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聽到讓人都會懷孕的聲音傳進耳朵,顧兮整個人愣在那裏。
這個好聽到讓人都會懷孕的說法是源自於司念念說的。
她說:季節言南的聲音真的是好聽到讓人聽了就會懷孕啊。
大概喜歡的人眼裏,再丑的人也會有優點,這不,現在不還有一個詞叫丑帥麼?丑着丑着看得還得帥,嗯哼?
更何況季言南他長得很帥,是那種讓人覺得很溫暖的帥。
顧兮回過神,「季言南?」他怎麼會在這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季言南摘下了墨鏡,露出他那雙黑色的眼睛,也露出了他的全臉。
多年不見,顧兮看着往日男神,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雖然他穿着的還是很襯他的米色休閒裝,但是卻再沒有了當年的那個好接觸的感覺。
身上仿若多了一絲清冷,與人保持着距離。
「你剛才在跟……念念通話?」
聽到他的口中吐出念念兩個字,顧兮立馬崩緊了臉,瞪着他,「你恢復記憶了?」
季言南沒有說話。
「季言南,你不要再出現在念念的面前了。」顧兮根本不做他想,她只知道現在的念念過得不錯,她也需要這樣。
季言南微微的皺眉。
「永遠都不要。」顧兮說,「就像你之前那樣消失着。」
季言南:「……」
顧兮不再說什麼,直接地往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她不知道季言南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是巧合還是故意?
今天是念念與宮迦律訂婚的日子,他這樣算什麼?
在洗手間呆了好一會的顧兮才前往宴場,出示請柬,看到滿座的人,她卻是一個也不認識。
司念念卻朝她走來,並且將她鄭重的介紹給了宮迦律認識,「我最好最好的朋友,顧兮。」
顧兮看着面前的宮迦律,俊帥,身姿挺拔,最重要的是,他眼裏有着對司念念的愛意。
「常聽念念提起你。」宮迦律對顧兮的印象全由司念念口中所得,但是也知道在她出事之後,唯一為她奔走的人,這份友誼有多麼難得。
「恭喜你們。」顧兮看着宮迦律,又看了看司念念,決定將剛剛碰見到季言南的事情給藏住。
好不容易逮到空檔,顧兮拉過司念念的手在一邊低語,「宮少爺怎麼跟你描述得不一樣?」
哪裏霸道不講理了?
也不覺得強勢啊,她看到的宮迦律明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對司念念又好的男人。
司念念有些無語的撫額,「今天不一樣嘛。」
「你這是對人家有錢人有意見吧?」顧兮埋汰她,「這樣的老公,我打燈籠都找不着,人家還撞到你面前了,惜福啦。」
「噗。」司念念聽到她這比喻輕笑出聲,不過也沒有再解釋什麼。
「真的。」顧兮斂住了笑,認真地說道。
司念念點頭,「知道啦。」
……………………
訂婚忙碌一天,回到家裏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司念念將自己疲憊的身軀往沙發上一倒,「好累哦。」
雖然有司心語那跳樑小丑的小插曲,不過今天的訂婚宴還是進行得很順利。
宮迦律脫了西裝外套扔到一邊,直接的覆在她的身上,「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看着他的魔爪往身上靠,司念念推開,「人家是真的累。」
宮迦律用一隻手撐着身體的大多數重量,減輕重壓,一隻手放在她的肩胛處,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也是真的幫你揉揉啊。」
司念念:「……」
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的流氓啊?
兩人隔着衣服摩擦,她看着身上的他,「你不累麼?」
「還好。」他抱着她轉身,調換了二人的位置,讓她覆在他的身上。
司念念掙扎得就要動,只覺得有些怪怪的。
她看着他……
宮迦律輕咳一聲,「抱一下。」
抱一下的人怎麼就,就思想不單純了呢?她將整個人的重量都覆在他的身上,頭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分鐘。」
「好。」
滿滿的滿足感灌徹全身,宮迦律的手放在她的腰間,「念念~」
「嗯。」
「念念~」
「嗯。」
「念念~」
「宮迦律,你到底想干……」什麼二字在她抬頭時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吞咽下去。
燈光明亮,彼此清晰的臉龐,五官,就連瞳孔里看到的彼此也是近在咫尺。
他的手就要探入……
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是司念念的手機。
「我電話響了。」她趁機的推開他,快速的跳離他的身上,赤着腳的去找包包。
拿出手機,卻發現是陌生的號碼。
只是這個號碼是她出來的號碼,一般人都還不知道,見響了這麼久,她還是摁下了接聽鍵,「餵?」
宮迦律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手解開身上的襯衫扣子。
「是我——」
司念念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腦袋突然當機一般地嗡嗡作響。
「季言南。」那頭,傳來熟悉,如同做夢般的,男聲。熟悉中帶着陌生,卻是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的聲音。
司念念手握着手機,她想過,她這一輩子估計都沒有辦法再聽到他的聲音吧,在他當初說出那一句,我認識你嗎?之後。
她想,她與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在她被判入刑,開始服刑之後。
她想……
宮迦律看司念念的狀態不對,站了起來,敞開着數顆扣子的襯衫,胸肌若隱若現。
「念念,誰的電話?」
司念念緩緩地回過神,然後終於開了口,「你打錯了。」然後摁了掛機鍵。
她看向宮迦律,擠出一抹很牽強的笑,「我去洗澡。」說着,她拿着手機入臥室,拉上了洗手間的門,整個人背對着牆壁,手緊握着手機,緩緩地滑靠而下,最後用膝蓋頂着額頭,肩膀抽動。
洗手間的推門卻被拉開,宮迦律一臉嚴肅地站在那裏,看着她。
司念念聽到聲音抬起頭,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的滑落。
宮迦律只覺得自己今天的所有歡樂都被她的這一臉淚水給澆注成冰,心像被針扎一樣的痛着。
他就這樣看着她。
司念念用手擦着眼睛,「迦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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