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場到底還是沒去,豬蹄子也沒買。
無他,只是洛晚成覺得身材頎長挺拔的郁修展配上他那張禁慾臉,如果出現在市場那種地方太容易引起混亂,所以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指揮着他把車開到她住的那個小區附近的大潤發去了。
沒辦法,誰讓他非要開車呢?一開始就把方向盤交給她,乖乖的做個病人,當大老爺讓人伺候不挺好的麼?
既然拉不下那點大男人的面子,就別怪她非得把他當車夫使喚!
洛晚成一路都高高興興的,除了身後一直跟着的黑面神有點影響周圍的氣場之外,都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到了生鮮區買東西的時候,一直跟在她身後的郁修展卻大步上前,直接越過她走到了前頭。
洛晚成納悶的看着他,就看到他甭管是什麼,只要是貨架上擺着的,他也不看價格拿起來就往購物車子裏扔,什麼雞鴨魚肉,什麼海鮮蝦蟹。
洛晚成在他後頭翻白眼,極其鄙視他這種土地主的作風。
可視線落在他貼着敷料的手臂上,她的眉頭輕輕的皺了起來,出於醫生本能的就小聲嘀咕了一句:「手還要不要了?」
超市裏頭人不少,又不停的播放着優惠廣播,還有背景音樂,鬧哄哄的,洛晚成着實沒想到郁修展能聽到她說了什麼的。
可他就是回頭了,手中拿着牛排往車裏扔的動作一滯,眼角眉梢都帶着明顯的笑意,問道:「你關心我?」
關心他?想得美!
洛晚成翻白眼,「作為一名稱職的醫生,我必須提醒你,為了傷口癒合,你必須忌口。」
對,沒錯。她就是出於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在關心一個病人而已。沒錯,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洛晚成不斷的在心裏頭強調這一點,以至於她根本沒發現郁修展情緒的變化。
聽了她的話,郁修展臉上的笑容一僵,再開口的語氣已經冷硬了許多,「所以?」
「所以這些東西你全都不能吃!」洛晚成一手扶着推車把手,踮起腳將他手中的牛排奪了過來,重新放回到冷櫃裏:「直到你的傷口完全癒合!」
郁修展額角的青筋直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重新把牛排扔進了車裏。
力道大的,購物車被砸的哐啷一聲響。
而他也瞬間變成了會移動的大型冷氣機,所到之處,兩米之內都沒人敢靠近。
洛晚成:「……」
這人簡直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她是為了誰好啊?
瞪他,瞪他,瞪他。
洛晚成氣不過,乾脆在他身後對着空氣拳打腳踢。
本不想理他的,可實在沒辦法,誰讓他是傷患呢?誰讓他那一刀子是替她擋的呢?
她這人最懂得什麼叫知恩圖報了。
他作踐他自個的身體,她可不能放任他。
誰讓她是個負責的醫生呢?
最終,無奈的嘆氣。她不得不在後頭把他要買的那些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放回到貨架上。
等兩人走到收銀台時,購物車裏頭就只剩下蛋奶菜和一些應季水果。
唯一的肉,就是她稱好的兩根大棒骨。
郁修展臉都綠了。
洛晚成卻無視了他綠巨人一樣的臭臉,美滋滋的直接掏出他給的那張黑卡來。
喔喲,終於能派上用場了!
嘿嘿嘿……洛晚成忍不住竊喜。
哪成想,卡才一到收銀員手裏,那收銀員馬上就畢恭畢敬的朝倆人點頭哈腰。
那陣仗,着實嚇壞了洛晚成。
說到底她洛家雖然有權,卻沒人伸手到商界,所以有些東西現在突然強加到她身上,她難免會有些受寵若驚。
瞅着她那受驚的兔子的樣子,郁修展的心情又好了。
眉頭一挑,攬着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道:「郁太太,別緊張嘛!」
洛晚成瞪着大眼睛,將他一臉的淡然和得意全都看在眼裏,有些被她遺忘的東西突然在她腦子裏冒了出來,原本還搞不懂收銀員為啥突然來這麼一出呢,瞬間就全明白了。
是了,郁修展除了是郁蘊肅郁司令家的次子,全國最年輕的少將軍外,還是c市赫赫有名的富商顏家的外孫。
嘖嘖嘖,真不愧是權二代財閥三代啊!
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一卡在手,應有盡有啊!
唇角輕輕揚起淺淡的弧度,她眼底的驚慌也漸漸的消散,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臟跳的有多快。
是了,她是他妻子了。
她必須得適應。
不光是他這個人,就連他的權勢,他的財富,她都要慢慢的適應。
一如他總是像唐僧念經似的在她耳邊強調,她已經是他郁修展的妻子了。
那個紅本本,是貨真價實的。
雖然她很不願意承認,但那已經事實了。
如果以後出去逛街,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她都一驚一乍的,那還真是對她的心臟不太好。
所以她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乖順的任郁修展攬着她的肩膀,直到收銀員將卡遞了回來,她才輕輕的撥開郁修展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接過那張象徵着身份的黑卡,小心翼翼的裝進錢包裏頭。
伸手剛要提起裝的滿滿當當的購物袋,一隻大手就從旁邊伸了過來,搶在她前頭拎起了購物袋。
洛晚成眉頭皺着回頭瞪他,不悅的語氣讓她的話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的,「你的手到底還要不要了!你就不能聽點話嗎?」
哪怕她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可郁修展還是敏感的從她有些怒意的話語裏察覺到了她對自己的關心。
這口嫌體正直的傲嬌屬性還真……難搞的忒合他的胃口!
笑着晃了晃他敷着敷料的手,在她鼓着腮幫子狠狠的瞪着自己,準備數落自己的前一秒,直接攬住了她的肩膀,轉身朝着賣場外頭走去。
邊走還邊嘚瑟:「放心吧郁太太,你老公我身體倍兒棒,吃嘛嘛香,就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就是小菜兒一碟!」
洛晚成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卻是皮笑肉不笑的仰着頭看他。
「笑的真寒磣!」郁修展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扯了扯她的耳垂,唇角揚起淺淺的笑。
「是嗎?」洛晚成輕飄飄的吐出這麼兩個字兒來。
說話的功夫,她的手已經纏上了他的腰。
郁修展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喲!郁太太,上道兒啊!」
「是嗎?」洛晚成說完,臉一板,拇指和食指同時掐住他腰間的一塊軟肉,三百六十度的用力一擰,伴隨着在耳邊響起的郁修展的悶哼聲,還有她咬牙切齒的反問:「不是身體倍兒棒麼,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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