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的聲音聽上去有些顫抖,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
那人轉過身滿眼都是慈祥的看着她說道:「卉兒,來讓娘好好的看看你……」
沐卉聽到這句話猛然的驚醒,那紅色的蠟燭還在搖曳。她這才明白原來是她做了一個夢。佛堂中的婆婆手裏拿着一根細長的板子看着她說道:
「讓你抄經書你倒好竟然睡着了!別偷懶繼續抄!」
沐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說完她打了一個哈欠。天色已經很晚了也虧得這婆婆精緻敬業的還在這裏守着她。
一陣奇怪的風吹來那蠟燭不停的來回晃着,婆婆覺得十分蹊蹺這屋內原本也沒有開窗戶有些微弱的風是不奇怪的。但是現在這風很顯然的有些古怪。她對沐卉說道:「你好好抄經書,別東張西望。我會盯着你的。」說完之後那婆婆二話不說就消失在了這個屋內。
佛堂又再一次安靜了下來。沐卉白了她一眼,她起身站了站,再跪下去她的腿可真的是要廢了。想起今日在景和堂內的場景她的心有些冷。即使南榮慕有心護着她但是胡氏對她還是一直咬着不放,禁足兩個月這麼長的時間她都要呆在這個佛堂內。想到這些她心裏就窩火。
她將自己的臉埋在手掌間來回的搓了幾下等她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竟然發現她眼前有一個男子!
沐卉猛然的往後退了一步說道:「鮮于睿!你要嚇死我!大半夜的不睡覺你跑這裏幹嘛?」
鮮于睿看到她生龍活虎的樣子放心了不少。原本他還擔心胡氏會暗地裏對她下手,看來是他想多了。現在畢竟是南榮沐菡最後兩個人的時間她不可能現在動手。
若是沐卉死了想必他與南榮沐菡結婚的日子還是要往後推了。他想到這裏鬆了口氣說道:「我看你過的怎麼樣。」
沐卉有些生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現在你看到了我過的還不錯,這裏好歹是有床有桌子與凳子的。你現在可以走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成何體統?」
鮮于睿看了看那只有板子的床,還有那硬邦邦的凳子笑了笑說道:「那你是準備睡板子?還是凳子?」
「你如果是來看我的笑話的你趕緊走,真是夠討厭的!」
鮮于睿笑十分燦爛說道:「我跟你也算是朋友,你現在落難了我不可能袖手旁觀,雖然不能大大方方的來接你出去但是給你送點吃的還是可以的。」
沐卉看到他從身後拿出來了一個紙包,她的肚子咕嚕咕嚕的響了兩聲。
「那好吧,我就不客氣了。」結果鮮于睿手上的紙包小心翼翼的打開,她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道:「呀!這裏有個婆婆看着我不讓我動的,我現在還吃東西,過一會她來了她就把我吃了。你趕緊走吧我不餓!」
鮮于睿看着她有些擔心的樣子,臉都微微的紅了。他走過去將紙包塞進她的手裏笑着說道:「放心吃,我是先解決掉她再來看你的。」
沐卉的眼睛瞪的大大的說道:「什麼?她死了?這下我可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鮮于睿很無奈的說道:「大小姐!你這個腦袋能不能正常點了?她不過是被我下了點迷藥死不了的最多睡的死點!」
聽到他這麼說她才拿起紙包二話不說開始吃起來。放在嘴裏她才吃出來這是櫻點鋪子的點心。
她沒有想到這個鮮于睿雖然看着大大咧咧的對她倒是心細。那天他好心請自己吃點心,自己卻沒頭沒腦的送了他一道荷塘月色。結果害了小菊不說現在宇飛陽都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謝謝你的點心,很好吃。那天在櫻點鋪子真是抱歉了,是我太衝動沒有多想就送出去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有些羞澀。
鮮于睿看着她眼光有些炙熱的說道:「我挺喜歡那道荷塘月色很好吃,哪天我也送你嘗嘗。」
沐卉的臉色變了變說道:「那倒不用了……不然又會惹來不少的麻煩。你還是送給沐菡她肯定很開心。」
沐卉提及沐菡心裏有些擔心,胡氏說她的臉上長滿了紅色的圓點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以後肯定沒有安寧日子了,若是假的那她們唱的雙簧還真是逼真。
一陣沉默之後鮮于睿看到沐卉將點心全部都吃完了。他又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個水壺。
「喝吧,還熱着。」
沐卉抿了抿嘴巴,點心雖然好吃確實有些幹了。她早就想喝水但是這佛堂只有供着香案的桌子哪裏有什麼水壺,現在看到水她覺得格外的親切。
當她將水壺接過來的時候與鮮于睿的目光相遇,她立即閃開了。她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的心跳會突然的加速,難不成是因為他相貌俊美?或者是心思細膩?但是她來南榮府並不是來談兒女情長的,她還有漫漫的報仇之路要走。
她一口氣喝完將水壺遞給他說道:「謝謝你。天色不早了你趕緊走吧一會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鮮于睿不慌不急的說道:「你放心就好,我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給你增添麻煩。不過我想在這裏陪陪你。」
沐卉明白他是沐菡的未婚夫,她絕對不能多說話,她跪在那燭燈前開始抄經書。
兩個人都沉默着,鮮于睿怕她覺得不好意思就躲在角落裏。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兩個人共處一室卻都一直沉默着。
沐卉可能太累了,抄着經書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鮮于睿將準備好的被褥拿過來鋪在地上,將她放平給她蓋好被子。看着她白皙的面容微微有些紅潤,薄薄的嘴唇就像是熟透的紅葡萄一樣。還有她左眼處的櫻花胎記開始慢慢的變淡。
他看着沐卉心中莫名的洶湧澎湃,他打心底里開始喜歡這個可愛而美麗的女人。他這種亂了節奏的心跳只有距離她這麼近的時候才會有。
天蒙蒙亮了,沐卉看到鮮于睿正在收拾被子她的臉立即紅了說道:「你?我?你怎麼還沒走?」
鮮于睿對她笑了笑說道:「你趕緊繼續抄經書吧,剛抄了一半而已。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沐卉看着他離開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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