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蒲大人不靠譜 皮相NO.3

    「這是什麼材質做得衣服?」青青仰面輕問,抑不住感到渾身舒服。

    「穿在身上舒服嗎?」吳天承沒有回答青青的問題,反手將她轉了個身子,使之背朝着自己,嘴唇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的問。

    「嗯,舒服,就像……」

    「就像什麼?」吳天承的右手緊緊覆住了青青的腹部,手沒有伸進去就是撫順着里襯上下捋動。

    隨着吳天承手掌滑過,里襯迅速貼近了青青的肌膚,每一方、每一寸。里襯的面料如同吸水的海綿,正吸納着她似乎是可以擠出水來的細嫩肌膚,緊接、貼合,緩緩融為一體。

    「就像是跟皮膚融為一體了!」感受着吳天承手掌的輕撫下里襯面料帶來的舒適感,青青忽道。

    吳天承加速了手上的動作,雙手有序的撩動按撫着還沒有貼合的里襯,滑過她胸前小土包,點至後背脊梁骨……青青慢慢淪陷於在她看來是愛意衝動的欲望之間,上身的每一處都酥癢麻痹起來,輕輕附和着對方的動作扭動着纖細的腰肢。

    二十多分鐘,青青的眼神逐漸迷離恍惚,肌膚白裏透紅,口鼻止不住的大聲喘息,丟魂失魄。雙眼微閉,緩緩的睡了過去。

    看着對方倒入懷中,吳天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將她抱起躺放在了玻璃展柜上。

    燈光照射在青青身上,她上身的黑色里襯像是被流水洗澈,暗淡着此時的色彩,變淡、變白,直至與她的肌膚光澤色彩一致時才停止了變化。

    很快,分辨不出里襯與青青肌膚的存在,那變為肌膚白色的里襯若是湖面的浮冰,融化消逝在了水中。

    夜,十點十分多。

    青青睜開了眼睛,她坐在裁縫店裏的椅子上,發現自己之前是趴在櫃枱上睡着了。

    四周望去,看見了從白門內走出的吳天承,她覺得失態的慌措起身,窘迫的笑問:「我怎麼睡着了?」

    吳天承擺擺手,走到她身邊拍了怕她的腦袋,微笑道:「剛剛在裏面看那件為你準備的裙子,然後我們……」

    青青感受到了從後頸伸入的一隻不老實的手,臉蛋一紅。

    「看你睡過去了,就沒好繼續嘍,還要再接下文嗎?」吳天承輕捏着她的皮膚問。

    「唔,不要!都這麼晚了,我要回家了。」青青克制着身體的幻想拼命搖頭。

    吳天承聽話的收回了手,寵溺地回答:「那好,我送你回家吧。」

    「嗯。」

    隨後,青青坐着吳天承的車回到了家。

    下車告別後,她掀開自己的外套上方,發現裏面穿着的仍然是自己原先的那件里襯,疑惑萬分。剛剛在他店裏,不是給我穿上了一件黑色里襯衣服嗎?真奇怪,在車上問他他也說是我睡迷糊了,說是結婚那天只有有一件裙子在等待着她,哪有什麼黑色里襯。

    ……

    回到裁縫店,吳天承下車發現之前拉上但沒有鎖上的捲簾門被打開了,店裏被關掉的燈也被打開了,但他沒有露出異樣神色,像是知道在他離開後會有客到來似的。

    徑直走進白門內的房間,吳天承看到了玻璃展櫃前觀望那件衣裙的身影。

    「怎麼,今天的收穫怎麼樣?」

    那道身影穿着一襲白色長袍,袍衣連體的帽子蓋住了其面目,此時正發出辨別不出男女的聲調發問。

    「新的材料只有一個。」吳天承愜意地踱步繞着玻璃展櫃,邊欣賞着自己打造的衣裙邊回:「不過,那件極品的材料已經開始從肉體上剝奪了。」

    白袍人帶着褻玩的意味,輕笑,「哦?那女孩的皮膚你很是上心麼,整整花費了一個多星期還一直親力親為。」

    「你知道嗎?你那不可一世的笑音很是讓人惱火誒!」吳天承沒有生氣,帶着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回敬,但對方沒有駁回什麼,只好自己繼續道:「你清楚,我渴望創作出完美的傑作,那女孩的肌膚就是上等的面料,我可不會像對待那些次品一樣任其在痛苦難耐中褪去面料。」

    「所以,你要保持那個女孩的愉悅幸福感?甚至是肌膚的融觸?真是有趣。」白袍人一點兒也沒有改變自己說話時的蔑然笑意,「不過,我要她們的肉體與靈魂就行了。」

    「放心,你幫助我,我幫助你,各取所需麼!」吳天承交叉着手指,活動了下肩膀,嘴角充滿倦意的上翹,「我累了,再過兩日來吧,我取我的材料,你拿你的靈魂。」

    「好吧。」白袍人幽幽地轉身,走動時地面發不出一丁點聲響,走至白門門口時丟了一句:「忠告你一下,貌似有個除妖師出現在琅天市了,我的『魅』組織十多天前被其整得分崩離析,你小心。」

    「好,我知道了。」吳天承沒有回頭,只是稍大聲音的應了一句。吊兒郎當的,仿佛根本沒有聽進去對方的話。

    除妖師……那個姓蒲除妖師的轉世嗎?貌似只開了陰陽眼,就算拿着浮世畫卷又有何用?可笑!


    ……

    凌晨兩點,某小區警鳴聲作響,數輛警車停在了樓下。

    某戶,房門大開。

    男主人抱頭縮在床頭角落,眼珠佈滿了血絲,嘴唇上下抽搐着,雙手不停薅着自己的頭髮。

    床上躺着一具屍體,那屍體的損壞程度已經不是面目全非可以形容的。

    屍體不知被施用了怎樣的手段,從頭至腳,皮肉分離,分辨不出性別、身份。而被剝落的人皮不見蹤影。

    只剩下血跡紅絲的肌肉身體也很奇怪,床上沒有灘出多少血液,只是那肉身血淋淋的。

    房間裏,數名警察各司其職地展開工作。

    負責屍檢的法醫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根本無從下手。接近後,即使帶着口罩都能聞到那濃重的血腥氣味,年輕的法醫小杜更是不停地閉着眼睛,幾次三番地想睜開眼都失敗了。

    眯着眼,看着那因皮剝落而暴露出來的神經血管,骨骼肌肉,甚至大腦間仿佛隨時會滑動下的黃色液體,小杜更加受不了了,作為一位女性,還未結婚懷孕似乎就提前感受了那種噁心作嘔的難受痛楚。

    小杜的老師是名資歷較老的法醫,看到了小杜不舒服的神情,便體貼地讓自己的徒弟先退出去了。

    就算是經驗豐富,親眼目睹過無數屍體的老法醫,此刻都要克制着嘔吐的衝動,硬着頭皮開展調查,小杜的老師開始跟同事互相點頭示意,隨後帶上手套開始了採集dna等工作。

    帶隊的是葉若華,交代完現場工作後帶着一名幹警來到了那男主人旁邊。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不應,神色惶恐,由於從床上起身到床上,此時蜷縮在地上沒有穿外衣,凍得發抖,牙齒止不住地打顫。

    葉若華拿起床頭柜上的外套,為男人披在了身上,然後低下身子,再問:「你叫什麼名字?是你報的警嗎?」

    「撕開了,皮……皮,血!」男人瘋瘋癲癲,答不對題。

    「喂,問你話呢!」一旁的幹警吼了一句。

    但那男人依舊像是聽不到似的,仍是神神叨叨地念着「皮」啊「血」啊什麼的。

    葉若華再次嘗試問話了兩次,最後無奈地站了起來,對身旁的幹警道:「這樣吧,讓人帶他去醫院做下鑑定,估計神智不請了。還有,讓局裏把查到的資料直接傳過來。」

    「是。」

    緊接着兩名幹警為男人穿好了衣服,從左右兩邊架着他下了樓,隨後坐上警車送去醫院了。

    五分鐘後,住戶資料傳來。

    半個多小時後,負責電話聯繫、周邊走訪的幹警回來匯報信息。

    根據匯總結果,警方開始了解基本情況。

    死者是剛剛那個男人的妻子,二十三歲,家庭主婦,平時熱衷於各種交際活動,酒吧、舞會、派對都是常去的……

    報警的正是其丈夫,經營蠻大的公司,家境豐實……

    翻閱完畢,葉若華問道:「監控記錄在看嗎?」

    「已經帶到局裏,根據目前的調看結果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物出入受害者家中。」

    「奇了怪了,死者剛剛死了沒有多久,還是採取如此慘絕人寰的殺人手法,監控也沒有看到……」葉若華細想一會,起身跟着採集現場物證信息的幹警去房間內各窗邊看了看。

    「窗戶是鎖上的,沒有撬過的痕跡。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採集了上面的指紋信息。」

    「嗯,明白了。」

    現場所有的信息似乎都沒有顯示有外人作案的可能,所以,共居一室,主動報警的死者丈夫成為了唯一的可疑人物。

    葉若華看了下時間,待現場幹警全部結束手頭工作後命令道:「今晚的案情不要紕漏出去,殺人手法和一個多月前的殺人取心事件一樣太過於惡劣,上頭要我們儘量壓住,抓緊時間破案。明白了嗎?」

    「明白。」

    「很好,負責走訪的幹警明天再去周邊調查一下,着重詢問一下死者與其丈夫的關係如何。」

    「明白。」



皮相NO.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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