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其實也不想憑着蠻力去和那團黑影對撞,用蠻力去和那團黑影對撞,撞得頭昏眼花,渾身像散了架似的,那並不好玩。
只是張燦在第一次情急之下和黑影對撞之時,張燦也用了自己最為熟悉的點穴手法,差不多在對撞那一剎那,在那團黑影商店下了十七八次,但是沒用,不用說穴道,就是自己的異能,也根本沒辦法攻進黑影的異能罩。
以張燦對穴道的了解,如果是能攻進對方的身體,哪怕只是一點點,一絲絲,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將對方制服,這個黑影,卻完全不搭理張燦點穴這一套,點穴,對這黑影沒有用。
出了點穴的功夫之外,張燦就剩下一身蠻力,好在那團黑影似乎也是如此,對什麼拳術腳法之類的,好像也是一概不知,仗着速度極快,也是憑着一身蠻力,橫衝直撞。
「轟……」再一次悶響,張燦第三次核這個黑影撞在一起。
這一次,張燦卻沒出全力,和那團黑影中相撞之時,張燦略略側了側身子,讓那黑影一頭撞空,張燦卻在剎那之間,全力撲上黑影的背部,
那團黑影似乎沒想到張燦會有如此一招,不知道是慌了,還是愣了一下,一時之間居然沒做出任何的反應。
張燦忍住喉頭裏的腥甜,十根指頭一曲,猶如尖利之極的鋼爪,一下子抓進了黑影的後背。
那團黑影前面失去了張燦的阻攔一下子撞了個空,極為巨大的力道,讓黑影背着張燦,一下子沖了出去。
這一衝,幾乎直接衝到了高原他們面前。
————
五十米的距離,槍聲自然用不了一秒鐘就傳到了高原耳朵里,高原聽到槍聲,略略猶豫了一下,他聽得出來,這槍聲是徐惠成的突擊步槍的射擊。
徐惠成果然出了事!
只是高原微皺眉頭,卻沒敢輕舉妄動,自己這邊,三個女孩子,一個不會功夫的哈桑,都需要得到最好的保護。
即使是死,高原也只能死在這四個人前面。
這是張燦的託付,也是高原的職責。
而且,高原也知道,如果連張燦都解決不了的對手,對他們這幾個人來說,除了趕快逃跑,能跑多遠算多遠之外,剩下的就只有等死。
等待那個對手殺了張燦之後,再過來像捏死幾隻螞蟻一樣,把自己這幾個人捏死。
只是高原沒有打算逃跑,高原也不會逃跑,就算是被對手把自己像捏螞蟻一樣捏死,高原也絕不會逃跑。
比張燦更厲害的對手,讓你先跑幾分鐘半個小時,讓你先逃兩公里五公里,那又怎麼樣?他要來收拾你,你還能逃得掉麼?
急急忙忙,喪家犬一般的逃命,而且又逃不掉,反而不如昂首挺胸的等死,來得壯烈,氣概。
何況,高原對張燦,充滿着必勝的信心。
張燦是不會什麼功夫,槍法也爛,尤其是槍法,據蘇雪跟高原說,張燦的槍法爛到了讓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十米遠,打上十槍二十槍,還未必能打得中一個籃球般大小的目標,甚至連目標的邊兒也擦不上一次,真不知道張燦是誠心的還是故意的,是他天生對槍械有着特殊的厭惡感,還是故意在氣蘇雪,和所有希望張燦拿起槍的人。
張燦不會功夫,但是張燦的能力,卻是已經超出了「功夫」這個兩個字的範疇,關於張燦的能力,高原接觸到過的幾份有限的,甚至包括楊浩的,他們這一類人的能力的研究資料,但是高原只能說,那些資料,是死的,根本不足以形容張燦,楊浩的能力之萬一。
就高原親眼所見,張燦他們的有些能力,就已經不在常人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他們是——超人類。
所以,高原對張燦充滿着信心,
所以,高院聽到徐惠成的槍聲,略略猶豫了一下,便馬上讓林韻、周楠、喬娜三個人,緊緊背靠石壁,防止對方從背後偷襲,自己卻和哈桑兩個人,推彈上膛,在三個女孩子面前,築起最後一道防線。
然後,靜靜的等待,等待張燦凱旋歸來,或者是……
哈桑有些緊張,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槍聲傳過來的方向,槍聲,對哈桑來說,並不怎麼陌生,但是不陌生槍聲,和不熟悉打仗,卻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兩碼子事
周楠緊緊地摟着林韻,這一刻,林韻腦子裏沒來由的又想起那幾具沒有心臟的屍體,林韻很是噁心,禁不住一個勁的乾嘔。
喬娜卻是依舊全神貫注的在繪畫,只是越快要畫完她也越是驚訝,這幅畫裏,當真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只是,現在畫還沒畫完,喬娜只得忍住驚訝,想要等畫完再說。
高原他們剛剛佈置好,就突然發現,張燦無緣無故的飛了回來。
只是張燦飛行的姿勢很是奇特,甚至是滑稽,像趴在一個什麼東西上面。
高原見張燦的姿勢奇特,滑稽,卻沒有發笑,反而臉色極為凝重,在這一刻之間,高原也有了徐惠成的那種感覺。
眼睛看不見,耳朵聽不到,口裏說不出,連思想也似乎被凝固了一般!
不僅僅是高原,林韻周楠和喬娜,還有哈桑,均是這般摸樣,這種感覺,顯然是受了黑影的異能的影響。
後來,高原他們問起這件事到底是什麼原因的時候,張燦回答說,這是因為,這傢伙——這團黑影的異能,有一種催眠人的效用。
普通的人接近了這種異能,在極快的時間裏,就會受到催眠,就像睡着了覺,不知不覺的,就被這傢伙取走了心臟。
問起這團只有張燦才看得見的黑影,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張燦笑了笑,什麼也沒說,不是張燦相對高原他們要隱瞞什麼,而是,張燦自己也不知道,那團黑影里到底藏着什麼玩意兒,但張燦可以肯定的事,那團黑影里,藏着的,是類似狗或是貓一類的動物,只是這傢伙兇猛,狠毒的多。
那團黑影馱着張燦,在撞擊力竭之時,終於停了下來,只是一停下來,馬上便往地上躺了下去,在地上又是打滾,又是蹦跳,極像要把張燦摔下身來。
張燦的雙手,既是已經扣進了這團黑影,又豈能容他把自己摔下去。
張燦手上使勁,一抓抓的撕扯黑影。
當日,蘇雪受了槍傷,張燦憤怒之極,失去心智,徒手拆毀了好幾部警車,今日,遇到這個為惡不休的黑影,張燦自是毫不客氣,拆骨剝皮,手下自是毫不容情。
不到片刻,張燦便感到手上濕漉漉,滑膩膩的,幾乎再也使不上勁來,想來,一定是手上沾滿了血肉之類的東西。
那黑影似乎負痛以及,竟然竄起身來,向筆直的山峰沖了過去,觸到山壁,也不轉彎,竟然如同貓兒爬樹一般,直接就往峭壁上攀爬了上去。
張燦附在黑影的背上,見這黑影筆直的往山上爬去,當下愈抓愈緊,生怕一個大意,摔落下去。
摔落下去事小,自己只要和這傢伙一旦分開,變無意與眾虎歸了山,日後,這傢伙再來找自己的的麻煩,以及山腳下的高原他們,那都是一個極大的後患。
除惡務盡,斬草就得除根。
這團黑影在筆直的峭壁上,身背着張燦,居然如履平地,上升之勢疾如厲箭。
只是讓張燦驚異的是,在山腳之下,仰望這石筍一樣的山峰,高度絕不超過百米,沒想到的是,這團黑影以如此疾快的速度向上攀爬,竟然一時半會兒還沒爬上山頂。
這座山,到底有多高?
張燦原本也不計較這座山到底有多高,只是,這團黑影,被張燦抓得受傷極重,能攀爬到如此之高的地方來,全憑着一股負痛的刺激。
此時,這傢伙眼看疼痛過度,已經漸漸力竭,這上不沾天下不沾地的地方,要是這傢伙腿腳一軟,自己不就像一塊石頭,跌倒山腳下,非跌的粉身碎骨不可。
張燦不怕死,但就這麼摔死了,不說別的,那幅死相,也是難看至極。何況張燦現在還絕不想死。
黑影馱着張燦,在往上攀爬半晌,便似已經精疲力竭,速度也就慢下來。
雖說是慢了下來,張燦附在它的背上,卻依然像騎在一匹飛奔的駿馬之上,耳邊風聲,依舊呼呼作響。
但是,這個時候張燦卻發現,這石筍一樣的山峰,絕不是在山腳下看到的那個樣子。
在山腳下,所有的人看到的,只是七八十米高,光禿禿的一座青灰色石筍一樣的山峰,不要說能看到樹木藤蔓,就是一根草,也看不到,明明就是一塊寸草不能生的巨石。
但是現在上升到這個高度,滿說只是樹木藤蔓豐茂,就是河澗溪流,也是潺潺而落。
黑影馱着張燦,幾乎就是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穿行,只是,是垂直向上而行,稍不留心,依舊會落下山去,不知道會摔跌成什麼樣子。
前面樹木藤蔓愈來愈多,也漸漸擋住了這黑影的去路,但是這黑影好似極端熟悉這裏的路徑,拼着最後一口氣,不住的向山頂上疾行。
張燦去找徐惠成之時,便已是接近傍晚,兩三個小時之後,便會天黑,這黑影馱着張燦,不住的在樹木藤蔓中穿行,一直到了月亮東升,這時才力竭倒地。
好在這黑影力竭倒地之時,它已經把張燦帶上一片地勢稍緩的地方,張燦和那黑影一起滾倒在地,又不住的向下滑了數米,幸好有樹木藤蔓豐茂,也不至於讓張燦一滑到底。
張燦勉強穩住身形,已在一顆斜斜長着的大樹上,喘了口氣,再去看那黑影之時,那團黑影已經在空氣之中,漸漸淡化、消失,最終只剩一縷青煙,飄飛進叢林溪澗之中不見。
張燦嘆了口氣,這該死的玩意兒,不知道發什麼瘋,居然把自己一個人有扔進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張燦尋思了片刻,沒弄清這黑影里到底藏着的是什麼玩意兒,但眼看着它一點一點的融化消失,也算是除卻了一個心頭大患。
高原和徐惠成他們再也沒了危險,至於說那一幫拿着槍的人,高原和徐惠成他們自是輕輕鬆鬆的就能應付得來。
現在這個時代,土匪遇上了正規軍,怎麼說也還是會有點膽怯的。
只是張燦回憶了一下上來的路徑,張燦又禁不住大是不忿,往下走,怎麼說也是送死,自己又不會飛,難道就這樣跳將下去?
往上走,難走不說,看這樣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張燦長吁短嘆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往上再走走,我就不信這樣一座山,會永遠爬不上山頂!一切,都等上了山頂再說。
不是說站得高看得遠麼,那就爬上這座火箭的速度都用了三四個小時的山峰,看看是站在這樣的山頂,到底能看多遠?
張燦一邊使勁的安慰自己,一邊往上爬。
山勢雖是陡峭異常,常常讓張燦上兩步退三步,但張燦的體力異常雄厚,心志又堅,如此不休不止的往上爬了數個小時之久,到了第二天早上時分,張燦總算是看到了第一塊平地。
是平地,也是山頂。
但是這個山頂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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