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如梅艾晴,她覺得季默當眾訓斥她就是要讓她顏面掃地。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尊嚴都被人踩在了腳底下,而她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尊心,就像是一塊易碎的水晶,啪嚓一下就被摔在了地上,砸的稀巴爛。
所以她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是越發的變本加厲起來。
「季默,你學人當護花使者啊?別到最後花沒護成反倒被蟄一身包!」梅艾晴哼了一聲,「再說了,她洛晚成能從仁濟那麼多人才中脫穎而出,派來給咱們做老師,總不能全是靠走後門的吧?她肯定是有什麼過人的地方,不然仁濟那兒會浪費那麼多財力請個廢物麼?既然不是廢物,表演個節目對她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
說着,她看向洛晚成,冷笑道:「你覺得我說的對嗎,洛醫生?」
面對咄咄逼人的梅艾晴,洛晚成輕笑了一聲,不就是表演個節目讓大家鼓掌叫好麼,這有什麼難的?
只是就是不知道她梅艾晴玩不玩的起。
雙手撐着膝蓋站起來,緩步走到高許身邊,彎腰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就見高許為難的從自己的後腰上抽出什麼東西交到了洛晚成手裏。
洛晚成背着眾人擺弄了一下手裏頭的東西,突然轉過身來,舉着手裏頭的東西對準了梅艾晴的眉心。
黑洞洞的槍口如黑夜一般,輕易的就吞噬掉了人心。
閃着冰冷光芒的黑色槍身,伴隨着操場上星星點點的燈光映襯着洛晚成灼灼的眼神,她輕抿着的嘴角勾起冷血的弧度,一瞬不瞬的看着梅艾晴瞬間定格的表情。
震驚,驚慌,恐懼。
很完美的反應。
洛晚成很滿意。
梅艾晴卻像是被關掉開關的機械人,動都不敢動一下,結結巴巴的聲音里都帶了一絲顫抖,「洛、洛晚成,你……你要幹什麼?」
電視上警匪槍戰片看多了,也不代表現實生活中見到真槍,還能淡定的臉不紅心不跳。
恐怕除了高許之外,在場的男的都會被洛晚成這大膽的舉動嚇的腿軟。就更別說梅艾晴這一屆女流之輩會嚇得舌頭都打結了,就是嚇暈過去都算是正常的。
再說梅艾晴她能不怕嗎?
畢竟動動嘴皮子和直接上武器是兩碼事兒。
更何況槍這個東西,一不小心就會擦槍走火的。
那玩意兒可不是玩具槍,打個塑料珠子出來嚇唬嚇唬人的玩意兒!
那是貨真價實的槍和子彈啊!
現在槍口還指着自己的腦袋,她連想都不敢想萬一真的走個火什麼的……只要洛晚成一哆嗦,自己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梅艾晴總算是親身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嚇尿了」。
她提心弔膽的看着直指自己腦殼的槍口,洛晚成卻是眉頭一挑,帥氣的收回槍,朝着槍口吹了一口氣,「幹什麼?你不是讓我表演節目嗎?這就是我的道具!」
見她收回槍,梅艾晴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這槍口一挪開威脅解除,梅艾晴又找回了她的氣場。
雖然還是哆哆嗦嗦的連大氣兒都不敢出的樣子,只是說話的語氣裏頭已經沒了先前那種生怕自己沒命的小心翼翼。
「你行不行啊?你可別打腫臉充胖子啊!要是不小心傷着自己,可別賴我們。我們可沒人逼你非要拿着槍耍。」
看着梅艾晴這副嘴臉,洛晚成徹底明白了什麼叫貪生怕死。
「我當然不會誤傷自己,也不會怪你們,不過要是不小心誤傷你了,你也別怪我就行了。」洛晚成神秘一笑,朝着季默招招手,「季默你幫我拿個水瓶子來!」
季默指了指腳邊的礦泉水箱子,「這個?」
洛晚成點頭,「嗯,要裝滿水的。」
季默拿了一瓶未打開的礦泉水朝着洛晚成走過來,「洛醫生,你要的水。」
洛晚成笑着接過水瓶,擱在手裏掂了掂,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啪的一下就放在了梅艾晴頭頂上。
她笑吟吟的看着又一次被拉閘的梅艾晴,慢條斯理的說着:「今兒就給你們開開眼,一分鐘拆槍裝槍,然後遠距離射擊目標。本來想找個蘋果的,太麻煩,就用礦泉水瓶代替了。」
然後她朝季默努努下巴,「你陪着梅艾晴同學吧,要不我怕她一哆嗦暈過去,我這表演可就玩不成了。」
她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明白了她嘴裏說的所謂的表演是表演什麼了。
電視上網絡上見過不少什麼蒙眼射飛刀的,可那也是表演者經過多年的練習和配合才能表演的完美。
可眼下……這洛晚成和梅艾晴,能有什麼默契?水火不容還差不多。
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洛晚成刻意報復。
要真是洛晚成要教訓教訓梅艾晴,那可就有意思了。
畢竟洛晚成從一開始就很謙遜的,一副不爭不搶的態度,面對梅艾晴的屢次挑釁,也沒什麼積極地回應。
不過這也足以說明洛晚成這個婦產科住院醫,不光是有兩把刷子的,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腹黑女。
幾個明顯抱了看好戲態度的男同學彼此心照不宣,不起鬨也不阻止,只是各自的眼神里均是透着隱隱的期待。
季默有些為難,畢竟梅艾晴的臉色難看的瘮人,在這黑夜的映襯下就顯得越發的蒼白。
「洛老師,我看要不咱們就算了吧?」
季默試探的問了這麼一句。
「對對對,要不就算了吧!」一旁明顯也被嚇得夠嗆的陸依鈿和賈晴宜附和。
「那怎麼行呢?」洛晚成伸手就把腿軟的癱坐在地上的梅艾晴給拽了起來,把她往季默那邊一推,「我雖然是個婦道人家,但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既然同意接受『懲罰』,怎麼能臨時反悔呢?」
洛晚成覺得自己是個特別的有主見的人,一旦決定的事情,誰勸都不行。
更別說這些人明顯護着梅艾晴的和事佬舉動,在她這不僅起不到任何作用,反倒是讓她越發的堅定這個遊戲必須進行到底的想法。
現在才認慫?
早幹嘛去了?
先前還咄咄逼人的那個是誰來着?
她又不是沒給她反悔的機會。
可季默都已經提醒她了,她還不知道什麼叫收斂什麼叫適可而止,那就別怪她代表廣大吃瓜群眾給她上一堂深刻的現實課了。
並且不管怎麼說,自己多少還是會手下留情的。這要真是進入職場,現實抽她的嘴巴肯定是要比自己狠上不止百倍的。
說着她意味深長的看向梅艾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2s 4.01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