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沐卉的話孫姨娘的淚水從臉上輕輕的滑落,她依稀記得當時梁初月的表情與痛苦。往事翻江倒海一般的湧進孫姨娘的腦袋裏,這一切都變得那麼的清晰。
當時她不過是南榮府的一個姨娘,因為出身青樓所以地位卑微。南榮府上上下下的人都看不起她,總是說三道四沒有好臉色,只有梁初月對她笑臉相迎並且還時不時的邀請她去喝茶。一來二往兩個人最終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那時候因為初月懷孕無法伺候南榮慕,他便將吳氏娶進門做了妾。她心高氣傲,並且善於蠱惑人心用非常的手段讓南榮慕對她愛不釋手。但是初月就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倒落的清淨,兩個人經常待在院中看書模仿別人寫的好的書法。倒也落得清閒。
不曾想在初月快要生產的時候那吳氏卻偷偷的補湯裏面放了一些什麼東西,害的梁初月喝完之後立即肚子巨疼,大夫都說保不住了,但是她卻依然要將這個孩子生下來。
再忍受了一天一夜的劇痛之後她終於生下了一名女嬰。自己卻力竭而亡。之後衙門的人過來調查才知道那補湯裏面放了大量的催命散,產婦能堅持將孩子生下來已經是奇蹟了。孫姨娘依稀記得當時梁初月的表情。她愛極了這個孩子,就算是拼了命也要護着她。
梁初月喪命之後,衙門的人查出來是吳氏的丫鬟做的手腳,但是吳氏卻說是她害了梁初月,兩個人僵持不下。衙門的人說證據指向了吳美婷,南榮慕十分生氣將吳美婷拉了出去說是要給梁初月償命,從此她再也沒有見過吳美婷,自己也從此被軟禁了起來。
在那個院中胡氏得到了南榮慕的許可整日裏折磨她。竟然還讓幾個流氓欺負了她,卻也不讓她死,為了防止自己自殺他們甚至找人玷污了她生下了現在的壯兒。
十幾年過去了,這些事情每當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都記得梁初月說的話,要堅強活下去總會有希望。當她聽說沐卉回到南榮府的時候她曾經想要讓她離開這個虎狼之地。卻沒曾想她有人暗中相助,一直平平安安的還救了她。
孫姨娘看着眼前的沐卉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些說道:」好了孩子,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你娘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你的。」
說完她拿起小溪中的碗。控了控水轉身回來屋內。往事就是往事不能再重提,她不能讓沐卉再回到那個南榮府。南榮慕並非好人,但是這個南榮軒也不是善主兒,這大家族中的男人心腸就算是石頭一樣。
上一次來的鮮于睿原本孫姨娘對他的印象還算是不錯,卻不曾想他竟然暗中讓那些侍衛等在樹林中。這周圍的森林她於老伯兩個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以為他們發現不了簡直是笑話。
沐卉看着湛藍的天空中飄着幾朵白雲,周圍一切都變得安靜了下來。她閉上眼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娘親就站在不遠處微微笑着看着自己。她要活的很好,不因為什麼只是不能辜負了自己娘親對自己的那一份愛。
下午的時光,沐卉拿着籃子跟着孫姨娘在上山挖野菜,宇飛陽跟着老伯在小溪旁邊不遠處蓋房子,他們砍了幾顆挺拔的大樹,準備給沐卉於他自己再做兩間房子。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沐卉於孫姨娘回來,看到宇飛陽於老伯不過是剛打好了樁子,砍了幾棵樹。沐卉嘲笑他說道:「你們的速度可真是慢。一下午才幹了這麼一點,你看我跟姨娘踩了這麼多的好吃的,我跟你講我還踩了蘑菇。很新鮮的。」
宇飛陽微微笑笑,這蓋房子他並沒有用什麼靈力,全都都是他一點一點親手做的,他希望沐卉跟他兩個人能住着他們兩個人的屋子,然後和諧的生活在一起。想起以後能生活在一起開始快樂的生活,宇飛陽的臉上滿是微笑。
鮮于府上,南榮千落偷偷的從後門溜了進去,一直走到了鮮于睿的書房。距離成婚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還是有些事情想要回來問問他。
剛推開門就看到鮮于睿在畫畫,看到她來了之後立即將畫藏在了書本下面。南榮千落斜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幾天也沒去看看我,我就不請自來了。」
鮮于睿嘆了口氣繼續畫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他說話的聲音沒有帶一絲的溫度,臉上也沒有對於的表情。只是眼神專注的盯着畫上的女子目不轉睛。
南榮千落有些好奇走過去看到畫上的女子安靜的坐在一旁。神態優雅,面容嬌媚。左眼處還有一朵櫻花。
「你先別畫了,你家那個南榮沐會被人擄走了,這件事情你肯定不知道。你不去南榮府我只能過來告訴你了。」
鮮于睿立即放下手中的畫筆十分着急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誰將她擄走的?」
南榮千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也就前兩天的時候,不過是我看你一直不來這才過來告訴你一聲。是誰擄走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一個凶神惡煞的人。」
聽到是前兩天擄走的鮮于睿的表情倒是緩和了很多。宇飛陽從自己這裏走不就是前兩天的事情?一定是他將沐卉接走了。留在南榮府也不過是徒增悲傷倒不如離開,下個月他就要與南榮千落成婚了,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擄走,就路走吧。你也不必擔心,也許她被人擄走之後過的要比在南榮府好呢。」
「啪!」南榮千落一巴掌打在了鮮于睿的臉上,掌印清晰可見。她十分生氣的說道:「你知道我來這裏有多麼的困難?我爹娘看我就像是看犯人一樣,我好不容易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來到了這裏,就是希望你能去救沐卉,她是我很要好的姐妹。現在你倒好跟我說擄走就擄走吧!你干再說一遍!」
鮮于睿摸了摸自己的臉,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也同樣是被爹娘看管的『犯人』你讓我如何去找他們?如何去幫她?我們兩個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姑娘你還是好好的想想自己以後的事情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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