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既然交待了她幫着賣剩下的西瓜,那麼,就是拒絕了她先前的提議,讓他們夫妻帶着老爺子住到她這裏來。
她當時未想太多,仔細一想,他們住過來雖然能將老太太和二房氣得半死,可總是不妥當,也不方便。
果然,許氏就道了。
「西瓜的事說好了,娘就放心了。你爺爺說了,之先說的來你這兒住是不行的,不然還得連累了你,到時候你也得跟着我們一起去避疾。你爺爺得的是肺癆,萬一再給傳染上可不得了,遠釗還指着你照顧呢。」
羨魚笑道:「爺爺不是得的肺癆。」
「什麼?」許氏驚訝萬分。
羨魚只得再道:「爺爺不是肺癆,要是肺癆,大家早被傳染上了。」
要真是肺癆,她也不敢提議,讓李大龍夫妻將老爺子弄她這裏來呀。
「可是大夫說是肺癆啊,而且他咳嗽那麼厲害,一晚上,直捂着心窩子叫疼,還吐了血,這不是肺癆是什麼?」
羨魚淡淡的道:「有另一種肺病,到了晚期也這樣,不是高明的大夫分辨不出來的。而且肺癆還有可能治好,這種肺病必死無疑。但有一個特點,不會傳染給別人。」
羨魚猜的是肺癌,她雖然沒去看過,但卻讓李遠釗時常的留意了。
李遠釗會將症狀告訴她,種種症狀,從中早期到後期,都與那肺癌吻合。
許氏仔細一想,老爺子早就開始咳嗽了,要真是肺癆,他們指定跑不掉。
莫非真的不是肺癆?而是小魚說的那種與肺癆很相似的病,卻不傳染人?
那樣的話……
「小魚,我們是不是不用去破廟待一個月了?」
要是不用去,她早說了。
羨魚面色的寒光一閃而過,只道:「這是爺爺的安排。」
許氏怔了怔,心道也是。
她一時糊塗了。
她忙道:「你說得對,是該給他們點教訓了。」
「就是累得爹娘也得住破廟。」
許氏笑道:「這又什麼關係?能分家,別說讓我住破廟,就算讓我下大獄我也願意,就怕他們將你和里正一起給記恨上了。」
羨魚笑着說:「我倒是沒事,去不去她們都記恨我,至於正里,家裏有人得了那樣的病,那一家子都得出去避疾,這是傳統,里正的處理並沒有錯。」
許氏滿臉的無奈走了。
天黑了,李家人搬起鍋碗瓢盆的去了破廟裏,李老頭被放在板車上,由李大龍拖着。
他們都怕被傳染了,一個個的,臉上都包着一條帕子,這還是以前羨魚教李遠釗的辦法。
一路上,李家老太太都罵罵咧咧的,對板車上的李老頭各種咒罵。
連帶着帶着李老頭出來的李遠途一起給罵了。
偏生他們兩個是悶葫蘆性子,被她罵了一路也默不作聲。
而李二奎與陳氏,根是不敢說什麼。
一來陳氏請的仙人婆弄走了老太太十兩銀子,她正肉疼呢。
二來,老爺子可是說了,家裏的錢都在老太太手上,她自己分。
這時候得罪了老太太,那跟得罪了錢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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