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將頭埋在膝蓋間,明明一個對她來說很幼稚的動作,卻沒有任何違和感,她一聲不吭,仿佛什麼都什麼聽到,但情緒卻慢慢穩定了下來。
符蘇被她無視沒有絲毫的氣惱,反而聲音更加放柔了些,微微彎下了腰,「你想報仇嗎?我可以幫你哦。」
符蘇見女人仍沒有任何反應,牙齒死死地咬着下嘴唇,保持着沉默,含笑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意思。
「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符蘇毫不在意她的態度,優雅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自顧自地開始講了起來。
「大概是五六年前吧,在a市有一對已經訂婚的相愛戀人,他們即將圓滿地步入婚姻殿堂。男的酷愛攀岩,女的呢,則很喜歡旅行。」
「他們就是在異地認識的,最後走到了一起。」
符蘇將自己的聲音里灌輸進了一絲精神力,聲音像是賦予了某種魔力,更加容易帶動人的心理波動。
和每一個瑪麗蘇的爛尾文一樣,好景不長……
「明兒,我們再爬一次崑崙山的斷崖壁,好不好?我們就是在崑崙山下認識的啊。」男人面帶淺淺的笑容,眼中閃爍着美好的回憶,輕輕地摸了摸女人額前的髮絲。
女人精緻的妝容一絲不苟,她抬起俏媚的小臉,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司,爬山的畫,我怕……」
「沒事的,有我。」男人略微彎下腰,颳了刮女人的鼻子。
「那,……好吧。」
……
「好麻煩啊。」女人扣着鎖扣,皺着眉,層層疊疊地裝備,帶得她腰酸背痛,也懶得把鎖扣扣緊了。
崑崙山的斷壁已爬了大半,女人一直心裏很是不樂意,又怕掛畫自己的褲子,一個沒留神,扣在山體上的鐵爪滑了下來,兩人的繩索因為困在一起,完全支持不起超出的重量。
「明兒,小心!」男人發出了一聲強烈抑制住絕望的低吼。
男人一把拉住繩索,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女人拽了上來,而自己的鐵爪也開始搖搖欲墜。
他將鐵爪綁在了女人的手臂上,自己憑着多年攀岩的經驗在石壁上硬撐着,手指抓着粗糙的岩石,鮮血淋漓。
然而,他忽然感到腰間一松,唯一的一點支持力瞬間消失,他低頭看向了腰間,空空蕩蕩的,連接着兩人的繩索,被女人割斷。
「明,你……!」
女人手顫抖着,握着他送給她的瑞士軍刀,緊緊閉上了眼,不忍看着他眼中不敢置信的眼神和受傷。
妝化了一臉,像摘去了虛假的面具。
「司,對不起,我還有夢想沒完成,對不起——」
「我會替你好好的活下去的。」女人的聲音哽咽,但假得可笑。
他瞎了這一雙眼,識人不清,錯把豺狼當綿羊,還這樣百般照顧。
可笑,可悲。
他的老母親恐怕在也見不到了吧……是兒子不孝啊。
墜落,谷底,黑暗,絕望。
最後緊緊交織在一起,成了一聲低低地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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