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愣了一瞬,輕輕點頭。
劉三順頓時激動,可不知想到什麼,又頹然下來,說:「你奶奶和二嬸准沒安好心,你爹娘卻不會害你。如果實在要應一門親,你還是應你爹娘說的那門親吧。年齡是大了些,但好在上頭沒婆婆壓着欺負!」
一個尚未娶妻的男子對一個女子說這些話其實不太妥,劉三順心裏很是清楚。
他原本來的目的,也不只是說這些沒什麼用的廢話。
可看到羨魚他退縮了,便只說了這些沒有用的廢話。
羨魚沒說什麼,只輕輕抿唇道:「我知道。」
「嗯,那……那我就走了,你一個人住在村子外頭要小心一些。」
「好,我會的。」
劉三順欲言又止,糾結着要說些什麼,可一直沒有說出口。
他有些懊惱的轉過了身,恨不能扇上自己幾巴掌。
在他轉身往回走的幾步後,羨魚突然叫住了他。
他心下一喜,幾乎是立刻就轉了回來。
羨魚看着他,溫聲道:「小劉叔,我聽我娘說,張媒婆說的親挺靠譜的,她下次再給你說親,你可以考慮一下。你娘,也不會害你的。」
這麼明顯的暗示希望他能明白。
劉三順聽了羨魚的話,先是愣了一瞬,那模樣似乎是在思考她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她的話中意思很明顯,只是他不太願意相信罷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抬起了頭。
看向羨魚站的位置,她已經不見了。
她不知道何時進了屋裏,連着她家的門也關了起來。
劉三順拽緊的雙手放下來,這一放鬆,全身力氣消了大半。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自顧的苦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挺好的。」
原本幻想着能與自己希望的姑娘生活一輩子該有多幸福,原來是他想多了。
這樣的事,壓根兒就不應該去想。
……
很久很久沒出現的莫小林出現了,在今日子時。
突然鑽進她的被窩裏,將熟睡的她驚醒,嚇出一身冷汗。
「噢天,你怎麼也不先吱個聲兒,想嚇死我?」
對方沒回答她,半響吐出一個字,「困!」
羨魚:「……」
這麼晚了,不困才怪。
好久沒出現,不知道他幹了什麼大事兒,希望別惹禍才好。
黑暗中,羨魚推了推他,說:「你先別睡啊,我跟你說個事兒。」
對方言簡意駭:「說!」
羨魚一陣無語,他是真有這麼困嗎?
她怕天一亮,他又不見了,就沒等他睡夠了再說,便直接說道:「上次尚武來傳話,說讓我答應李家老太太和陳氏給我相看的婆家,這事兒你知道嗎?」
「知道!」他還是說得簡單,真是惜字如金。
「那你呢?你也讓我答應?」
他道:「答應下來,配合她們,不會叫你隨便嫁就是了。」
說完,他翻了個身,便不再理她了。
羨魚獨自坐在床邊,心中五味雜陳。
這廝有話又不說清楚一些,這麼大的事惜字如金,不知道他在這些日子經歷了什麼,怎麼都覺得怪怪的,甚至讓她生出自己身邊睡的人不是莫小林,而是莫臨淵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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