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蔚予聞言唇邊一絲笑痕似有若無,「連累我倒是不至於,你還是只專心護着自己的小腦袋瓜吧。」
溫悅汐聞言不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亦是笑着道:「我覺得它在這上頭長得還挺牢固的。」
「好了,時候已經不早了,你回房去睡覺吧。」
溫悅汐點頭,「嗯,師叔,那悅汐先去休息了,師叔也早點睡吧。」
段蔚予目送溫悅汐離開,卻是站在原地久久未動,自從這個孩子醒來之後,自己就看不透她了,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她這般性情大變呢?
不管外人對溫悅汐如何猜測,她全然不予理會,她只想在這蔚王府里優哉游哉地過日子,可是有人偏偏讓她不得清閒。
溫悅汐看着被下人們一箱箱搬進來的東西,不由面露詫異之色,這又是什麼么蛾子?
「啟稟郡主,這是我們家世子吩咐給您送來的東西,您查點一下。」
溫悅汐看着面前這一箱箱的東西,卻也不上前,只對着那慶王府的來人問道:「裏面都是些什麼東西?」那傢伙該不會要報復自己,在裏面裝了毒蛇、蠍子什麼的吧?
「這些都是慶王跟世子殿下從西域帶回來的東西,有西域獨有的喀麗紗,還有夜光盞、犀角杯、雪貂毯……」
溫悅汐不由奇怪了,這段映湛是有病是不是?自己昨天剛整了他,他現在人還在床上躺着呢,卻把這麼多東西送給自己,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看出溫悅汐臉上的疑惑,那慶王府的下人解釋道:「世子說,以前對郡主多有得罪,回去想了想,深覺愧疚,便是送上這些東西以表歉意,還請郡主務必收下。」
溫悅汐聞言,緩步走上前去打開其中一個箱子看了一眼,這才輕聲開口道:「既然世子殿下都已經送來了,那本郡主也不好不收。勞煩各位回去跟世子殿下說一聲,就說他送的東西我已經收下了,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是,奴才一定把郡主的話帶到。」
待慶王府的那些人離開之後,溫悅汐這才一一打開面前的箱子,把玩起裏面的東西來。別說,這個段映湛還挺大氣的,送來的都是好東西。
而段蔚予這廂還沒回府,就已經聽說了慶王府的下人往自己府里搬了幾箱東西的事情,當然,那些看到的人都以為那幾箱東西是慶王送給自己的弟弟蔚王殿下的,但是段蔚予卻覺得有些奇怪,一來,自己跟慶王並不是同一個母妃生的親兄弟,而且他們的關係一向很淡薄;二來,慶王自西域回來之後,已經給他送了幾樣禮物,應該不會再特別另送。
所以,這天段蔚予也是很早就回了自己的王府,找來府里的下人一問,才知道原來那幾箱東西是段映湛送給溫悅汐的。
而此時溫悅汐還在把玩那些東西,見着段蔚予回來,不由抬頭看着他笑道:「師叔,你說這慶王世子是不是個受虐狂啊?我昨天那樣整他,他今天還給我送東西來。」
段蔚予看了一眼那幾個打開的箱子,淡淡道:「你收得倒是理所當然。」
「他既然都已經送來了,我為什麼不收?不收白不收,這要是都賣了,可是值不少銀子呢。」
「小財迷,你很缺銀子嗎?」
「銀子這東西嘛,誰會嫌多呢?」
「所以,看在這些東西的份兒上,你原諒了映湛?」
「一碼歸一碼,東西我是收下了,但是以前的事情可還沒過去呢。」
段蔚予聞言不由一笑,「可是我聽說的可不是那樣,你不是跟慶王府的下人說,讓他們轉告映湛,以前的事情不再提了嗎?」
「師叔,你也活這麼大了,什麼是場面上的話,你不會不懂吧?」
段蔚予淺笑搖頭,看着溫悅汐擺弄箱子裏的那些東西,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道:「幾日之後,皇上要帶着眾位皇妃、大臣和他們的親眷去行宮踏青賞景,你想去嗎?」他看這孩子整日呆在府里恐怕也是無聊。
溫悅汐聞言立刻抬頭看向段蔚予,「那皇叔你去嗎?」
段蔚予點頭,這種場合,自己也是推脫不掉的。
溫悅汐臉上現出喜色,「那我也去。」
……
到了出發去行宮的這日,溫悅汐起了一個大早,換上了段蔚予吩咐人給她新做的衣裳,沒辦法,她從平晏侯府里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更別說是衣服了。
溫悅汐穿戴好之後,便是跑去了段蔚予的院子,彼時段蔚予正在院子裏練劍,溫悅汐口中喚着『師叔』,就是跑了進來。
段蔚予收起長劍,轉而看去,只見溫悅汐正腳步輕盈地朝着自己跑過來,身上那嫩柳黃色的衣衫越發襯得她清麗可愛,腦袋左右兩側各留兩束頭髮分別以發環團起,再飾以拇指指甲大小的一圈珍珠,其餘頭髮皆是披散而下,並無多餘的墜飾,讓人看起來很是舒服。
「沒了侍女,你自己倒是會打扮自己了。」
「師叔這是在誇我漂亮嗎?」溫悅汐下意識拉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如此一來,手腕上戴着的手鍊便是從衣袖之中滑了出來。
段蔚予深深看了那手鍊一眼,卻沒有開口說話。這孩子,為什麼有的時候甚至比大人還要有心機?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溫悅汐注意到段蔚予在看自己手上戴着的手鍊,他那樣的目光讓她心中不由一緊,但是段蔚予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淡淡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先去皇宮跟他們匯合吧。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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