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樣,司念念心更是一沉……
「果然是我心思太單純了。」竟然真的是這樣嗎?
「憑我一個人,想必是沒有什麼用的,不過……」她看向了司南康,「爸,我只是小試而已。」
她打開辦公室的門,「只是可笑,直到現在,我都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爸爸你會是這樣的人。」
他算計了她。
在她年少懵懂的時候就這樣做了。
司念念打開門而去,臉色冰冷。
洛易銘在小會議里看到她走出來,他走着追了上去。
「念念……」
「洛易銘。」司念念走進電梯,轉過身看他,「如果這婚能退,你還是退了吧。」
畢竟曾經是朋友,有這樣的家人,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恐怖。
洛易銘認真地看着她。
電梯門緩緩地合上。
………………………
開着車遊蕩在街上,司念念竟不知道去哪裏好。
最好卻是去了市區的一個遊樂園。
遊樂園開了有二十幾年了,跟現在的比規模顯小,又舊,人流量不多,而且帝都發展得快,這裏估計也要拆遷了。
她記得小時候,她爸爸帶她來遊樂園的場景。
其實她能感覺到爸爸一直疼司心語和司霆克多一些,但是她覺得,她是姐姐,爸爸疼小的很正常。
現在想想,似乎每一次她爸爸帶着她們一家人去玩的時候,都剛好是她有活動的時候……
鋼琴考級,夏令營,好友生日……
一個個巧合,讓她總是錯失了與家人一起出去遊玩。
以前她自己還覺得愧疚,因為她的原因讓一家人都沒有辦法一起去玩。現在想想……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不過是人為的刻意罷了。
她站在遊樂園的外面,卻久久不進去。
「媽媽,那個姐姐站在那裏不熱嗎?」一個小女孩子童聲童氣地說道。
司念念回過神,這才感覺到了太陽的毒辣,頭頂的頭髮都有些發燙了。
扯了扯嘴角,她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傷什麼悲呢,在獄中的時候想得還不夠多嗎?!
做了一個深呼吸,她抬手看了看時間,然後回了車上離開。
…………………………
泰恆集團
論訪客的嚴格,恆遠與泰恆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可是在泰恆,司念念一進入,大堂的接待便微笑地迎了上來,「司小姐。」
然後直接地讓司念念通過,更是直乘總裁的專用電梯,完全就是一副女主人的待遇。
司念念從蛋糕店裏買了個份酸甜可口的甜點,特意的帶來公司給宮迦律做下午茶的。
「總裁,司小姐了。」在司念念乘坐電梯的時候,司念念來了公司的事,已經直接地告知了宮迦律。
聽到司念念過來,宮迦律立馬就暫停手中的視頻會議,「休息十分鐘。」
今年法院開庭,第一場對峙,就不利於司念念這邊。
他還想着晚上再跟她好好的談談。
這會也過來,他想到她心情會很不好,卻沒有想到……
「迦律。」司念念是微笑着臉進來的,手裏提了提小盒子,「我去蛋糕店買了下午茶給你。」
宮迦律認真地凝視着她的臉,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難過。
然後他將視線移向她手中的點心,「下午茶?茶呢?」
「怕你不喝外面的茶,所以只帶了甜點,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司念念將盒子放到茶几上打開,「你過來試試。「
宮迦律覺得她可能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念念……」他朝她走了過去,直接的將她攬入懷中抱了抱,「事情只是剛開始。」
「嗯?」司念念抬起眼望他,不解。
「只是第一場而已,不用擔心。」他抬手摸着她的臉,「我說過,我會幫你。」
「好啊。」她微笑,「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忙了,迦律。」
「嗯?」
「我發現我外公當年身邊的部屬都遠離了帝都,這不是巧合。」她笑着,「剛去證實了一下,是我爸他……早就做好的部署。」
她抱着他的腰,笑得牽強,「我爸……真的在我小的時候就未雨綢繆了。」
「念念,別笑。」宮迦律看着她這會還強撐笑意,覺得心都在揪疼了。
人心是什麼樣子的,不去深查不知道。
而司南康這個人,宮迦律卻是真的從骨子裏瞧不起,道貌岸然的傢伙!
可是他卻是司念念在這個世上最親最親的人。
有些話,就算是他,他也不能說,只能讓司念念親自去感受。
然而,每一次的感受,都只會加深她的難過。
「我沒事,真的。」司念念笑着,「我早該想到的。」
「念念!」
「可是……真的一步步證實,一點點的撕開,還是難過呢。」她靠進他的胸膛里,「迦律,你說,我怎麼辦。」
宮迦律輕輕地拍着她的肩,「你還有我。」
「我現在懷疑,當年所謂的公司出事也可能是假的,做給我看的。」十六歲的她,懂什麼呢?
什麼都不懂,被『寵』單純又天真。
還有一顆聖女心。
呵呵。
而十六歲的簽名,卻足夠證明她的心智。
她爸爸真的很會挑時候啊。
不選十八歲,就選十六歲!
宮迦律不吭聲。
事實上,真的是……
他讓人去查了一下,恆遠當初的確有經濟狀況,但是遠談不上什麼危機。
可是,他還是不想跟她。
不想讓她看到司南康這麼醜陋的一面。
現在……
她還是知道了。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是,做給你看的。」
司念念只是猜測而已,聽到宮迦律這話,她整個人怔住,看向他,「迦律?」
她站正了身體,抬眼看向他。
宮迦律望着她的眼睛,「我讓人查了一下當年恆遠集團的帳務情況,還有當年恆遠的投資發展狀況,恆遠並沒有出現經濟危機,資金鍊也沒出現緊張的情況。」
司念念站在那裏,傻眼了。
身體像被寒冰一下子凍住了一般。
真的……連這事也是假的?
別人家,是後媽算計,她家……
呵,連她爸也不放過她啊。
「這樣啊。」良久,她像是回過了神,嘆了嘆氣,「知道得真是有些晚。」
但凡這些事早知道一些,她對程英,對司心語也不會沒有半點提防吧。
「我是不是很蠢?」她看着他,笑得眼睛裏都有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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