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抓起衣服奪窗而出,直接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臨……你去哪兒?」
羨魚趴在窗戶口問,卻看到那人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她咬了咬嘴唇,穿上衣服,急忙追下了樓。
樓下的映月與蕭言慶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
他們也是荒亂的穿了衣服,追出來。
「小魚,出什麼事了?」
映月站在門口的時候,羨魚正在開門。
「沒……沒事,你們快睡吧!」她艱難的擠出一絲笑意。
「沒事?那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我出去走走!」
「莫小林跑了?他發什麼神經?」映月冷聲問。
「不是!」羨魚張了張嘴,壓下心中百般滋味兒,只道:「你們就別管了,我和他之間有些誤會,我自己可以解決。」
蕭言慶懵一臉,他實在想不通,這良辰美景的,他們之間能有什麼誤會。
不過映月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問:「莫臨淵呢?」
羨魚躲避她的目光,只淡道:「我哪兒知道?你們快回去睡吧,我走了啊!」
她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
留下屋內的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你怎麼突然問起了臨淵?」蕭言慶也不傻,隱約覺得這裏頭有事。
映月嘆息道:「我覺得他們三個的相處模式有些奇怪,莫臨淵似乎對小魚有心,就是不知道小魚怎麼想的了。」
「啊……?」蕭言慶十分驚訝。
映月淡道:「你不是與他挺熟的嗎?你沒問他?」
蕭言慶摸摸腦袋,道:「我這才回來,還沒見過他呢,我哪裏知道?」
……
寂靜的夜裏,輕輕泛起的水花發出悅耳的聲音,羨魚站在河邊遲疑了一瞬,還是跳了下去。
她慢慢游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抓住了水中的人。
身體被河水包圍後,莫臨淵的心情已經逐漸平復。
「你怎麼跳河?」羨魚問。
他側過頭,在月光下看到她,只平靜的說:「我不輕生,我只想安靜一會兒,不然,我怕會控制不住自己,傷害到你。」
猶記得她上次跳進河裏,是他找來的,他們之間,似乎有過相似的對話。
「那你現在安靜了嗎?」羨魚低聲的問。
「嗯!」他點點頭說。
兩人相攜游到了上次住過的山洞,那洞中的柴火已經被燒光了,莫臨淵將羨魚帶進去後,自己離開,沒過多久,他帶了些柴火回來。
就跟上次一樣,他們點燃了柴火,對坐着,在火光下,看到了對方的臉。
火光將他的臉投射出一半陰影,更顯輪廓分明,刀削斧鑿般完美雋秀。
洞裏只有燃燒柴火所發出的聲音,十分安靜。
兩人都一言不發,也不知應該從何說起。
如此,直到身上的衣服半干,才聽到他的聲音。
「小魚,你能不能多給我一些時間?」
這沒頭沒腦冒出來的話,羨魚不知怎麼應對。
「你想說什麼?或者你有什麼想法,你可以說出來,我們一起商量。我腦子笨,如果你說得不清不楚,我可能不是很明白,可能會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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