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很快來了,他的步伐沉穩有力,手裏拿着的警棍不停晃來晃去。
「幹什麼?」
「管教,她們欺負我!」我像見了救星一樣,把被尿液浸濕的被子展示給他看。
他只是冷冷瞥了一眼,便把目光落在了那個叫陳紅的女人身上。
「究竟怎麼回事?」
「報告管教,這個新來的半夜解手,沒地方,太急沒憋住就尿在了臉盆里,然後不小心弄翻了。」
什麼?
那一刻,我差點兒就要跑上去撕開那張妖嬈的嘴,可是我還沒動,身體已經被幾個女犯死死扭住了。
「怎麼,還不服氣?」
管教手裏的警棍甩着,看的我一身雞皮疙瘩。
無數的sm酷刑中,我早已領略到了電棍的厲害,那種痛到讓人尿失禁的感覺,我再也不想來第二次。
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我,這個管教也不願意相信我,再爭辯下去,只有我倒霉。
所以,我選擇閉口。
那些女犯見我不再說話,相互看了一眼,也放開了我。
「你,跟我出來!」
那個管教一揮手,身後迅速又上來幾個獄警。
其實,為了防止囚犯鬧事,很多獄警即使在晚上,也是嚴陣以待的。
管教開了牢門,獄警迅速的押解着陳紅離開。
她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媚眼如絲,很是驕傲,我能聽到從她的唇角里迸出的一聲冷哼,但是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了精力跟她計較。
我首先要想的就是,怎麼活下去,或者怎麼死去。
從小到大,我嘗試過無數的死法,可是沒有一次真正的死成。其實我是個怯懦的人,我怕疼,怕苦,還怕死了以後沒臉見老夏,所以,我在受到凌辱後選擇站在天台的邊上時,我並沒有勇氣真的跳下去。
我隱隱覺得,我萬一跳下去,那種摔成肉餅的慘狀,別人看了頂多捂着臉鄙夷的逃開,沒有一個人會真正的停下來,好好欣賞或者哀悼一下。
那種結局,未免太悽慘。
如果我死在這裏,我會不會和那些槍斃的犯人扔在一起?我沒有親戚沒有朋友,連孤兒院的院長也跟着我入了監獄,我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棵徹底斷了根的飛蓬,沒有人會為了我掉一滴淚,也沒有人會為我找一個死後歸宿。
或者,更悽慘的下場是死後的屍體被做成各種展品,在眾人的面前展覽。
這顯然都不是我想要的。
所以,我更加堅定了一個想法,我要活下去。
在這個監獄裏,想要活下去,要麼卑躬屈膝的討好陳紅,成為她的一個玩物,要麼打敗她,爬到老大的位子上去。
可是,我能嗎?
阿花和那個胖女人是她的死黨,我們萬一打起來,恐怕還沒碰到她,自己就先被她的死黨打得腦袋開花了。
這樣絕對不行!
忽然,我想起了王鐸教我的防狼術,當時我沒有認真練習,現在想起來,那孩子還真是用心良苦,那樣簡單的招式不但能防男人,還能防女人。
那幫人鬧騰夠了,一個個都去睡了,我一個人蜷縮在角落裏,終於有了安靜思考的機會。
我想着那些招式,一下一下在腦海中演繹着,但是我忽然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我的體力不足。
接下里的時間裏,我應該更加注重體力的鍛煉,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睡覺。因為沒有什麼能比睡覺可以更讓人恢復體力和精力。
想着想着,我躺在潮濕騷臭的床板上,竟然再次睡着了。
天亮的時候,牢門終於打開了,那幾個獄警再次把陳紅押了進來。
她進來的時候,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臉上沒有絲毫的憔悴之色,其他女囚們會心一笑。其實,她們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她這一晚在外面都做了什麼。
這麼多年了,我早已學會真實的看待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有時候真的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美好,在很多陽光照不到的角落,每天都有着各種各這樣的齷齪事上演,就像曾經的孤兒院,還有各種各樣表明光鮮正經的夜店,以及那些開着豪車穿着名牌出入店裏的男男女女,他們哪一個在心靈的角落裏,沒有一點兒陰暗?
人,有時候就是喜歡自欺欺人。
在管教的看管下,早起的一切活動似乎都很順利的進行,起床疊被上廁所,然後洗漱,除了臉盆中的尿騷味兒讓人噁心外,其他的一切還好。
在食堂吃了簡單的早餐,便是放風時間。
這個時候,是唯一和其他牢房裏的女犯接觸的機會,因為吃飯的時候是不允許犯人們之間說話的。
我在狹小的天井裏慢慢走着,看着周圍,高大厚實的水泥牆上有一圈高壓電網,別說是個人,就算是只猴子,從上面翻過去也必死無疑。我沒有心思越獄,畢竟只有一個月的刑期,熬熬也就過去了,可是,我忽然覺得那些電影電視裏的越獄場面很搞笑。
怎麼可能呢?
這個地方要想逃出去,得準備多少炸藥?
有個女人過來,看都沒看我一眼,悄悄的碰了我一下,」喂,新來的吧?「
我沒見過她,應該不是一個牢房的。
我點了點頭。
那個人四下看了看,見獄警們在鐵絲網外,並沒有看向這邊,忽然伸過手來,道:「把那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我一怔。
「還能什麼東西?在這個都是女人的鬼地方,最需要的是什麼?當時茄子啊!」
我頓時明白了,然後很堅決的搖了搖頭。
那個女人的臉色頓時一沉。
「我是新來的,怎麼可能有?「
我無奈的道,忽然,我冒出了一個惡毒的想法,」這種東西應該都在頭兒的身上。「
那個女人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看我,只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很快,她便走到了幾個女犯之間,她好像跟她們說了什麼,接着幾個女犯就一個個把手插在兜里,眼睛賊滅鼠眼的四下望着,向着陳紅走去。
忽然,我聽到嗚嗚的叫聲,那種聲音很沉悶。
再一看,陳紅已經被幾個人撂倒在地,那些人的動作不大,並沒有引起獄警的注意,那些人七手八腳的在她的身上亂摸了一番,終於找到了什麼東西,心滿意足的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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