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不明白顧寒笙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想要告訴自己什麼事情?
「安歌,許涼城他早就知道,當初跟許晉安在一起的人,是林安藝不是你,他希望你離開,也是為了你好,不想讓你像安藝一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或許他的做法有些極端,可是現在你們兩個誰都不好過,特別是你,把自己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就像是妹妹一樣,而許涼城也是我兄弟,我希望你們都能好好的。」
顧寒笙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這樣的話,今天會說這些,就是真真切切的希望他們好。
「我說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顧寒笙掛斷了電話,林安歌默默的把手機收了起來,依舊是坐在床上,腦袋裏渾渾噩噩的。
原來許涼城他知道的,原來,還是有人知道的,她以為,永遠都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那他為什麼不說呢?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呢?
眼淚情不自禁的從眼眶裏滑落出來,她蜷縮在床角,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小臉就埋在膝蓋間,無聲的哭泣着。
林安歌從臥室里出來,便看見了客廳里,睡在沙發上的許涼城,而茶几上還放着一台電腦,應該是工作要以後,就直接睡下了。
林安歌眨了眨眼睛,緩緩的朝着他走了過去,在茶几前,低頭便看見了「抑鬱症、精神分裂症」這類的字樣。
她微微的挑了挑眉,她的神情微微的有些變化,她又往前了一步,在許涼城的面前,蹲下身去。
兩個人的距離隔的很近,她甚至是能夠看清楚他臉上的毛孔,輪廓分明的外貌,少了往日裏的冷漠、戾氣,多了一絲疲憊。
照顧她,他一定很累吧,她自己也覺得很累呢。
她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想要去觸碰他,可卻在最後停住了,她無數次的告訴過自己,就這樣吧,可是內心還是止不住對他的渴望。
渴望他們能夠好好的,就像曾經夢裏那樣。
可是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不管自己到底能不能好,她都會不了頭了!
就算路的前方是懸崖,她也只能跳下去。
大概是她盯着許涼城看得太出神了,炙熱的目光,讓敏感的許涼城醒了過來。
許涼城睜開眼睛看着面前的林安歌,愣愣的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這不是幻覺。
他連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揉了揉頭髮,便趕緊問道:「安歌,你在幹什麼?」
「看你呀。」林安歌一邊說着,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來,恍惚了許涼城的視線。
他好久都沒有看見她對着自己笑的這麼開心了。
他微微的有些呆愣,好一會兒這才愣愣的問道:「看我幹什麼?」
「沒有想幹什麼,就是想看你呀。」林安歌依舊是保持着原來那個動作蹲在地上,抬起頭來看着許涼城。
呆呆地模樣,好像是一個小寵物一樣。
許涼城也微微的笑了,柔聲道:「先站起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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