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嬸是個老實肯乾的,一路上都是她護着東西。
村里人都知道,陳家二嬸就愛偷奸耍滑,還愛管閒事。
如今問到了羨魚這兒,羨魚只得應付着,淡淡說:「爹娘救了我的命,又將我養大,孝敬他們是應該的。不過不知道陳二嬸子是從哪裏知道我偷了李家錢這樣的事?」
「這……唉,這不是李家人自己傳出來的嘛,村里人都在說呢。」
「是吧?」羨魚輕輕笑了一下,盯着她追問:「請問具體是誰?」
陳二嬸子面色一僵,道:「你問這麼多做什麼?那麼多人都在說,我怎麼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我當然要問這麼多了。」羨魚面色陡然一冷,道:「偷竊錢財這樣的事,抓到了的話可是要蹲大牢的。當然,如果人家明明沒幹這種事,卻有人誣陷,那誣陷之人便會蹲大牢。這麼大的事,您說我該不該問清楚?」
陳二嬸子被懟得無話可說。
隱約覺得這李小魚不太對勁兒。
剛上車的時候,她倒還是以前似的,唯唯諾諾的乖巧模樣。
但說着說着怎麼就變了呢?這股子冷勁兒看得挺讓人害怕的。她一個卑微的李家養女,一向恪守本份,從沒也敢跟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啊。
旁邊的陳三嬸子看着氣氛不對,忙解釋道:「小魚啊,你二嬸就是隨口一說,聽了外面嚼舌根子的,並不是說你真偷了錢,你別放在心上啊。」
陳二嬸反應過來,也忙道:「對對,小魚啊,你也知道,村子裏平時也沒什麼樂子,不就是你家長我家短的嘛,興許就是誰腦子一熱,胡亂傳出來的呢?再說了,你是李家的養女,算是李家自己人。拿自己家的錢財不算偷。」
「不,我現在跟李家不算一家子了,頂多算是兩家親戚,陳二嬸子,別亂說話哦。」羨魚的表情柔和起來,又笑着說:「雖說是玩笑話,但玩笑與玩笑也是不同的,有的話能說,有的話卻不能說。陳二嬸,我敬你是長輩,這次就算了。要是下次我再聽到您空口無憑的說偷竊這樣的話,我可是要找里正評理的。」
陳二嬸尷尬不已,忙道:「是是,這次是二嬸說錯了話。」
眼看着到村子裏了,小魚在村口就下了牛車,背着罐子往旁邊一條小路走去。
她從這條小路去山下的西瓜地,比穿過村子再轉去西瓜地要近一些。
被羨魚懟過的陳二嬸瞧着她走遠了,開始不悅道:「前個兒還聽說這丫頭死了一次後,人變了,看來不假。你瞧瞧,剛才說話那樣子,好像要將我送去縣衙門評理似的。我不就是隨口一說嘛,再說了,我說得也沒錯的嘛,她哪來的錢?你說是不是?」
陳三嬸說:「二嫂,你可以說是她養父母偷偷給她自己的私房錢,但你不能說她偷李家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李老太太可就指着找他們麻煩呢,這孩子也不容易,從小被家人丟了,長大了又被賣,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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