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城
鼎香樓總店
馬車停下,馬晉率先下車,第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門外的祝虎和孫友福。
祝虎沖他輕輕點頭,示意事情辦妥,馬晉頜首,轉身攙扶後面景康帝下車,乘坐着另一輛馬車的蕭赫也下車快步走過來。
景康帝被馬晉和顏易攙着下了馬車,擺了擺手,讓顏易二人鬆開他,緩緩向前幾步,抬頭看着眼前的鼎香樓,酒樓高然聳立,其上雕梁畫壁,很是氣派。
「不錯,是個吃飯的好去處。」景康帝贊道。
「臣謝皇上誇獎。」
馬晉難得的沒有謙虛,當今聖上開口誇獎鼎香樓,這可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金字招牌,他腦子進水才往外推。沒讓順杆往上爬,就算馬晉今天老實……
……
「……」
景康帝習慣了馬晉的自謙,誰料這次馬晉竟沒按套路出牌,景康帝愣了一下,指了指馬晉,搖頭失笑。
馬晉回以一副憨厚模樣,右手向前一伸:「皇上,殿下,蕭尚書,花公公,請!」
景康帝哈哈一笑,率先邁步向鼎香樓的大門走去,蕭赫、顏易等人趕忙跟上。
因為祝虎的提前通告,鼎香樓此時已經全部清場,店中沒有一個客人了,所有的夥計,廚子都在掌柜孫友福的帶領下靜立店外等候。
見到景康帝過來,祝虎輕喝一聲跪下接駕,一群人呼啦啦跪倒一大片。
………
「草民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鼎香樓諸人在之前,就被隨祝虎過來的大內侍衛教過規矩,倉促之間雖然還有些挺多不足,但不仔細看還是像模像樣的。
景康帝輕低龍首,淡淡笑道:「起來吧。」
眾人連忙謝恩起身,馬晉親自引着一行人進了酒樓,直上二樓,來到二樓最豪華精美的包房,安排景康帝等人就坐,馬晉悄悄退出房間。
掌柜孫友福和祝虎都在包房門外等候,見到馬晉出來,趕忙上前的聽候吩咐。
馬晉讓孫友福稍等,先看向祝虎:「店裏還有別的客人嗎,皇上萬金之軀,此番光臨鼎香樓,絕不能有絲毫差錯。」
景康帝的安全是重中之重,如今來到自己酒樓,不親自檢查過問一下,馬晉飯都吃不安穩。
祝虎也知道事情重大,不敢怠慢:「回東家,店裏的客人全部清出去了,孫掌柜提出今日所有在坐客人免單,客人們雖然不滿,但也沒什麼大波折。
除了客人,連店裏平日裏的一些不着調的夥計也通通攆了出去,剩下的都是老實可靠的。」
………
馬晉點點頭,祝虎辦事他還是放心的,別說還有一個八面玲瓏的孫友福幫襯。
而馬晉不知道是,祝虎把這事說的簡單,輕輕一句沒有大波折就把此事翻過。
但馬晉若是現在在心裏仔細想想,就該明白,做酒樓生意的,不管緣由的就把客人往外趕豈是易事。
更何況來鼎香樓吃飯的不乏一些非富即貴之人,以他們的身份,被酒樓請走,這面子以後還要不要,當場斷然拒絕。
景康帝的行蹤不可透露,但還有不少客人為了面子問題死不離開。
眼見時間緊迫,為了完成馬晉交代下來的任務,祝虎這頭京中惡虎,在沉寂了一年多之後,又重現江湖,好好地表演了一下什麼叫做猛人。
其實祝虎的表演很簡單,鼎香樓里都是來吃飯的客人,無仇無怨,己方又不佔理,他也不能動手打人家,既然不能打,那就只能嚇唬了。
受馬晉寫的隋唐影響,祝虎一直對書里那場李元霸和宇文成/都舉獅較力的情節印象深刻,今天見事情緊急,為求儘快解決難題,索性效仿一番。
鼎香樓店外有一對五百斤重的石貔貅,用來招財辟邪,今天成為了祝虎耀武的道具。
這頭惡虎出了店門,尋了門外一個石貔貅,雙手握緊,運氣發力,猛然將這個五百斤重石貔貅舉過頭頂,往大堂里逛了一圈。
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這個問題客人們考慮的很清楚,等祝虎把石貔貅放回原地,馬晉交代他的任務也完成了。
不過祝虎今日此舉,鼎香樓店大欺客的名聲也算傳了出去。
但今日景康帝來鼎香樓用餐,又算是打了個金牌廣告,損失些名聲也不算虧。
……
馬晉不知祝虎的所為,一旁的孫友福可是一清二楚。
孫掌柜怪異的看了祝虎一眼,心裏嘖嘖稱奇,這廝長得五大三粗,做事莽里莽氣,但也不傻,擦邊球打得很熟練嘛………
不過孫友福絲毫沒有揭穿祝虎的意思,畢竟祝虎此事雖然魯莽,還損壞酒樓名聲,但和接待景康帝比起來,孰輕孰重一目了然,祝虎非但無過,而且有功。
尤其也是最重要的,以祝虎那個武力值,五百斤的石像在他手裏跟玩似的,自己打他小報告,回頭不讓這莽漢給活撕了,孫掌柜明智的緊閉嘴巴,裝傻充愣。
……
馬晉可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他如今這心裏只有景康帝,只要他老人家能夠安全無事,舒舒服服的從鼎香樓離開,就是馬晉此時最大的心愿了。
至於景康帝離開後是死是活,關他鳥……咳咳……吾皇萬歲!!!
接着馬晉又向祝虎詢問店裏的守衛情況,才知道再他們沒來之前,店裏就被侍衛們給佔住了,祝虎大致數了數,樓上、樓下包括後院,最少不下五十人,這還不包括外面的人。
見到酒樓守衛嚴密,馬晉也算放了一半心,又讓人去後廚把包寶叫來,親自交代自己這位大徒弟。
讓他今日拿出十二分的本事來,撿最拿手的菜做,務必要讓景康帝吃的滿意。
包寶臉色鄭重的應命而去,馬晉又吩咐孫友福讓他尋兩個得力的小廝進去伺候,有眼力見還得嘴嚴。
等所有人離開,馬晉悄悄交代祝虎,讓他時刻注意後廚,和送菜的夥計,嚴防有人動飯菜的手腳,祝虎點頭應是。
看着祝虎大步前往後廚,馬晉微微寬心,也不知為何,自從剛才進了這鼎香樓,他就右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事發生,否則他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
思來想去,馬晉又叫過一個夥計,讓他前去馬府,通知連盛,帶着馬府的侍衛到鼎香樓附近守衛。
做完這一切,馬晉壓住心裏的不安,返回二樓的包間,藉口剛才處理三急,將自己離開房間的事情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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