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八點多,他們才抵達了西台市,他們儘快前往賓館放好了行李,這會兒董清月已經很疲倦了。畢竟從早上十點到晚上八點,接近十個小時的旅程,累得這丫頭飯也不想吃了,一放好行李,她就在床上躺了下來,不想動了。
「好累哦,不想出去了,我們點外賣吧?吃麥當勞算了。」董清月皺眉道。
「你在賓館裏等一會兒,我去做好給你帶回來。」柯宏輕撫了一下她的秀髮笑道,「你去洗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等我回來就好。」
「哎!」董清月連忙拉住了柯宏的袖子,「你要去哪做飯嘛。」
「這還不簡單,我去找家餐館,定好飯菜我自己去做,錢我照給,還省了他們人工費,他們有什麼不滿意的?」柯宏笑着颳了刮董清月的鼻子。
「可是……你也很累了嘛,我不想這麼任性,應該我照顧阿宏才對的。」董清月坐起身看着柯宏不甘心的說,「要不隨便買點東西吃吧,我真的沒事的。」
「那,你以前一個人呢,委屈一下自己是可以,但現在既然和我交往了,我就不會讓你委屈自己了。所以,別廢話了,乖乖聽我的。」柯宏皺起了眉頭說。
「唔……」董清月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柯宏這才滿意的笑了,然後指了指自己的臉,董清月莞爾一笑,湊過臉在柯宏臉上親了一口。
「嗯,值了。」柯宏點了點頭道,隨即摸了摸董清月的腦瓜,「等我哦。」
柯宏說着,便從賓館離開了,然後隨便去樓下找了一家小餐館。
「怎麼樣,可以嗎?錢我照付,你們提供材料就好,我自己做飯。」柯宏向那服務員笑道,「我女朋友吃不習慣外面的飯菜。」
這種好事,人家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了,不過老闆似乎還想再從柯宏身上敲點好處,於是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你要是佔用廚房一個小時,那我們還怎麼做生意。」
「十五分鐘,可以吧?」柯宏笑着說,挽起了袖子,「我也沒那麼多時間,我女朋友現在還餓着肚子呢。多一分鐘,多給你一百塊,可以了吧?」
聞言,這老闆立刻當場同意了,他巴不得柯宏多用幾個小時。
但柯宏那料理技術,哪是這種路邊小店裏的人見識過的,不管是手藝還是效率都讓這幫店員目瞪口呆,他三下兩除二的做好了三份小菜,然後拿着打包盒和米飯,向店員揮了揮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當他回到賓館的時候,董清月剛好洗完澡,正擦着頭髮。
「怎麼不吹乾,天這麼涼,當心感冒。」柯宏皺起了眉頭說,把飯菜放下了。
「一會兒再吹,反正這邊是沿海城市,溫度還蠻高的,今天好像高溫有十二度。」董清月莞爾笑道,她這會兒已經換上了睡衣,雖然沒露什麼,但美人出浴的香味撲鼻而來。
「嗯,也好,快吃飯吧,肚子餓了吧?」柯宏說着,把飯菜拿到了桌邊。
「有椒鹽排骨,魚香肉絲和地三鮮,我怕你餓了等太久,所以做了些簡單的。」柯宏說着,把米飯放在了董清月面前,笑道:「先湊合着吃吧。」
「才沒有湊合,這菜很好了。」董清月說着,摟着柯宏的胳膊,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有些感動的笑道:「阿宏,你真好。你會一直對我這麼好嗎?」
「到時候你來告訴我這個問題的答案吧。」柯宏輕輕颳了刮董清月的鼻尖笑道。
「嗯。」董清月莞爾,點了點頭,接着兩人開始吃了起來。
看得出,董清月是真餓壞了,柯宏這三個菜分量可不少,米飯也都是大份的,但董清月一個人就吃了大半,飯也全都吃完了,顧不得淑女形象,大口大口的吃着。
「你看你,果然還是餓壞了吧?說了不要在我面前勉強自己啊。」柯宏心疼壞了,皺着眉頭輕撫着董清月的臉訓斥道,「你這樣,到了現在我看着更心疼。」
「以後會記得的……」董清月偷笑着回道,用餐巾紙擦了擦嘴,「這是我吃過最香的一頓飯了。不過剛才我的吃相很糟糕吧?阿宏你不會嫌棄我吧?」
「哪有,我覺得女孩子就應該這樣大口大口的吃啊,很坦率很可愛的感覺。」柯宏莞爾道,接着舉起了自己的飯問道:「吃飽了嗎?不夠把我的也吃了吧?」
「飽了啦,人家都快撐死了,如果不是飯菜太好吃,我哪吃得下呢。你看我平時都吃不到這一半的。」董清月皺眉道,「阿宏你快吃吧,你是男人,不多吃點怎麼行?」
「我又沒有那麼餓,我之前吃了很多零食。」柯宏笑着說,但還是繼續吃了起來。
「那個,阿宏……」這時候,董清月在柯宏身邊坐了下來,摟着他的胳膊說:「要不今晚你別出去了吧?都這麼晚了,而且你也很累了,那個人就放過他唄。」
「不礙事,一會兒就能處理完,他的資料我都搞到手了。」柯宏不經意的說。
「可是……」董清月皺眉想了想,接着羞澀的笑道:「人家想和你親熱……我們今天晚上就不出門了好不好?你去洗個澡,我吹乾頭髮在床上等你……」
「哦?」柯宏挑了挑眉頭,但是董清月真正的心思他是明白的。
「月月,你是不是擔心我出去會出事?」柯宏輕輕按在董清月手背上,柔聲問道。
董清月癟了癟嘴:「我肯定會擔心你啊,要是受傷怎麼辦?被抓了怎麼辦?」
「好可愛……」柯宏輕輕捏了捏董清月的小鼻子笑了,「放心吧,我只是去給他一個警告,不會打架,不會讓自己受傷。我保證。只是這種在網上作威作福以為自己不會被懲罰的人,必須得得到一點教訓才行。好嗎?」
「真的不打架?」董清月可憐兮兮的問道。
「嗯,除非是正當防衛。而且呢……」柯宏低頭看了看時間說,「現在是八點四十,我會在十點之前回來,如果遲到了,你就懲罰我吧,今晚不許我上你的床。」
「小色鬼。」董清月沒好氣的瞪了柯宏一眼,但還是笑着點了點頭,「那說定了。」
「但是我會把你抱上我的床。」柯宏調侃道,董清月皺起了眉頭怒道:「我認真的!你不許騙我!你要騙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逗你玩的啦,傻妮子,什麼時候騙過你啊。」柯宏捏了捏董清月的尖下巴笑道,然後在她粉嫩的雙唇上用力親了一口,接着嘆道:「抱歉,下次我會幫你吹乾頭髮的。」
董清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柯宏有點依依不捨的出門了。
其實,這會兒柯宏真的很想留下來,陪董清月怎麼都比出去見一個畜生要好,更何況他坐了一天的火車,現在真是想好好休息一下,躺在董清月柔軟的懷抱里看看電影聊聊天,不比去外面見個只會在網上叫囂的白痴要好得多?
但是,一來這傢伙實在太可恨了,柯宏真不能忍;二來他也有點好奇,好奇對方到底是怎麼鬧出誤會,覺得他有個前女友的。
因此,柯宏出門後,立刻攔下一輛出租車,向着他之前調查到的那個ip地址所在的小區駛去,他查過地圖,離他們的賓館不遠,所以他才敢答應董清月十點前回去。
不過事情也不是那麼順利的,柯宏趕到那個家庭門前敲了敲門後,出來的是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年齡和柯宏的父母差不多,很平凡的人,臉上滿是滄桑。應該就是張凡的父親張明生了。想必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了些什麼事。
「請問您的兒子張凡在嗎?」柯宏立刻問道,張明生搖了搖頭:「他出去了。」
「是這樣,我是他高中的好朋友,之後因為父母工作的事不得不轉學,今天有機會回來,想來看看他。」柯宏解釋道,「過兩天我就要離開,那就又沒機會了。」
「哦,這樣啊!那可真是好久不見了呢。」張明生惋惜的嘆道,「他好像是跟他朋友在這附近一個酒吧去瘋了,好像是一個叫天宮酒吧的地方,你去那找找看吧。」
「好的,謝謝您了。」柯宏笑着說,「那我就先告辭了,您早點休息吧。」
柯宏離開後,立刻調出手機地圖,查看了一下天宮酒吧,離這裏不算特別遠,柯宏立刻全速向那邊趕了過去,由於有跑酷能力,他只花了五分鐘就趕到了天宮酒吧門前。
進入酒吧後,柯宏四處搜尋起來,張凡應該是和自己朋友出來,那麼肯定是一幫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通常都會很鬧騰,所以柯宏專門挑那些特別吵鬧的人群中找,很快他就找到了那個他之前查到的那張照片上的男生。
方臉小眼睛,年紀輕輕頭頂已經有點微禿的跡象了,長相很是猥瑣,但是從嘴角那絲故意做出來的玩世不恭的笑容來看,他似乎以為自己是什麼風雲人物似的。
這一群人大概八九個人,正在玩真心話大冒險,一群人又笑又鬧,吵得很。不過這本來就是酒吧,就是這氣氛。柯宏在心底冷笑一聲,悄悄來到了張凡身後。
接着,他冷不丁的伸手拍在張凡的肩膀上,對方吃了一驚,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誰啊?」張凡疑惑的問道,他這一幫朋友這會兒也好奇的看着柯宏。
「我告訴過你,我會找到你的。」柯宏笑吟吟的說,「你覺得自己在網上做些下作的事就不會被懲罰了,對嗎?你以為在網上就可以肆無忌憚了?」
「你……」張凡看着柯宏,接着臉上閃過一絲驚愕,「難道是……柯宏!?」
「沒錯,我來之前就告訴過你,我會找到你的,現在你信了嗎?」柯宏笑吟吟的問道。
「你這傢伙,是怎麼找到我的!」張凡氣惱的說,接着站起身。
「我反正有我的辦法。」柯宏笑吟吟的回道。
他不但一點不怕,反而氣勢洶洶的揪住了柯宏的衣領,「算了,虧你居然還敢送上門來,我說過的吧,看到你一次打你一次!他女馬的,給我出來!到外面去!」
說着,張凡揪着柯宏向酒吧外拖去,但這個時候柯宏伸手握住他揪住自己衣領的大拇指輕鬆的反扭,然後另一手扶住對方的手肘,雙手轉動,張凡當時就殺豬似的慘叫起來。
「你最好別這樣,我答應了別人這次出來不打架的,但是正當防衛就沒關係了。所以我勸你最好別跟我動手。」柯宏淡淡的回道,臉上閃過一絲寒芒。
當時,張凡的這一幫朋友,不管是男是女都站了起來,還有兩個當時就敲碎了一瓶啤酒,氣勢洶洶的瞪着柯宏,張凡也是得意的哼然一笑,怒道:「還不放開爺爺?」
「哦?」柯宏毫不畏懼,他繼續一隻手按着張凡,另一隻手向這幫年輕男女勾了勾:「來啊,我說過,我答應了別人不打架,但是正當防衛沒問題,只管來吧。」
一個黃毛立刻手持啤酒瓶逼了上來,嘴裏罵罵咧咧的:「女馬的!老子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是吧?真把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說完,他就揮舞啤酒瓶向柯宏腹部捅了過來。周圍的人頓時一陣驚呼,但柯宏不慌不忙的伸出一隻手,握住黃毛的手腕反扭,趁對方吃痛的機會抬腳掃在對方下盤,將黃毛掃得雙腳離地,然後在對方還在半空中尚未落地右腳高抬,一記送葬腿劈了下去。
「咚!」的一聲悶響,地面巨震,一圈灰塵從這黃毛身邊擴散開,顯然這一腳真不輕。
當時這黃毛「哇」的一聲,把今晚喝下去的酒全給吐出來了。
「還有人要來試試嗎?」柯宏笑吟吟的問,「我是正當防衛哦。」
不過,剩下那幫男女咽了口唾沫,似乎不敢上了。柯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我只是來聊聊天的,你們幹嘛這麼激動。那麼……」
說着,柯宏拽着張凡來到了這幫男女邊上,向那個染着紅頭髮,塗着黑色指甲油戴着三四對耳環的女孩笑道:「能挪挪給我個位置嗎?」
那女孩連忙向邊上擠了擠,看着柯宏的表情又是崇拜又是害怕。
「來,坐下吧,好好聊聊。」柯宏說着,將張凡扔到了沙發上,讓他坐下。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張凡氣呼呼的說,柯宏則是很和氣的笑着:「但是我有啊,其實啊,我一直都想問,你是不是搞錯人了?是別的柯宏吧?雖然你一直嚷嚷着和我前女友在約會、開河蟹房,但我到現在還沒談過戀愛哦,哪來什麼前女友?」
「哼,你覺得我會認錯你嗎?!」張凡咬牙切齒的看着柯宏,仿佛他是殺父仇人似的。
「你這樣就很不講理了,我都沒有前女友,你為什麼還一定認準是我?」柯宏頓時皺起了眉頭,轉向了他的那幫朋友,「你們朋友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們告訴我,我說的這番話到底哪他聽不懂了?為什麼他就是覺得他沒有弄錯人呢?」
這時候,一個動聽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我回來了,你們在幹嘛呢?」
「啊,文欣!」柯宏邊上那個紅頭髮的女孩欣喜的向那個女孩揮着手說:「雖然我也不太明白,但是好像你前男友過來了!」
「啊?」柯宏頓時皺起了眉頭,「你們這群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啊,我……」
然而,說到這裏,柯宏突然對「文欣」這個名字有了點印象,接着頓時心裏一驚。
他咽了口唾沫,扭頭看去,一個面貌清秀甜美的女孩出現在他面前,當時仿佛有一顆巨石狠狠的砸在了柯宏的心頭,他也瞬間明白了這一切。
面前這漂亮的女孩有着小巧精緻的瓜子臉,齊劉海,黑色的秀髮一直垂到腰間,頭上戴着一頂淡褐色貝雷帽,白色的高領毛衣外面披着件黑色的小夾克,下身則是黑色短裙搭配黑白條紋的打底褲,但腳上穿着的卻是運動鞋。
這女孩的五官也非常精緻,看起來特別秀氣甜美,打扮風格也是走的甜美系。
事實上,從某個角度來說,她還真是柯宏的「前女友」,但又不完全是。
這得說起一段很荒誕的過去,這女孩叫張文欣。柯宏本來高中成績還不錯,但是高二時開始沉迷網遊,那時候他在遊戲裏認識了張文欣,並且兩人關係越來越好。到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在遊戲裏有那種見到妹子就叫老婆的玩家騷擾張文欣。
當時柯宏一氣之下就說自己是她男朋友來保護她,不過張文欣那會兒也沒有反駁,顯然就是默認了。於是,之後他們在遊戲裏也就成為了情侶。但這完全只是網戀而已,兩人在現實里沒有任何交集。
在那之後,他們在遊戲裏的關係越來越親密,也談到過要去對方的城市看看。然而也只是談談而已,最終他們也沒有在現實里見過面。只是通過視頻或者照片了解了對方長相,通過語音程序和電話聽過對方的聲音,僅此而已。當時他們也都滿於現狀。
然而隨着時間推移,兩人的人生觀開始改變了,柯宏是那種混日子等着拿畢業證的混子,在遊戲上花的時間反倒更久。但張文欣不僅人漂亮,是系裏的系花,而且還是學醫的,要忙於學業。考四級,各種選修課和專業課,讓她上遊戲的時間越來越少。
那時候柯宏也很幼稚,覺得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就頻頻因為這事和張文欣吵架。最後張文欣似乎也發現了,兩人的人生觀並不一致,這樣下去對雙方都沒好處,於是某一天突然悶不吭聲的退出了遊戲,突然之間就消失在了柯宏的世界裏。
不管是電話、qq還是遊戲,都斷了聯繫。柯宏那段時間過得渾渾噩噩,因為受到這事的打擊也放棄了這款遊戲,但依舊沉迷在別的遊戲裏一蹶不振,直到過了快一年,他才終於從這段失敗里恢復,而就在那個暑假,柯夢瑤出現,葉婉君搬到了他的隔壁。
當然,柯宏也從不認為這段失敗毫無意義。因為他的確學到了很多,明白了什麼是愛情,愛情就是要在現實里能夠每天黏在一起,能夠有身體的接觸,能夠面對面,而不是只是靠着言語和精神就能維持的東西,沒法見面,只會讓很多小問題被不斷放大。
張文欣當時也楞在當場,手上拿着的一瓶雞尾酒「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但是最初的驚訝過去之後,柯宏很快就冷靜下來,他已經不是當初的自己了。
「原來是這樣……」柯宏微微笑了,站起身拍了拍張凡的肩膀,「抱歉,原來是我弄錯了。的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真是我前女友。」
說着,柯宏嘆了口氣,和張凡握了握手:「不過你不需要對我發脾氣,我沒對你女朋友做過任何事,從始至終我們都只是網戀而已,從沒見過面。所以,用qq騷擾我的這事,我也希望你能停下來,今天的事,我向你和你朋友道歉,成交?」
「啥?」但這時候,張凡的朋友中的一個人突然笑了,「小凡,你跟人家說文欣是你女朋友啊?雖然我們知道你喜歡文欣是很久了,不過你覺得文欣真的看得上你嗎?」「就是啊,居然還用手機去騷擾別人,真是下作啊。」「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真噁心。」
張凡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憤怒的站起身,推了柯宏一把,然後從酒吧離開了。
「哎!」柯宏沒來得及挽留,只能看着對方離開了。
「這可怎麼是好。」柯宏皺起了眉頭有些苦惱的自語道。這時候,他邊上那女孩拉了拉他的衣服說:「哎,帥哥,坐下聊聊唄。我們可是聽文欣說過你哦。你倆終於見面了,就沒啥想跟對方說的嗎?」
說着,這女孩拉着張文欣也過來坐下了:「來來來,文欣也過來。你不是之前一直嚷嚷着想要去見見你遊戲裏的小男友嗎?現在終於見到了。蠻不錯的男人嘛,身材挺好的,打架還很厲害,很帥氣呢。你不要的話,要不讓給我唄?」
張文欣有些局促不安的看了看柯宏,顯得不知所措。柯宏現在倒是很淡定,畢竟他已經改變了很多,不是當年那個幼稚的自己了,這事他也早就看開了。
「真是好久不見了。」柯宏向張文欣笑道,接着微微皺起了眉頭,玩味的笑着問:「還是應該說……『初次見面』更加準確呢?」
張文欣向柯宏苦笑了一下:「那個,阿宏……」
「別緊張,我不是專程來找你的,」柯宏揮了揮手笑道,「就像之前說的,我本來以為你男朋友……你朋友搞錯了什麼,因為他一直騷擾我,說他在和我前女友做這個做那個想要讓我羨慕嫉妒恨吧,但是我以為我沒前女友,就以為他搞錯了。結果是我搞錯了。」
「那個……」張文欣說着,突然向柯宏微鞠一躬:「當年,真是抱歉了。」
「為了什麼?」柯宏略有些不解的問,「你沒做錯什麼啊。」
「就是……突然和你斷了聯繫,一聲沒說。」張文欣根本不敢看柯宏,「因為我覺得長痛不如短痛,與其那樣下去兩個都不開心,不如放你自由,讓你和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所以說,我根本不是來找你的啊,放輕鬆。」柯宏苦笑着說,「那事我早就看開了,多虧了你,我也學會了很多東西。」
說着,柯宏站起了身:「總之,我就先回去了,答應了別人要在十點之前回去呢。不過,如果你能給你朋友說一下,讓他不要再用qq之類的東西騷擾我,就很感激了。」
「嗯,我會跟他說的。」張文欣抿緊了嘴唇緊張的說。
「那就多謝了。」柯宏笑着說,轉頭準備離開。
但這時候,兩個大漢突然來到了柯宏面前,似乎是這間酒吧看場子的人。這兩個人面目猙獰,裸露在外的皮膚隱約能看到一些紋身,很顯然不是什麼善類。
「聽說有人在這裏砸場子是吧?」帶頭那個胡茬大漢粗着嗓子說。
「啊,抱歉抱歉,只是正當防衛而已,我這就離開了。」柯宏賠笑道。
「你他女馬說走就走,我馬豹的面子往哪擱!?」這胡茬大漢咆哮道,向柯宏伸出了手,「摔壞的地板、桌椅和酒瓶,總共五千塊,拿不出來,老子剁了你手!」
「不是,我也沒弄壞桌椅啊,啤酒瓶那是他們自己砸的。」柯宏無辜的聳了聳肩,這時候張文欣連忙上來勸道:「豹哥,算了吧,他是我朋友……」
但這時候,馬豹一巴掌打了過去,張文欣嬌哼一聲,捂着臉摔在了沙發上。
「少他女馬跟老子套近乎,老子上你妹妹是看得起她!誰不知道她跟好幾個酒吧看場子的人都睡過!不就一公交車嗎!?」馬豹指着張文欣訓斥道,「想我饒了他?可以,你親自過來陪老子啊,聽你妹說你還是個雛兒呢,老子可是好久沒嘗過雛兒的味道了!」
「打女人,這不太好吧?」柯宏握住了對方的手腕,笑吟吟的問道,「我這人啊,其實特別討厭男人打女人,真要覺得自己有本事,找個和自己差不多塊頭的男人證明一下唄。只能靠欺負女人來彰顯自己的男人魅力,這難道不是一種很可悲的事嗎?」
「啊!?好,老子就找個男人證明一下!」馬豹說着,就是一拳向柯宏面部打去。
然而那麼一瞬間,他從柯宏眼中看到了一絲冷冽的憤怒和殺氣,那種殺氣絕不是什麼錯覺,而是真正的對他下了殺心的那種眼神,讓他一時有點不寒而慄。
柯宏舉起左臂護在自己面部,擋住對方的這一拳,右手化掌推在對方脖子上。
「咳咳!」馬豹發出一聲駭人的乾嘔聲,止不住的捂着脖子跪了下來,柯宏雙手按住對方的後腦勺,選擇了一個合適的角度,右膝重重磕在了對方的下巴上,鮮血和着白牙飛濺開,馬豹被打得連連後退,而柯宏已經舉起雙臂擺好了架勢,右腳微微向後曲起。
下一刻,柯宏就是一記雷霆鞭腿掃在了對方的面部。
馬豹這一米八幾,虎背熊腰少說也有一百八十斤的大漢,被柯宏這一腳踢得飛上了半空,旋轉了三四圈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周圍的酒客頓時一陣譁然,跟着馬豹的另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都看傻眼了,嘴巴怎麼也合不上,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就像我說的,可悲。」柯宏在馬豹面前蹲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臉笑道,「只能欺負欺負女孩,碰到男人就成了軟腳蝦。」
「啊,對了。雖然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柯宏說着,站起身轉向另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指了指上方說,「我其實也不想惹麻煩,所以能不能跟你上面的人說說,我和付爺是忘年交,你告訴他我叫柯宏,可以親自和付爺確認一下。看看他能不能通融這一次呢?」
說着,柯宏為難的笑道:「因為我真的答應了別人,不能打架的啊。」
那大漢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看起來馬豹似乎是個狠角兒,所以他連忙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有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過來了,沖柯宏點頭哈腰的笑道:「哎喲,原來是柯少,我以前在西台市這邊的聲音那也是多虧了付爺才……」
總之,靠着付爺的名號,柯宏好歹是「逃過了一劫」。
南華市當年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罪惡都市,犯罪率在國內長年排行榜首居高不下,之後似乎是因為某個傳聞中的社會警察的出現,才導致犯罪率得到了緩解。
但是在按之前,南華市的道上在全國各地都是很有名的。柯宏其實也就是隨便試試,付爺的名字解決不了問題,他自己也有辦法,和老闆聊聊,用一下催眠的技巧就好了。
誤會解除,最後這老闆還給張文欣賠禮道歉,免了他們的單,還賠償了醫藥費。
「好了,我還有事要趕回賓館呢。」柯宏看了看時間說,現在才九點半,應該還能提前十分鐘趕回賓館,省得他家月月真不讓他上她的床了,今晚他可不想一個人睡。於是,他轉向了張雨欣的那幫朋友,指了指張雨欣說:「你們照顧她一下吧,送她去醫院看看。」
馬豹那一巴掌打得可是相當重,張文欣的臉已經有點紅腫了,嘴角也出血了。柯宏還是略微有點心疼的,不過並沒有任何私人感情在內,畢竟人還是要懂得憐香惜玉。
「那我就先回去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得在十點前趕回賓館。」柯宏說着,轉向了張文欣的其他朋友,微鞠一躬道:「今天給大家添麻煩了,真是抱歉。」
「沒事,哎,我送你吧,這附近不讓攔車的。」這時候,那個酒紅色長髮的女孩沖柯宏爽朗的一笑道,然後推搡着柯宏出去了。
「我叫方瑩,初次見面。」兩人來到酒吧外後,這女孩沖柯宏伸出了手笑道。柯宏挑了挑眉頭,還是象徵性的和她握了握手:「初次見面。」
「哎,你打架怎麼這麼厲害啊。」方瑩也不介意柯宏的冷淡,笑道:「你知道嗎,那個馬豹以前可是個狠角兒,在道上很有名的,聽說曾經一個人放倒了七八個來砍他的人呢。」
「哦,我是教自由搏擊的教練,以前是職業拳手。」柯宏心不在焉的說。
「哇塞,自由搏擊……厲害。」方瑩忍不住感嘆道,「你這次見到文欣,有想法嗎?」
「沒有,我說了這是意外,我都沒想過會碰到她。」柯宏說着,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今天坐了這麼久的火車,到了賓館後又沒歇停下,現在還來打了半天架,他可真累了。
「意外是意外,但還是碰到了啊?有想把她追回來嗎?」方瑩調侃道,「我覺得你機會蠻大的哎,文欣就喜歡你這種風格的。彬彬有禮,溫柔有加,但內在又不缺乏男人的霸氣。」
「謝了,還是把這機會讓給別人吧。」柯宏說着,嘆了口氣道,「這能攔車了吧啊?」
「可以是可以了。」方瑩說着,轉向柯宏問道,「要不,給我留個聯繫方式吧?以後說不定文欣後悔了,發現她甩了一個好男人呢?」
「嘖,拉倒吧。我號碼這麼長時間又沒變過,她要後悔還用等現在?更何況,等到現在再後悔,你不覺得有點遲了?」柯宏略有些沒好氣的笑道,舉起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然後轉向方瑩,食指中指併攏,齊眉揮舞了一下,然後坐上了車。
當柯宏趕回賓館時,覺得自己特別疲倦,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倦,他的腦子今天也接受了太多意外的信息而疲倦不堪。但是,打開賓館的門,看到董清月躺在床上看着電腦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被治癒了,他張開懷抱,向董清月迎了上去:「月月……」
但是,就在即將抱住董清月的時候,這丫頭突然抬腳蹬在了他臉上。
「討厭,不要靠近我,你遲到了。」董清月氣鼓鼓的說,「害人家一直在擔心你,你倒好,回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還要抱抱。」
「哪有遲到,不是十點準時回的嗎?」柯宏捧着董清月的小腳丫辯解道。
「遲到了!已經十點過兩分了!」董清月鼓起香腮反駁着。
「哎呀,那不是在樓下等電梯等了一會兒嗎?這是十七樓哎。」柯宏無奈的說。
「遲到就是遲到了。」董清月昂起了下巴說,然後斜睨了柯宏一眼問道:「受傷了嗎?」
「沒有,好好的哦,也許少了幾根頭髮,不過我頭髮很多所以沒關係。」柯宏笑着說。他今天可是有注意的,打架甚至都沒有用拳頭,因為揮拳時可能會讓自己的拳峰受傷,所以今天他要麼是用掌擊,要麼就是用膝蓋和腿部攻擊。
聞言董清月這才面色稍緩:「好吧,姑且原諒你了。」
「你這丫頭啊,調皮。」柯宏說着,在她白嫩的玉足上輕輕咬了一口。
「啊!好癢!壞蛋……」董清月一聲驚呼,頓時皺眉抱怨道。
見董清月不生氣了,柯宏張開雙臂將她湧入了懷裏,然後愜意的長鬆了口氣:「啊……感覺真好,又香又軟。再也不想出門了,我們接下來三天就這樣抱着吧?」
「哎呀,去洗澡啦。」董清月不滿的說,接着想起什麼,又問道:「事辦的怎麼樣了?那個人,找到了嗎?怎麼處置他的?」
「唉,說來話長。」柯宏嘆了口氣,面露倦色,「待會洗了澡跟你說吧。」
「嗯,快去吧,好好洗個熱水澡。」董清月頓時又心疼起來,摸了摸柯宏的臉說。
洗完熱水澡,柯宏稍微恢復了點精神,從浴室出來,他就坐在了董清月床邊,掀起了她的被子。董清月忍俊不禁道:「哎呀,一出來就往人家被子裏鑽!」
「我又不傻,有暖過的床不睡?」柯宏說着,擠到了董清月床上。由於是單人床的原因稍微有點擠,兩個人得緊緊抱在一起才能在這床上睡下,不過這樣反而更好。
「嗯……寶寶身上好香哦。」柯宏把臉埋在董清月脖子嗅了嗅,笑道。
「討厭,你叫人家寶寶總覺得好難為情,我還比你大兩歲……」董清月害羞道。
「有什麼關係,我一直把你當寶寶來疼的。」柯宏睏倦的說,董清月讓他枕在自己的胸口,輕撫着柯宏的後腦勺說:「今天發生什麼事啦?」
「我跟你說哦,原來啊,搞錯的人是我。那個張凡他還真沒搞錯……」柯宏無奈的嘆道,摟緊了董清月的纖腰,把今天晚上的事和自己前女友的事和董清月詳細說了一遍。
董清月耐心的聽了許久,待柯宏說完後,她才咕噥道:「阿宏原來談過戀愛的啊。」
「網戀啦,面都沒見過,跟小孩子鬧着玩似的。」柯宏嘆了口氣說。
「嗯,那阿宏現在是怎麼想的?」董清月輕撫着柯宏的後腦勺笑着問道,柯宏疲倦的說:「對我前女友嗎?剛開始的話,恨過,難受過,迷惘過。不過還是走了出來。今天見到她時,意外的很平靜,反倒是她好像有點不敢見我,我倒是真的無所謂了。」
「那,見到她之後有什麼想法呢?」董清月溫柔的問。
「很累,感覺腦子一下被塞了太多東西。然後出於正當防衛,還稍微動了一下手,加上今天坐了這麼久高鐵已經很累了,當時真的身心俱疲。」柯宏說着,閉上了眼睛,「那會兒我只想趕緊回到你的身邊,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沒把她送去醫院,我就趕回來了。」
董清月似乎微微有些驚訝,但是她也很開心,她捧住柯宏的臉,主動吻了上來。
「那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董清月的笑容從未有過的溫柔,「明天,明天談完生意後我們早點回賓館,我這次帶了一套情河蟹趣內河蟹衣哦。」
「嗯……」柯宏點了點頭,接着吻在董清月的小嘴上,享受了一會兒她的唇舌,然後摟着她睡下了。董清月的身子特別柔軟,柯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陷在棉花里似的,特別柔軟舒適,身心也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放鬆。
董清月在柯宏懷裏縮了縮,微微苦笑道:「床果然有點小了呢。」
「是啊,你往我懷裏過來點。」柯宏柔聲笑道,託了托董清月的****,讓她半個身子壓在了自己身上,然後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臉埋在自己的脖子裏。
「這樣就好了吧?」柯宏笑着問,董清月輕輕點了點頭:「嗯……阿宏的懷裏好暖和。」
頓了頓,董清月似乎在柯宏懷裏有點躁動不安。
「怎麼了?」柯宏好奇的問,董清月有點羞澀的說:「有點……有點想要。」
「不是說今天晚上休息的?」柯宏忍俊不禁道,托起了董清月的下巴。
「可是,人家今天安全期最後一天,明天就要帶套套哦。」董清月瞪大了漂亮的眼睛說,柯宏想了想,接着點頭道:「好吧,來做吧。」
董清月臉上微微一紅,抿嘴笑道:「那……我們簡單的來兩次?就兩次哦。」
「要來就來,什麼簡單和麻煩的,又不是應付差事……」柯宏輕輕蹭着董清月的鼻尖,這丫頭立刻就閉上了眼睛,眼神迷離,朱唇微啟期待着他的吻:「嗯……」
「前戲也是一種享受嘛……你喜歡前戲嗎?」柯宏輕輕咬噬着董清月的耳垂輕聲問道。
「啊……喜歡,特別喜歡阿宏的前戲……很溫柔,舒服……」董清月發出一聲輕嘆,調整着角度配合柯宏的親吻,整個人主動向柯宏纏了上來,一條腿壓在柯宏的腰上。
「我還以為你們女人都喜歡狂野的呢。」柯宏托着董清月的下巴笑道。
「溫柔的也很好……我更喜歡溫柔的。」董清月眼神迷離的說,然後主動在柯宏的嘴巴上叮了一口,柯宏順勢含住了她的雙唇,雙手開始解開董清月睡衣的扣子,董清月也配合的讓柯宏脫掉了睡衣,只穿着一條可愛的小內褲蜷縮在柯宏懷裏。
「好漂亮哦,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真是太漂亮了。」柯宏欣賞着董清月的身子笑道,經歷過這麼多次親熱後,董清月已經不那麼害羞了,她莞爾笑道:「阿宏下面也很可愛啊,顏色很可愛。聽說處男都是這種粉嫩的顏色呢。」
「你這丫頭,可以啊,還反調戲我了?」柯宏挑了挑眉頭奇道。
「反正全身上下已經被你看光了……」董清月抿嘴笑着說,柯宏毫不客氣的低頭吻在了她傲人的雙峰上,然後開始手口並用,挑逗起董清月來。
董清月的呼吸開始急促,身體也漸漸發熱,顯然興奮起來了,她喃喃自語般的說:「阿宏,進來吧……你今天累壞了了,就別拘泥這麼多了,我也心疼你嘛。」
「好吧,那就稍微快進一點。不過,你知道我就喜歡看你求我進去時的表情,簡直可愛死了。」柯宏忍俊不禁道,伸手探進了董清月可愛的草莓內褲里,微微濕潤的感覺從指間傳來。董清月頓時咬緊了下唇發出一聲動人的輕吟,整個人都繃緊了……
完事後,董清月發出一聲滿足的長嘆,靠在柯宏的胸口,滿臉幸福的笑意。
「結果還是兩點鐘了。」柯宏看了看時間,無奈的說。董清月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沒好氣道:「還不是你一直忍着,一次做那麼久,就是把人家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沒辦法啊,因為你太可愛了。再說,舒服才想多舒服一會兒嘛。」柯宏無辜的說,接着托起了董清月的下巴,柔聲問道:「感覺怎麼樣?」
「很舒服……」董清月幸福的抿嘴笑道,「喜歡……」
「嗯!好了,神清氣爽啊。」柯宏點了點頭笑道,「本來還可以再來幾次,不過考慮到明天要談生意,還是先放過你吧。明天晚上你可就別想睡了哦。」
「啊?」董清月有些難以置信,接着滿臉可憐兮兮的表情,「知道了……」
說完,董清月摸了摸柯宏的腦瓜:「快睡吧,今天辛苦了。」
「嗯,你也辛苦了,剛才那麼努力。」柯宏在董清月額頭印下一吻。
「色鬼……別說了,你下面又有反應了。」董清月在柯宏胸口錘了一下,柯宏笑了笑,給董清月拉着杯子蓋好,滿足的長鬆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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