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現在要去的地方其實與燕南天要去的地方一樣,都是江別鶴的府邸,但是陳凡卻不能和燕南天一起去江府,他必須要快燕南天一些時間趕到江府見一個人。
「江玉燕現在應該對江別鶴失望了吧?真是期待見到現在的她。」陳凡在路上喃喃自語道。
燕南天雖然要去報仇,但是江別鶴就在江家,根本跑不了,所以他們一行人只是以正常的速度去江家,並不是很着急,但陳凡卻是連夜奔波,因此終於提前數日趕到了江府。
「小狗,你怎麼這麼慢?今天你還有二十桶水挑完才能吃飯,我勸你最好快一點,否則飯沒了餓肚子,你可不要怪我。「剛剛進入江府找到江玉燕,陳凡就聽到了卿嫂的斥責聲。
二十桶水,別說是讓江玉燕一個不懂武功的人去挑,就算是讓一個成年男人去挑那也夠嗆,但是江玉燕並沒有反抗,她知道反抗除了帶來一頓鞭打與對方更多的責罰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所以她只能順從的挑起一桶水,慢慢的走向水缸,只不過,這時候,她的眼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僅存的那一絲天真。
「小狗,還不加快速度?我告訴你,江家不養廢物,你這樣的速度,和廢物有什麼區別?你以為你是誰?千金大小姐嗎?別忘了,這江家,是夫人的天下,你只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下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覺悟,楚楚可憐的樣子給誰看?」卿嫂再次出聲諷刺道。
千金大小姐?江玉燕嘲諷的一笑,她本來是千金大小姐的,江別鶴的女兒怎麼稱不上千金大小姐呢?只可惜,他的父親是江別鶴,她的母親卻不是江夫人,小狗?這個名字真是諷刺啊,只不過她是小狗,那江別鶴作為他的父親,又是什麼呢?這一點江別鶴不會不知道,但是他不敢說,不敢反抗自己的夫人,因為他是個連女兒都照顧不了的懦夫,或者說,自己在他眼裏,還遠遠不夠他與夫人翻臉的價值。
「這個世上還有人關心我麼?如果有,我願意永生永世聽從他的命令。」江玉燕在心中默默念叨道,不知為什麼,她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人的樣子,她突然有些後悔了,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和那個人走呢?或許他永遠也不會再給我機會了吧?江玉燕苦笑一聲,胡思亂想起來。
「小狗,你......」卿嫂還想在說什麼,可是她的聲音卻戛然而止,整個人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你的處境似乎很不好。」陳凡的淡笑聲突然響起,在。江玉燕眼裏,卻宛如天籟之音,不知為什麼,哪怕受了再多委屈也沒有哭的江玉燕,在這一刻,突然流淚了。
「我從前說過,機會,只有一次,可惜你自己放棄了。」陳凡說道。
江玉燕抹去眼淚,再度恢復了平靜,「你今天來這裏,就說明我還有機會。」
陳凡點點頭,「是的,你是一塊璞玉,需要好好的打磨,當初其實我已經猜到你到江府後的下場了,可是我並沒有告訴你,你恨我麼?」
江玉燕搖搖頭,「不恨,你給過我選擇的機會,我現在這樣,也不是你逼的,況且我也不會去恨一個人,恨只不過是無奈的表現,沒有意義,我只會想辦法消滅掉讓我不舒服的人。」
陳凡道,「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但是這個機會,需要你自己去爭取,你必須要讓我看到你有讓我破例的本錢。」
江玉燕點點頭,「可以,拭目以待。」
當天下午,江夫人收到一封不知道是誰寄的信,信中只有寥寥數語——江別鶴書房之中,暗藏六壬神篩。
當晚江別鶴來到書房之中時,江夫人已經坐在了書房中,江別鶴見到江夫人先是一驚,隨後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夫人,你到我書房中所為何事?」
江夫人冷笑着把六壬神篩扔到江別鶴面前,說道,「你自己解釋一下吧。」
江別鶴整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只能小聲說道,「夫人,你.....都知道了?「
江夫人大怒道,「好你個膽大包天的江別鶴?我乾爹待你恩重如山,你竟敢私藏六壬神篩陰謀不軌?我這就告訴乾爹他老人家,你的所作所為。」
江別鶴急忙攔住,「夫人,夫人,你聽我解釋,我也是為我們的將來打算,畢竟乾爹他老人家年歲已高,萬一將來有一天他老人家不在了,我們也好有一條退路。」
「退路?江別鶴,你果然是的忘恩負義的背主小人,當初對待江楓是這樣,現在竟然還敢如此對待我乾爹?江琴,你等死吧,我現在就要告訴乾爹。」江夫人聽了,直接又把江別鶴臭罵一頓,隨後拿着六壬神篩向門外走去。
江別鶴這時候臉色終於變了,眼中殺意閃現,現在的生死關頭,他也顧不上那麼多忌諱了,飛身上前攔住了自己的夫人,陰冷的說道,「夫人,夫妻之間,如果撕破臉就沒意思了,把六壬神篩還給我,今天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怎麼,江琴,你還敢殺我?別忘了,我乾爹是誰,更別忘了,你今日的地位是怎麼來的。」江夫人道。
江夫人的話讓江別鶴感到了一絲恐懼,劉喜的手段他太明白了,劉喜若是想要對付自己,絕對可以讓自己死無葬生之地。
「大娘,您這話就錯了,劉公公的義女有很多,但是仁義無雙江別鶴卻只有一個,劉公公費了這麼大的力幫助爹,如今好不容易讓爹的名聲遍佈天下,劉公公是不會為了您一個義女和爹翻臉的,畢竟如果再培養一個仁義無雙大俠的話,就意味着原先的所有資源全部都白費了,這種損失,哪怕是劉公公,也承受不起,畢竟,東廠姓曹。」門突然推開,江玉燕走了進來。
「小狗,你這個賤人,誰讓你進來的?還好在這裏胡說八道?」江夫人見到江玉燕,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江玉燕沒有理會江夫人,而是繼續對江別鶴說道,「今日你們的臉已經撕破了,爹,你怎麼知道大娘會不會現在為了保命答應您不告訴劉公公,然後事後偷偷告訴劉公公呢?」
「你這個賤人,去死吧。」江夫人咆哮一聲,直接拿起一把椅子就往江玉燕的頭上砸去。
但是江玉燕沒有躲開,他知道自己不會有事,果不其然,江夫人的椅子最終還是沒能砸到她的頭上,因為江別鶴的手,牢牢的控制住了她。
「江琴,你想幹什麼?你就不怕我乾爹殺了你嗎?」江夫人仍在憤怒的咆哮着。
「燕兒說的很對,我的價值比你大上太多,乾爹不可能為了你,放棄我這個仁義無雙大俠的,畢竟我才能為乾爹獲取更多的利益,而你,已經沒有價值了。」江別鶴看着江夫人,冷冷的說道,這些年,江夫人越來越過分,簡直都不把他當人看了,往日裏,他忌憚劉喜的身份,不敢反抗,但是直到今日才想明白,原來這個所謂的劉喜義女,根本不算什麼。
江別鶴的手緩緩地上移,最終固定在了江夫人的脖子上,江夫人驚恐的看着江別鶴,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江別鶴右手微微一用力,咔嚓一聲,江夫人的脖子斷了,一絲鮮血從嘴角流出,隨後,江別鶴大踏步從書房走出,後院裏,傳來了卿嫂的慘叫聲。
翌日,江夫人連同陪嫁丫鬟遭到刺殺的消息傳出,江府上下一片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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