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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燕和多多臉色頓改,一躍而起,急步搶到門前,用力一推,門卻紋絲不動,多多急叫:
「小原,小原。你怎麼了?」
茅屋裏靜悄悄的,宇文燕驚呼:「不好,我們上當了!」
他退開兩步,一掌拍出,門搖了幾下,宇文燕和多多四掌齊發,門砰地往後倒下。
多多此時也顧不得茅屋裏有沒有埋伏,在門倒下的瞬間,她已搶進門去,宇文燕緊跟着進去。
茅屋裏黑黝黝的,什麼也看不清,多多焦慮地喊道:
「小原,小原,你在哪裏?『
回答她的仍是她自己的回聲和緊隨而至的寂靜。
宇文燕摸到桌上的蠟燭,他把蠟燭點燃,倆人登時傻了。
茅屋不大,家什也甚是簡陋,一目了然,此時茅屋內別說田原和老翁,即便是有一隻貓躲藏在哪裏,他們一瞥之下也能看到。
茅屋的左側有扇門,門上掛着草帘子,倆人會意地點了點頭,放輕腳步,朝門邊移去,宇文燕順手抓過一張凳子。
倆人靠進門邊,宇文燕把凳子朝草帘子裏摔去,緊跟着人也縱身躍進,借勢朝邊上一刀,也不管有沒有人躲在那裏。
這間顯是廚房,與外邊同樣簡陋,除了鍋台再無它物,倆人掃了一遍不見人影,最後把目光都停留在敞開的窗上。
倆人縱身躍出窗去,窗外是一片空闊的菜地。
倆人拔足往前疾奔,奔出不遠,一條小溪橫在面前,小溪不深,卻有兩三丈闊,一個人若是提着個人,想躍過它着實不易。
倆人低頭在溪邊尋找了一會,沒發覺一點人來過的痕跡,失望地噓了口氣,只好重新返回茅屋。
他們在茅屋裏又搜尋了一陣,想看看是否有暗道,仍舊一無所獲。
倆人面面相覷,又驚又急,宇文燕焦慮得猛烈地咳嗽起來。
多多想說什麼,突然臉色一變,急步搶出門去,宇文燕此時也醒悟過來,剛想出去,門外已傳來多多的聲音:
「依依,依依!」
宇文燕大驚失色,他看到院子裏除了多多和滿地的月光,哪裏還有依依的身影。
他此時才猛然想起,自己和多多搶進門時,依依就未跟進來。
顯是對方趁自己和多多搶進門時擄走了依依,看樣子對方除了那個老翁,還大有人在。
宇文燕奇怪的是以那老翁的武功,完全可以讓自己四人束手就擒,又何必鬼鬼祟祟?
若說對方是天道教的人,奇怪的是那老翁的武功竟似在天道教主之上。
即便是天道教主本人,以田原的武功,也可抵擋上三招四招,不至於驚呼一聲就被他制住。
那麼,這老翁到底是誰?他們又為何獨獨要留下自己和多多姑娘呢?
宇文燕和多多倆人滿腹狐疑,又焦慮萬分,他們出了院子過了橋,沿着小道朝前追去。
到了此時,也顧不得所追的方向是否正確,唯願僥倖能找到對手的蹤跡,總比呆在這院子裏,象兩隻瞎貓一樣亂摸亂找的要好。
宇文燕和多多往前追了整整一天,絲毫未發覺對方的蹤跡。
倆人心下揣測八成已追錯方向,可事已至此,後悔也來不及,此刻即便重新回到那個茅屋,也定然一無所獲。
對方挾持田原和依依,早不知逃到哪個雲里天外,而自己卻連對方什麼來頭也不知曉。
倆人心裏焦慮萬分,卻又束手無策,不知該從何着手。
眼看着天一點點暗下來,連綿不絕的群山荒無人煙,山裏的風嗖嗖刮着,料峭的春寒使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倆人在四下里搜尋,總算找到一個塌圻的土地廟,廟裏的土地爺早不知去向,四面牆壁已塌了兩面。
倆人在剩下的唯一牆角生起堆火,想熬過這漫長寒冷的夜晚。
四周的風一直刮個不停,火光明明滅天,兩個人手忙腳亂,忽兒用身子遮擋着風,忽兒又趕緊往火堆里添樹枝,忙個不停。
這樣也好,免除了倆人枯坐時的尷尬。
等到風漸漸止息,倆人默默對坐,目光直直盯着眼前的篝火,不知該說什麼好。
過了許久,還是宇文燕揀了個話題,他說眼下最好的辦法恐怕是去杭州想法找到帥長老,丐幫人多勢眾,有他們一起尋找希望就會大些,再說,田原是丐幫的幫主,他失蹤的消息理應讓丐幫知道。
多多低着頭愣了好久,才輕輕地嗯了一聲,算是應答。
多多還想到件事,她隱隱約約覺得這老頭似和師父與倪大哥有些關聯,他們此刻應該已回杭州,要是找到他們,或許會有一些信息。
接下來又是沉默和侷促。
宇文燕咳了一聲,他道:
「多多姑娘,昨晚在下迷迷糊糊聽你吹的曲子有些耳熟,卻是什麼曲子?」
多多輕聲道:「我也不知是什麼曲子,是一位,一位前輩教我的。」
宇文燕微點點頭,他想起那次在荒郊野外聽到的琴聲,多多昨晚吹奏的依稀就是那首琴曲。
自己尋覓操琴者多時而不遇,莫非她說的那位前輩就是那夜的操琴者?世上當真有這般巧的事情?
宇文燕這一年多來,一直耿耿不忘試吹那首樂曲,但總是難以為繼,常常是興之所至,嘆息而止。
他取出陶塤吹奏了一段,多多抬眼看看他,略有些詫異。
宇文燕緩聲道:「多多姑娘,你所奏的可是這個曲子?」
多多點了點頭,宇文燕登時默然。
他伸手摸到酒囊,猶豫了一會,終於又放了下來,他覺得鼻子有些酸楚,趕緊別過頭。
他把塤湊近唇邊,吹奏起來。
霎時,山谷里迴響起平和、親切的塤曲,宇文燕神情凝重,眼眶裏卻有淚花隱隱閃動,多多不由地輕輕嘆了口氣。
宇文燕覺得胸臆間強忍住的悲傷和痛楚都在這平和的樂曲中一點一點敨開,往事歷歷在目,這平和的樂曲和心酸的往事形成巨大的反差,他強忍着不讓自己落下淚來。
火光映紅了他的臉頰,樂曲慢慢變得節奏紊亂,好幾次差點奏不下去。
多多嘆了口氣,她取出陶塤,也吹了起來,奇怪的是在宇文燕覺得十分艱難的曲調,多多吹來竟是從容不迫,清麗灑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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