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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門外的陳凡已經徹底陷入了爆發自身積壓的憤怒與自身的執念之中,不斷重複着擊打再擊打的無用功,天地間只剩下那單調的聲響以及不斷肆虐的閃電。
而在他的下方,整個凡間正聞風而動,狹長的山谷之中,一隻鳥雀落到自己崖壁上的窩裏正給自己嗷嗷待哺的幼崽餵食,忽然之間,一道夾帶着金光的疾風掠過,驚得鳥雀直接栽進鳥窩裏。
兩個淡漠的身影緩緩前行,那速度被剛好控制到不發出任何聲響,他們的身後滿是瑞彩與祥雲,從天空中遠遠看去,就好像一條瑞彩河流一般,朝着天庭的方向流淌而去。
南天門外,陳凡靜靜地凌空懸浮着,無數的閃電在他的周遭閃爍,天空就好像張開的血盆大口一樣,匯聚的雲層里,是血紅色的光芒照下,顯得格外可怕。
每一道巨大的閃電劈下,都夾帶着可怕的三昧真火,所有接觸到三昧真火的物體都在一瞬間被徹底燒成飛灰,無論是南天門外的建築還是環繞的雲層,哪怕是巨大的浮空岩石也一樣。
整個世界已經如同煉獄一般,陳凡呆呆地抬頭仰望自己頭頂的異變,那雙眸都已經充滿了殺意。
緩緩地甩了甩頭,用力地眨眼,他開始來回閃避閃電和天外的烈火,卻時刻都將自己的身體緊貼着南天門法陣的護盾。
從大地上抬頭仰望,南天門的方向就好像熊熊的火焰在天上燃燒一般,將整個世界都映成了紅色。
一道巨大閃電準確地打在陳凡身上,哪怕他身上的穿着的,是足以匹敵四神劍的盔甲,背上的衣甲也是焦黑了一片。
翻滾之間,陳凡整個人撞到護盾之上,又被遠遠地彈開,狂風之中,他那不住閃躲的身軀,就好似一片枯葉一般隨時都會被撕碎。
一門之隔的弟子們乃至天兵天將都被加快速度轉移到各宮安置,只留下一些天將負責戍守以防萬一,負責操控法陣的捲簾大將更早已經忙得焦頭爛額。
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裏,一位道人裝扮的存在,緩緩地朝着法陣核心挪了過去,在這個混亂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知道他要幹什麼,也沒人關心他要幹什麼。
南天門外的天空都已經變成了如同血一般的暗紅顏色,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被送入爐子裏烤一般,空氣都已經變得無比炙熱。
陳凡化作一道光束,環繞着南天門法陣的護盾一刻不停地來回奔逃,那一道道巨大的閃電仿佛有了意識一般追着他打,偶然能劈中,而絕大多數都扎紮實實地打在法陣的護盾之上,一點一點地,不斷抽取着法陣的力量。
這是陳凡想出來的辦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南天門大陣是需要法力來源的,兼任攻擊與防護的大陣,能量來源就是敵人的攻擊,現在陳凡不攻擊了,大陣只能用自己的能量攻擊陳凡,最後又打在自己身上,想來很快就能破陣。
果然不出陳凡所料,轟鳴聲中,頂部的石縫間不斷抖落沙塵,地面的黑磚也在不住顫抖着。
南天門的法陣核心外早已聚集了四千名以上的天將,他們一個個都是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道人借着混亂環境的遮掩,避開眾將以及負責操縱陣法的捲簾大將的耳目,伸出二指悄悄對着法陣微調,面色如常。
「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捲簾大將高聲問道。
「還……還算正常,有些亂,楊戩想要通過大陣的力量攻擊大陣,卻忽略了大陣本身就有可以吸收外界的力量的功能,只要我們稍稍調整一下便可彌補。」負責操控的副將回復道。
捲簾大將的臉色頓時好看了幾分,一名副將在一旁低聲道,「那楊戩的修為實在強得有點過頭了,尋常人扛了這麼久的天雷攻擊,早就撐不住了。
他現在竟然還活蹦亂跳的,南天門的法陣說不定真的會扛不住的,畢竟大陣吸收法力也需要時間啊。」
這話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在場的眾將一個個面露懼色,所有人都悄悄地朝捲簾大將望了過來。那一雙雙的眼睛,就好似一個個的砝碼加在捲簾大將的天平上。
捲簾大將嘆了口氣,如果此時此刻,站在這裏主持大局的是天蓬元帥,他一定會力排眾議堅持到底吧,可是自己在天宮中雖然叫大將,但說到底也只是玉帝的親信,在軍中嚴重缺少威信。
天庭所有人生死存亡的重任,真不是那麼好扛的,也只有置身事外的那些古神,才有那閒心可以對別人妄加評價吧。
猶豫了許久,他環視着眾將低聲道,「我一直都不是個好將帥,最起碼對天庭來說算不上好,以前在我們前面,擋着天河水軍,擋着天蓬元帥,他能夠很好的指揮大家,所以那時候我好不好,其實問題不大,可今時不同往日了,今天我們是天庭的最後一道防線。」
天兵天將們都是低下了頭,一言不發,捲簾大將繼續說道,「不是本天王不願意放你們走,而是一旦法陣有變,楊戩通過南天門,天庭所有的人都得死,自然也包括我們,這時候,勢必要有人做出犧牲,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
沉默了許久,那些個天將一個個呆呆地點頭,都是面容凝重,此時此刻,整個操縱處,頓時只剩下那外來的轟鳴聲。
「九天玄剎,化為神雷,煌煌天威,以劍引之!」南天門外,轟鳴聲中,陳凡突然一聲大喊,劇烈的雲的漩渦緩緩敞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吐露出一道道恐怖的黑色雷霆。
閃電依舊在天空中來回橫掃,南天門法陣的護盾在這一片喧囂之中不住地顫抖,此時南天門發出的閃電,在天空上那道道雷霆面前,仿佛像一個笑話。
巨大的吸力傳來,如同一個黑洞一般,南天門外所有游離的雷霆都被如同塵埃般吸了過去,陳凡整個身軀緩緩地扯離他一直緊緊貼着的南天門護盾。
凌空頓住身形,他緊緊地咬着牙,露出猙獰的面容,下一刻,爆發出聲嘶力竭的咆哮,使出全力揮出四神劍,朝着南天門的方向斬了過去。
天空中的雲層里,道道如同飛舞白紗一般的熒光從缺口中飄出,朝着陳凡纏繞了過去,一顆碎石與那熒光擦過,瞬間就裂成了兩半。
「這是什麼鬼東西?」兩道藍色光束從天空上的缺口中呼嘯而出,追着陳凡直直的掃了過去,閃躲之中,那兩道光束捋過南天門法陣的護盾。
核心法陣處,那看護法陣的其中一位仙家頓時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整個從懸浮的蒲團上摔了下來。
「怎麼回事?」所有人都面露驚恐之色,幾位天將連忙衝進去將跌落的仙家移開。
「最後的較量就要來了。」捲簾大將指着身旁一名天將叱道,「快給我頂上去,只要抗住這次攻擊,我們就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保全身後的家園,大家拼了!」
一名天將連忙驚慌失措的躍上了蒲團,看着眼前的如同亂麻一般的符篆卻一下傻了眼,捲簾大將疑惑道,「你不是看護過法陣嗎?」
「是看護過沒錯,可是……」
那已經奄奄一息的仙家微顫着說道,「現在整個法陣已經跟平時不同了,有人悄悄的動了手腳,使大陣再也不能從外界吸取法力就,為今之計,只有用我們自己的法力充當能量,你盡力而為便是。」
說着又是一口鮮血從口中溢出,那臉色已經慘白到了極點。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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