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沈錦笙表情認真,「喜歡白誠安?」
顧兮與他對視着。
這感覺真的是太奇怪了,但是……
「沈先生,你這樣問很沒有禮貌吧?」她有些惱羞成怒,用力地想要將他推開,他卻紋絲不動。
「顧小姐之前對我應該還蠻有好感的吧?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就這短短的十天時間,對我為什麼這麼冷淡了嗎?」
他問的隨意,但是顧兮卻覺得認真。
她也做了正經的回答,「沈先生,我們統共也只見過三次而已。」
「已經很多了。」沈錦笙很正經的說道,「至今為止,我見三次的女生,還有着想見面的想法的人也就只有顧小姐你。」
顧兮:「……」什麼意思?
「顧兮~」沈錦笙看着她,「你撩我一半就想不撩了嗎?」
她撩他?
哇靠,顧兮覺得自己被氣到了,瞪眼,「沈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撩你?我什麼時候撩你了?」
她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是,她承認,她第一次見到他,有被他的長相迷到,不過,人都是膚淺的動物嘛,對於長相好看,不論男女,都會很自然的多關注一下啊。
但!僅僅是這樣而已啊!
撩他?!她絕對沒有!
沈錦笙微眯了一下眼睛,「你不承認?」
「沈先生,你在開玩笑吧?」她為什麼要承認,她就是沒有撩他啊!
沈錦笙訴狀,「我讓你考慮一下,你當時的反應是怎麼樣的?」他看着她的眼睛,「微愣,然後是淺笑,嘴角微揚。」
顧兮:「……」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約你兩次出來,我們相談甚歡吧?」
「……」好像是這樣,但是……這只是很正常的前期接觸吧?
顧兮微垂了一下眼皮,開口解釋地說道,「沈先生,我承認,你讓人的第一印象很好,不過……」
她頓了一下很認真地說道,「我們的身份懸殊都太大了。」
「哦?」他微微的挑眼,「哪裏大?」
「你是沈家大少爺,喜歡你的女人如過江之鯽,而且……」她輕呵了一聲,「你來者不拒吧?」
沈錦笙皺眉,「我來者不拒?」
「我那天有在百貨公司看到你攬着一個女生。」顧兮看着也,認真地說道,「沈先生不會是想在說,你在對我有好感的同時,攬着其他一個女生沒有什麼不對吧?」
沈錦笙:「……」他攬着一個女生?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上周下午的時候?」
顧兮不說話。
「那是我表妹。」
顧兮一副你隨便說,我反正無所謂的。
他要的不是他的解釋,因為她和他之間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沈先生,抱歉,如果我之前的行為讓你有所誤會,那麼現在說清楚了就好。」顧兮一本正經地說道。
「呵。」沈錦笙輕嗤一聲。
然後手往下……
顧兮警鈴大作,一副大敵當前地看着他,似乎他想要有下一步的動作,那她一定不會客氣的。
然而她真的是想得太多了,沈錦笙不過是將手放到了門把上,淡淡地說道,「以後,我們會常見面的,顧兮。」
顧兮:「……」什麼意思?!
「你不移開的話,那我今晚就要在這裏睡下了,畢竟我在你眼裏,可是很隨便的男人啊。」沈錦笙輕嗤。
顧兮嚇得立馬讓開。
沈錦笙在離開的時候卻是又深看她一眼,「再見。」
顧兮都忘了怎麼反應。
再見,再也不見?
………………………
火熱的氣息噴簿在臉上,司念念能明顯地感覺他宮迦律的變化,每次都是這個樣子,他生氣的時候,總會是特別的……熱情。
「迦律,別這樣。」她微微地掙扎,去開牆燈。
宮迦律卻是啪的一下將牆燈給關了,眼前的視野又是一片的漆黑。
她只能感覺到他的體溫。
「告訴我,我是誰?」宮迦律抱着她,想要將她緊緊的揉入身體裏。
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覺到他的熱。
「迦律。」一回到家他就這樣,她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還是有些嚇到。
「叫我的名字。」
「迦律。」
「再叫。」
「迦律……」明知道他這有些無理取鬧,但是司念念還是如他的願,叫着他的名字。
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介意季言南的存在。
可是,過去是誰也無法抹滅的。
「我們……明天不要去了,好不好?」這樣的他讓她很擔心,也很內疚。
宮迦律輕咬着她的脖子,抱着她,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你是我的。」
人是!
心也是!
司念念看不到黑暗中他掩藏的眼神,她只是覺得,當年的拒絕,是不是讓他創傷很嚴重啊……
「你還愛他嗎?」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司念念聽到卻是怔了一下。
而她被他緊抱,她這樣微怔一下,他就能明顯地感覺到了。
「忘了他,只記得我。」他聽到他這樣說。
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讓人變得卑微。
司念念抬起手,輕輕地抱着他的肩膀,這一次,她誠實地回答,「給我時間,迦律。」
宮迦律不再說話。
他就知道,橫在他們之間的……
………………………
白誠安匆匆地趕回醫院,然後,就看到了等在那裏的季家人。
「季先生。」白誠安披上了白袍。
「白醫生,真的很抱歉,這麼晚還給你打電話,不過,這事別的醫生我們不太放心。」
被稱為季先生的人在前面帶路,「言南他受傷了。」
白誠安推開門看到的就是季言南。
郵輪的見面也算是彼此熟悉了。
季言南看到白誠安,倒是沒有太多的驚訝,「白醫生,有勞了。」
「季先生客氣。」白誠安收回了視線。
站在一邊的徐言深看着手機,然後說,「她說明天來看你。」
「什麼?」季言南不解地看向徐言深。
「你的念念,說明天來看你,現在你可以接受縫針了嗎?」徐言深沒好氣的說道。
「你……」
白誠安:「……」念念?好吧,他不認為他們說的還有第二個念念。
白誠安看了一眼季言南。
而季言南也看了一下,上一次白誠安是跟宮迦律一起來的,然後他與宮迦律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關係。
「誰讓你聯繫她的?」季言南覺得自己的語氣都冷了。
「你要再不接受縫針,我現在就再給她打電話!」徐言深冷呵地說道。
「你!」
「要跟我斷絕友誼關係嗎?ok,隨便,有本事你現在還可以炒了我。」徐言深冷嗤。
他覺得他要季言南捷宮迦律的足先登,真的是再愚蠢不過的提議,因為鬼知道季言南會自己親自出面啊!
他以為他是鐵打的嗎?
「閉嘴,別說了。」季言南看着了他。
「呵呵,你能耐啊,上一次命不想要,現在也不想要了,是不是?」徐言深看着他,「命都沒有了,還爭個毛!」
白誠安讓護士準備縫針的用具,耳朵卻是不斷的竄進季言南與這位徐言深的對話。
季言南跟念念……有故事?
以宮迦律的性格,哪裏允許他喜歡上的人喜歡別人?
他與宮迦律認識那麼久,宮迦律都沒有跟他提過司念念之前有喜歡的人……
而且,回想在郵輪的情景,宮迦律似乎是知道的?
「季先生。」白誠安秉承着醫生的職業道德,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看着季言南,「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季言南這一次傷的是手臂。
當季言南將上半身的襯衫脫下來時,白誠安看到了與他身份很不相符,甚至性格也很不相符的……幾處長疤。
目測,這當時的傷可是一點也不輕。
再看看季言南,他是季家的少兒,不需要走上拼刀舔槍的黑色事業吧?
而且長相也是斯斯文文的,完全沒有江湖氣。
正常人,身上哪會有這麼多的傷疤,而且目測傷疤的深淺,發生的時間都不一樣。
「看看你身上的傷疤。」徐言深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管家婆,幫着操心公司的事情還不夠,還得操心他的私事。
「一道又一道的,你不說,她知道嗎?」徐言深站在一邊。
「徐言深,出去!」季言南終於爆發,臉色難看得嚇人。
因為用力,手上的傷一下子就崩出了血,看得有些觸目驚心。
「連我都說不得你了,是嗎?季言南!」徐言深被他唬得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季言南有些頭頂,但是依舊用着冰冷的眼神和神態看着好友。
徐言深看他黑臉,沒有再往下說,只是憤怒地離開了這裏,「疼死你算了!!」
白誠安認真地縫着針,「好了。」
護士上前來包紮。
白誠安在一邊提醒,「記得不要碰水,還有定時換藥。」想到什麼,他看向季言南,「季先生是在t市吧?」
季言南換上了新的襯衫,慢慢地扣上,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完全讓人看不出他受傷了,還縫了針。
「外套。」他讓人將他的西裝外套拿過來,然後站了起來穿上。
「白醫生,今天的事希望你不要多嘴。」季言南神態清冷。
白誠安微微地挑眼,「當然,不泄露病人的私隱是我們醫生的職責。」
「我的意思是,不要跟念念提一個字。」季言南臉色微微地變得嚴肅。
其他人都出去了,這會只剩他們二人。
白誠安看着季言南,然後去用消毒液洗了一下手,「季先生,能冒昧地問一下,你跟念念……是什麼關係嗎?」
上一次的郵輪,這一次的受傷,都與念念有關係?
當然,白誠安關心的並不是司念念,而是,很在乎司念念的宮迦律。
季言南看着他,「那我能問下白醫生跟宮迦律是什麼關係嗎?」
直言不諱地說出宮迦律的全名,這語氣也沒有什麼客氣,白誠安覺得自己都感覺到了火藥味。
白誠安脫了白大褂,「我跟迦律是好友。」好友二字,他刻意的強調了一下。
「那麼,我與白醫生沒有什麼好說的。」季言南淡淡地說道。
他將自己的西裝扣子扣好,「謝謝,辛苦了。」
「不客氣,我只是收了診金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而已。」白誠安沒有再問什麼。
季言南往着門口走去,白誠安還是忍不住地開口說了一句:「季先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那想必不是什麼好話,不用說了。」季言南走出了門口。
白誠安:「……」這些個公子哥兒為什麼一個個都拽得這麼七萬八萬的?!有本事受傷了別來找他!
……………………………
顧兮真的是一點也不想這麼早起床的,七點!!
拜託,今天是周六啊,難得不用上班,不是嗎?
而且她一點也不想見到季言南啊,她怕她見他一次就想潑他一次啊。
可是,聽到他講司念念的案子,她還是出門了。
七點三十分!她就在離她家不遠的地方與季言南見面了,地點是——公園。
七點三十分,昨夜下過雨的帝都是什麼天氣,空氣清新,視野都變好了呢,但是心情一點也不好!
顧兮啃着麵包,手拿着一杯豆漿,穿着一條長裙,夾着人字拖涼鞋,朝着季言南走去。
形象?呵呵噠,對於某些人,不需要這種東西。
通俗一點就是,有些人不配讓她大費周章的化妝。
「季言南,你大清早的把我叫出來,是故意的吧?」顧兮吸着一口豆漿,輕嗤。
討厭得擺在臉上,毫不掩飾。
最近見得帥哥有些多,顏控的她已經有些免疫力了。
季言南看着顧兮。
他一身黑色的西裝,清冷高貴的模樣,站在那裏,就像是二次元的總裁。
哦不,人家現實中也是總裁呢。
顧兮將豆漿吸完,然後抓着空杯,望向了他,「喲,啞巴了,又玩失憶啊?」
季言南只是看着她,對於她的無禮和挑釁完全不生氣。
「你在幫着念念查着那個案子是不是?」
「季言南,念念這名字還是你有資格叫出來的嗎?」顧兮帶刺地看着他,她看着季言南,就恨不得在他的臉上刺上兩個字:渣男。
季言南將一個u盤遞給她,「這裏面的東西應該能幫到你,做為了案子的最新證據。」
「這是什麼?」顧兮沒有接過。
「零初與司心語的對話。」
「零初?」顧兮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看過就知道了。」季言南看着她,眼裏帶了淺淺的笑,「這麼久沒見,你還是跟從前一樣,顧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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