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哼哼……
羨魚抬頭,看到莫臨淵撇過了頭,去看燭火。
他只有緊張的時候才會這樣,會不自沉的轉移注意力,不敢看她。
「為什麼一定要我今天吃麵?」羨魚扯了扯嘴角,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
她終於猜到一些東西,是一些她以前不曾多想的問題。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突然喜歡我?」她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出來。
「我明明記得,你並不喜歡我,你還說我配不上你,你警告我離莫小林遠一點兒,你當初那種居高臨下,那樣鄙夷的眼神,我記得很清楚。為什麼突然就變了?」
莫臨淵回頭看她,深聽一口氣,張嘴道:「抱歉,那時與你不熟,我……對不住!」
「不,不是不熟。」羨魚搖頭,道:「你那是正常的反應,我並不覺得那時的你不對,不對的,是你變得太快,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莫臨淵抿着唇,默不作聲。
羨魚十分難過,他們那麼多秘密,都不告訴她。
對她好,卻不信任她,她不需要這樣的感情。
「不說是吧?」她難過的點頭,將那碗面向前推了推,說:「讓我猜猜啊,臨淵,我猜,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是不是?」
莫臨淵再次將那碗面推到她的面前,說:「不告訴你,是怕你會有危險。我們還不能改變什麼,告訴了你,也是讓你徒增煩惱。」
羨魚皺眉:「那你又是怎麼確定,你要找的人是我?」
他說:「最先發現你的是小林,他是因為那塊玉佩確定是你。」
玉佩?
就是那塊不起眼的獨山玉,不仔細看,就跟石頭似的?
「而我……我看過你的胎記。」莫臨淵面色不自然的紅。
「胎記?」羨魚皺眉,「我身上哪裏有胎記?」
她不記得自己身上有胎記啊!
莫臨淵說:「有,在你……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他尷尬的咳嗽兩聲,將視線移開。
羨魚:「……」
「背上?」
「再……低一些!」
我擦?
屁股上?
那他是怎麼看的?
下一句,莫臨淵便為她解惑。
「為了確認你的身份,我必須要看胎記。抱歉,我是趁着你睡着了看的!」
羨魚一聽,征個人都不好了。
說好了正人君子呢?
正個屁!
他將筷子放到她手上,溫聲說:「吃吧,等你吃了我就告訴你……別的事。」
羨魚接過筷子,長長的睫毛煽動,落下一顆淚珠。
「謝謝你,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你!」她哽咽的呼吸着,又道:「你給我做長壽命,是因為今天是我的生辰對不對?正經的生辰。」
莫臨淵輕輕點頭,說:「是啊,今天是你的生辰。」
「好,那我先吃,吃完之後你再告訴我。」
李小魚原本就不挑食,況且他的面做得真的很好吃,麵條揉得很有勁道。
一大碗面,她很快就吃完了。
羨魚拿了手帕擦了嘴,抬頭,出現他面前的米飯並沒有動。
她不禁笑道:「你怎麼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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