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成是他老婆,所以他沒辦法用公事公辦的態度來對她。
洛晚成是他老婆,所以只要她喜歡,為博她一笑,他可以放棄一切原則。
郁修展無所謂的態度,不禁讓張嘉熙目瞪狗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這還是她認識的殺伐果斷冷淡漠然的郁修展麼?
當然,更讓她心裏一窒的是他說的那句「晚晚是我老婆」。
只是她這樣看着郁修展,那巴巴的眼神,看在洛晚成眼裏特別的刺眼。
甚至有一種私人領地被入侵的緊張感一直縈繞在心頭。
所以出於動物的本能,她幾乎想都沒想,就上前宣示自己主權。
「話說完了沒?說完跟我過來。」洛晚成身上的手術衣還沒換下來,綠色的罩衣上還有點點血跡,配上她一本正經的臉,看上去特別的嚴肅。
郁修展見她已經走到自己跟前,伸手就將她擁入懷中,溫熱的手掌在她腰眼兒上輕輕的按摩着,「累不累?」
這場手術從他們早上回來一直進行到中午,高度集中的注意力是很消耗體力的,說不累都是假的。
洛晚成搖搖頭,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她身側插了進來。
「洛醫生,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張嘉熙嘲諷的看着洛晚成。
一個婦產科的住院醫罷了!
洛晚成卻是連個眼神都沒賞給張嘉熙,牽起郁修展的手朝着臨時搭起來的醫療棚走去。
目不斜視。
「怎麼了?」郁修展察覺到她情緒的不對,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
洛晚成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因缺水而乾澀的唇緊緊的抿着。
這男人還真是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不讓她跟男人說話,他就能跟女人說話了?
就算對方是個短髮黑瘦「男人婆」也不行!
他又捏了捏她的手指,「吃醋了?」
「坐好。」洛晚成答非所問,指了指腳邊的凳子,命令道:「脫衣服!」
「晚晚,在這脫衣服?」郁修展一臉壞笑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不太好吧?人這麼多?」
他明知道她要對自己做什麼,卻還是忍不住逗她。
沒辦法,她臭着一張臉實在是不好看。
都說愛笑的女生運氣不會太差,她笑起來明明很好看的,為啥要繃着一張漂亮的臉蛋?
雖然他不喜歡她對着旁人笑,可現在她是對着自己的,笑笑唄?
洛晚成直接拿起一把新的醫用剪刀,在他眼前咔嚓咔嚓了兩下,「你自己脫,還是我來?」
郁修展看着她手中寒光閃閃的剪刀,總覺得她好像是在剪他身體的某部分。
後背一寒,麻溜的把外套給脫了,露出裏面的短袖汗衫。
「轉過去!」洛晚成抿了抿唇,語氣明顯的溫柔了許多。
郁修展聽話的轉過去背對她,只是他的手卻繞到身後,直接用背她的姿勢把她圈在了自己身後。
無視了他幼稚的動作,任他姿勢怪異的摟着自己。
看着他被鮮血染紅的一個肩頭,洛晚成緊緊的咬着唇,才沒讓眼淚掉下來。
抬手在他完好無損的那個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老實點,傷口要是崩開,你就死定了!」
郁修展嘿嘿的一笑,「晚晚,你別擔心,我這皮糙肉厚的,當年比這嚴重的傷都受過。」
「好漢不提當年勇。」洛晚成很犀利的懟了他一句。
訕訕的撇撇嘴,郁修展繞到身後的手輕輕的在她屁股上拍了兩下,「晚晚,看我這麼聽話的份上,你給我個獎勵唄?」
「麼麼噠!」洛晚成毫不猶豫的應道,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將已經被鮮血洇濕的繃帶拆下,看着那道猙獰的傷口,洛晚成猶豫了一下,就拿起一旁的雙氧水。
嘩——嘩——
嘶——
「忍一下。」聽着他隱忍的倒抽氣的聲音,她這樣說了一句,手上的力道輕柔了不少。
面對他,她到底還是狠不下心。
清洗好傷口,看着外翻的傷口,洛晚成毫不猶豫的拿起麻醉劑,選了兩個合適的角度注射。
不打麻藥這事兒,要是換做其他任何人,她都同意了。
可這到底是郁修展。
她下不去手。
她拿着鑷子輕輕地壓了他的傷口一下,試探的問道:「疼麼?」
郁修展搖頭,「不疼,你不是注射麻藥給我了?」
「嗯,那我開始縫合了,疼的話就說話。」
都到了這會,他還不忘調侃她:「嗯,那郁帥的肩膀就拜託給洛醫生了。」
洛晚成沒再應聲,拿着持針器的手已經靈活的動作起來,專注的為他縫合傷口。
這整個過程中,她不言,他不語。
直到傷口縫合完成,洛晚成腦門上竟然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
「好了。」敷上敷料,洛晚成將他身上那件髒兮兮的汗衫剪成碎布條,找了件手術衣披在他的肩上,「先委屈一下,等會回去先洗個澡,再換身兒乾淨的衣服,那樣會舒服些」
「……好。」郁修展抿了抿唇,艱難的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來。
洛晚成察覺到他聲音的沙啞顫抖,直接將他轉過來,就看到了他蒼白的臉色,還有那一腦門子的汗。
一時間慌了手腳,洛晚成不小心打翻了醫學廢料回收的金屬盤,乒乒乓乓的聲音中,她緊張擔憂的語氣卻異常的清晰:「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還是你哪裏疼?」
郁修展搖了搖頭,抬手在自己的唇角邊上指了指,有氣無力的將她按在自己懷裏,「你親我一下,親我一下我就不疼了。」
他沒告訴她,他當初接受過抗藥性訓練,所以麻藥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洛晚成也是關心則亂,聽他這樣說,毫不猶豫的就親了上去。
「這樣?」親了一下,見他眉頭還是緊皺着,又親了另一邊的嘴角一下,「還是這樣?」
郁修展唇角揚起一道邪氣的笑容,襯得他蒼白的臉色特別魅惑。
「要這樣才行。」
他聲音黯啞的說了這麼一句,唇就貼上了她的。
洛晚成瞠大眼睛,被他親着吻着,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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