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成忍着笑推開郁修展下床,她沒敢讓他起來。
她怕一大早的,某個起床氣很重,鬧着彆扭的大男人把他親媽給氣炸了。
開了門,果然就看到了她親愛的婆婆。
顏月溪沒想到來開門的是洛晚成,所以原本打算數落郁修展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竟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還是洛晚成笑着先開了口,「媽,早。」
「嗯嗯,好孩子,早。」顏月溪應了這麼一句,好半天大腦里都還是亂糟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尤其是洛晚成還是一身家居服,明顯還沒洗漱的樣子,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打擾到他們小兩口休息了。
更別說洛晚成還是孕婦,嗜睡是肯定的。
可現在卻要來給自己開門……
「阿展還在睡,要不咱們下樓去吧?」洛晚成關了房門,挽着她的手往樓下走。
她見她已經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就問:「媽,您要出去?」
「啊?哦,對,我跟你爸爸要去軍區慰問三軍,順道去北邊看看你們大哥,然後就去京城過年。」顏月溪趕緊說了自己上來敲門的目的,說完又輕輕的拍了拍洛晚成的手背,「今年過年就要麻煩你照顧我們家老二了。」
「我們是夫妻倆,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洛晚成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是她麻煩郁修展照顧才對。
從結婚到現在,一直都是他在照顧她。
「好孩子。」
說話的功夫這婆媳倆已經走到了樓下,顏月溪見洛晚成還是一身兒的家居服,連忙拿起自己的披肩披在了她的肩頭上。
「每年過年我和你爸都要去京城,位置坐的太高了,屁事兒就特別的多。阿展那邊肯定也是要去部隊的,你現在是雙身子的人,要是不願意去就別去,別勉強自己。」顏月溪坐在洛晚成身邊,絮絮叨叨的跟她說些有的沒有的,「你大哥呢,算是長在北邊了,過年不回來。老三那……今年怕是也不用管他,你們小兩口就隨意一點,咱們家沒那麼多的規矩。」
聽顏月溪這麼一說,洛晚成這才想起來,作為軍中的一把手二把手,是要跟三軍一起過年的。
有的還要代替士兵站崗執勤,好讓士兵們過個好年。
虧得她前幾天還在為了過年節禮的事兒頭疼,如今這樣一來,她倒是省了不少的麻煩。
她也真是一孕傻三年,往年過年,她因為家裏沒人都是在醫院值班的,怎麼今年就忘了?
還傻呵呵的列了禮物單。
她都服了自己的腦子。
可這樣一來,是不是意味着她要跟郁修展去他隊上過年?
洛晚成剛想到這,就聽顏月溪又說道:「往年都是我們給老二準備去部隊過年的東西,今年還是一樣,等你生了孩子,明年我再告訴你都準備什麼。」
洛晚成依舊不知道說什麼,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
她順着顏月溪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牆角摞起來的箱子,擺的整整齊齊的,有五六個大紙箱。
「都是拿去部隊的?」洛晚成有些驚訝,畢竟現在這個高科技發展的時代,部隊裏面什麼都不缺,甚至他們有的東西,要比外面市面上銷售的還要好些。
「只是個心意罷了。」顏月溪道,「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洛晚成點點頭,默默的把這些都記在了心裏。
「行了,你上樓歇着去吧。本來找老二也沒別的事兒,沒想到把你給吵醒了。你別太慣着他了,男人嘛,沒那麼嬌氣。」
顏月溪又這麼說了一句,門外就傳來一聲喇叭聲。
洛晚成站起來要送,卻被顏月溪制止。
「好了,快回去吧!要不老二又該怪我霸佔他老婆了!」顏月溪笑着調侃了洛晚成一句,轉身離開。
顏月溪剛走,郁修展就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洛晚成肩膀上披着羊絨披肩,他的眼神倒沒那麼陰沉了。
「餓了沒?」他走過去,摟住洛晚成的肩膀。
他恨不得跟她是連體嬰,一時一刻也不分開。
「媽走了。」洛晚成答非所問,「說是把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讓你去隊上的時候記得帶過去。」
「就知道她沒別的事兒。」郁修展哼了一聲,「發個信息不就行了,非要打擾老子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幸福生活。」
「……怎麼說話呢!」洛晚成白了他一眼,「也就是媽不在,不然你當她面說試試?不剝你一層皮。」
「我是你老公!」郁修展點點她的鼻子,有些咬牙切齒的,自己這媳婦兒怎麼就不知道向着自己呢?
「說正經的。」洛晚成拍開他不太老實的手,一本正經的道:「去部隊過年,我需要再準備些什麼嗎?」
郁修展眉頭皺了一下,「我也正要問你這個事兒呢,你要不要跟我去玩玩,雖然我要執勤可能沒時間陪你,但還挺熱鬧的,人氣兒也旺,總比你一個人在家好。更何況你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洛晚成說道:「我往年都是在醫院值班的。」
郁修展心下瞭然。
柔軟的唇在她額頭印了一下,郁修展推着她上樓去洗漱,而他則去廚房給她包小餛飩。
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她無意間說了一句想吃小餛飩,他就記住了。
吃飽了飯,他就載她去醫院辦理離職手續。
年前全都辦妥了,年後她就可以安心養胎了。
吃早飯的時候,洛晚成看到是自己想吃的酸湯小餛飩,感動的快哭了。
她將她的感動,全都化為了食慾,吃了整整兩大碗。
看的郁修展都有些怕了,生怕她吃傷了。
可洛晚成哪怕是吃撐了,也是一副心滿意足的饜足狀。
吃過早飯,兩人收拾了一下,就在一眾小尾巴尾隨的情況下來到了仁濟醫院。
洛晚成跟院長說明了來意,院長再不情願再惋惜,也還是簽了字,同意洛晚成離職。
洛晚成當然知道院長惋惜的不單單是失去了她這個所謂的人才,更加惋惜的是失去了她身後所有靠山的人脈關係。
不過過了今天,都跟她沒關係了。
一拿到了解聘書,洛晚成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甚至連辦公室里屬於她的東西,都沒去拿走。
仁濟,承載了她許多的記憶,愉快不愉快的,都在她頭也不回的走出院辦大樓時結束了。
迎接她的,是更美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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