但是話還沒說完,就被師父打斷了。
「八斗呀,不知道能不能聽我說句話!」
師父背着手,穩穩的踱步到了我的身邊,淡淡的看了一眼依舊被我踩在腳下的張河山,又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大炮,之後才幽幽的開口。
師父此時用的是我,而非師父,我便理解師父暫時還是不欲讓人知道我們之間的師徒關係,的確,有些事還是暗中做起來會更方便。
「王大爺請說!」
演戲這件事對於我來說並不陌生,雖然夜總會都是張樹在打理,但平日裏的重要客人和特殊的客戶依舊還是需要我出面接待,商場如戰場,接觸的人層次越高接待的門道兒就越複雜,真正的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做生意也好,會見客戶也罷,其實都是在演戲,只有將自己當做一個戲子,全情投入的去演,事才能夠有所為,所以現在這場小戲碼演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大炮這次乖的很,眨巴眨巴眼睛一句話也沒說。
「這位張兄弟看來不也是大奸大惡、蠻橫無理之人,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都鄉里鄉親住着,還是不要傷了和氣的好,今日我就做個中間人,不知道張兄弟和八斗能不能賣給我這個面子?」
師父話說的很客氣,估計在鄉親們的眼裏也都覺得新鮮,恐怕以為是天降紅雨了,畢竟師父在拉馬溝名聲可不大好,說神棍都是好聽的,很多人甚至以為師父精神有問題,現在他們眼中的精神病卻突然一反常態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師父。
「王老頭兒,這兒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你當你是玉皇大帝還是如來佛主,我憑什麼賣你的面子?」
果然不知好歹,師父擺明了是在給他台階下,他不僅不接着,竟然還跟瘋狗似的,逮住誰咬誰。
「王老頭兒,狗咬呂洞賓說的可不就是你?難得你今天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我李大發可是對你刮目相看了!」
李大發,比我年長三四歲,家裏都已經三個娃了,平時是做瓦匠的,這幾天才鎮上做活回來,李大發的這句話擺明了是在挖苦張河山,也算是間接的支持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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