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道 第2015章 天外之謎（下）

    「別賣關子了。」孫聖說道，直覺告訴他，這混沌地帶後面的東西不一般。

    這隻牛逼的大肥鳥，很有可能就是守護這裏的生靈，活了多少年，天曉得。

    大肥鳥說道：「你聽說過上古界壁嗎？」

    孫聖心中一激靈，然後點點頭，說道：「當然聽說過。」

    大肥鳥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那你知道上古界壁的後面究竟是什麼嗎？」

    「這……」孫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因為他他知道，上古界壁的後面，可能是真正的天外，他曾經窺視過一角，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把那段記憶抹除了。

    大肥雞說道：「這裏，儲存着一位無敵者留下的訊息，是關於上古界壁的，或者說，是關於上古界壁背後的一些事，你想要了解嗎？」

    這句話，不但孫聖動了心思，紫宮殤也精神一動。

    上古界壁的背後，神秘有可怕的存在，連接着天外，但是世人對天外並不了解，即便是有了解者，也不多。

    「你們上古八大家對那後面知道多少？」孫聖先看向了紫宮殤。

    「天外。」紫宮殤只說了兩個字。

    「天外有什麼？」

    紫宮殤搖搖頭，說道：「我聽家主說，即便是神話去了天外，都活不下來，但具體有什麼，不清楚。」

    「想要了解嗎，進去一觀便可。」大肥鳥說道。

    「了解了這些，對我有什麼好處？」孫聖不禁皺眉道。

    這麼一條恐怖的路，連接着一處神秘之地，僅僅是為了守護這個秘密嗎？

    大肥鳥盯着孫聖，說道：「到了萬物凋零的年代了，別看我身在世外之地，但我的眼睛，能看清大界的變化，一切要走向終點了，你是否要脫？」

    脫！

    聽到這兩個字，孫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都不了解天外是何處，談何脫？你麻痹去吧。」大肥鳥說道。

    孫聖臉色黢黑，這肥鳥嘴真賤，不過還是問道：「脫和天外有關？」

    大肥鳥說道：「當然，等你了解什麼是天外，就明白了，你走完了這條路，具備脫出去的資格，所以有資格了解這些。」

    大肥鳥說完，再次將背後的殘破魔尺抓了出來，而後丟盡了那片混沌地帶中。

    「轟！」

    下一刻，這混沌當中，裂開了一條縫隙，一條混沌之氣鋪就而成的石階路，延伸到了最深處。

    「去吧，快去快回，回來繼承我的妙術。」大肥鳥說道。

    「這條路……不會又何之前的一樣，是某一種考驗吧。」孫聖問道。

    「不是，普通的路，放心的去吧。」大肥鳥說道，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孫聖猶豫了一下，最後一咬牙，毅然決然的走了上去。

    雖然他不相信這隻大肥鳥，但是，他想要博一博，想要知道天外究竟是什麼地方。

    「我們可以過去嗎？」紫宮殤動心了。

    「你長那個臉了嗎？」大肥鳥諷刺的說道。

    「我靠，你這鳥會不會說話！」紫宮殤再次怒氣沖沖。

    大肥鳥則是斜睨她一眼，說道：「只有他走完了這條路，我知道他的來歷，或許他真能脫出去，成為那種特殊的存在。」

    「他的來歷，什麼意思？」紫宮殤問道，心中一動。

    「呱呱呱呱，你留下做我的夫人，我把我知道全告訴你如何？」大肥鳥放蕩的笑道。

    「天殺的肥雞，你去死吧！我啄死你！」紫宮殤恨意凜然的說道。

    ……

    長長的階梯，全都是混沌秩序演化而成，孫聖踩着這些階梯，一路走了上去，很快的就進入到了一片混沌霧氣當中，看不見後方了。

    不過，這階梯並不長，當孫聖登上了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座階梯之後，終於抵達的最頂點。

    在這裏，沒有什麼太過驚人的畫面，有的，只是一座很普通的黃泥台，這種黃泥，不知道是來自幹什麼年代，有多少歲月，普普通通，跟普通的泥胎沒什麼區別。

    而在這黃泥台上，放着兩件東西，一枚血淋淋的眼球，十分的觸目驚心，不知道是什麼人留下的，過去了無窮的歲月，依然在滴血，像是剛剛挖出來的一樣。

    而另一件東西，則是十分怪異，是一口巴掌大小的水晶棺，裏面空無一物，不知道以前安置着什麼。

    孫聖先盯住了那枚血淋淋的要求，他將自己的精神意志傳遞過去。

    「轟！」

    陡然間，一股不可思議的氣息侵蝕而來，直接轟入了孫聖的識海當中。

    「嗯……」孫聖悶哼一聲，緊跟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倒在了這黃泥台的面前。

    ……

    「這是哪……」

    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孫聖甦醒過來，睜開眼的第一幕，便是一片黑暗。

    此刻，他已經不在那黃泥台前了，而是置身在一片未知的黑暗領域當中。

    而且此刻，孫聖驚愕的現，他站在一個地方，一座高大的牆壁之上，前方是黑暗，後方，則是一片濃郁到化不開的混沌。

    「這是……上古界壁！」孫聖一下子呆住了，他竟然站在了上古界壁的上面。

    曾經孫聖親眼目睹過上古界壁，那座牆，不知道有多高，根本看不到頭，也飛不上去。

    但是此刻，他竟然站在了上古界壁上，他是怎麼上來的？

    「不對，太不真實了，這真的是我自己上來的嗎？」孫聖滿臉的驚愕，根本不敢相信自己有這樣的能力。

    「那枚眼球……是了，是那枚眼球，眼前的畫面，並非真實，而是那枚眼球曾經看到過的畫面，只不過我接觸了那枚眼球，現在以第一視覺在觀看曾經的畫面。」孫聖這般想道。

    因為他現，現在的身體，像是根本不是他自己的一樣，不能驅使，只能被動的去接受。

    「大肥鳥說，某位無敵者留下了天外的訊息，那眼球，肯定是那位無敵者的……真是沒想到啊，他曾經登上了上古界壁，站在了上古界壁的頂端，這是何其大的實力啊。」孫聖這般想到。

    很快的，孫聖的身體動了，他的雙手撕開了面前的黑暗，鑽了進去。

    孫聖知道，這是曾經那位無敵者的作為……

    「轟！」

    他一步邁出，跨越了一片黑暗，出現在了一片未知的領域當中。

    這裏，依然是黑暗的，但是，卻有無數的世界碎片，漂浮在永恆的黑暗當中，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秩序，瀰漫在這裏，不過都已經化為碎片了，到處都是斑雜的痕跡。

    孫聖一步步往前走，穿越黑暗，不過此時的他不是他，而是當年的某位無敵者。

    眼前的畫面，都是那位無敵者所看到的。

    他在黑暗中穿行，那些世界碎片，撞擊了過來，每一塊碎片，都蘊含着不可思議的力量，難以解釋，像是一個世界衝撞過來。

    「砰！」

    「砰！」

    「砰！」

    那些飛來的世界碎片，全都在他身邊炸碎，成為粉末。

    這位無敵者，真的很強大，在連神話都忌憚的天外之中，橫行無阻，仿佛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擋住他。

    但是，好景不長，很快的，不可思議的事情生了，這片天地，有某種秩序落下，轟擊在了這位無敵者的身上。

    「吼！」

    這位無敵者，出一聲大吼，迎着這些可怕的秩序拍了上去，進行反抗。

    「轟！」

    難以想像這是一次怎樣的碰撞，那可怕的秩序，能毀滅神話，帶着無數的神話縮影落下，與無敵者在抗衡。

    但是，就在這位無敵者轟向這秩序的同時，似乎是因為和這種秩序接觸，所以，一股複雜的信息，出現在了這位無敵者的腦海中。

    而孫聖此刻，也接收到了這種訊息。

    他聽到了很多種聲音，有廝殺的聲音，有哭泣的聲音，有歡笑的聲音，有怒吼的聲音，有昆蟲鳴奏，又有小溪潺潺，或是鳥語花香……

    各種複雜的信息，一下子衝擊到了孫聖的腦海中，像是來自無數個世界的聲音一樣。

    「紀元之墓，世界之墳，我懂了，原來是這種地方。」孫聖感覺自己在開口說話，實際上不是，是那位無敵者在說話。

    紀元之墓……世界之墳！

    這裏難道是……

    與此同時，孫聖也接收到了某種訊息，但是不全面。

    「轟！」

    很快的，那位無敵者再次出手了，再次與天外秩序對轟，他每轟擊一次，從那些秩序中傳遞過來的信息就會多一分。

    「大千世界，多少個紀元，多少個時代，無法說清，但即便是再悠久的歷史，再崇高的世界，都有毀滅的一樣，一個紀元死亡，將會葬在天外。」

    那無敵者的聲音再次傳來。

    孫聖聆聽着這些話，內心中震撼無比。

    這就是所謂的天外嗎？竟然世界之墳，紀元之墓，大千世間，不知道誕生了幾個紀元，有過多少個世界，但是它們破滅之後，全都葬進了天外。

    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回收站啊，難怪有這麼多的世界碎片在。

    這麼說……最後崑崙毀滅，也會被葬在天外嗎？

    「原來這才是神話的終點，古往今來，有多少人從神話的終點脫了出去？」那無敵者說道，在這黑暗的天外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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