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和魏九在談生意,店裏的其他人也就不好打擾他們,一來這是做古玩生意的規矩,一般旁人不能插嘴的,二來在這個店裏,除了老吳的經驗技術比較過硬之外,最好的就只有張燦了,張國年、張繼業、甚至是張華,他們三個人雖是學過不少的日子,但還只能算是菜鳥當中的菜鳥,誰都只能是多看多學不能多嘴,蘇雪對做古玩生意,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自然也就不會去插嘴了。-< 書海閣 >-)
所以張華便陪着蘇雪,在一旁自顧自的飲茶,低聲聊天,張國年父子兩人各自拿了一塊抹布,細細的收拾貨架上的古玩玉器,只是不時的豎起耳朵,聽一些他們覺得好奇的話。
魏九的東西,他自己當然知道能值幾何,張燦這麼說,要麼就是在涮自己,和自己開玩笑,要麼就是自己的這塊玉佩,確實是自己看走了眼,或者是那幫專家都是水貨,魏九記得,自己請到的有個專家給自己做鑑定的時候,那個專家拿過這塊玉牌,只看了一眼,便說道:「魏先生,你這塊玉牌,如果是你覺得有其他的特殊意義呢,也就可以說是無價之寶,但是,就目前的市場和這塊玉的質地來說,我給你估價,大約也就在六百到八百之間,當然了,您要是脫手,那買家的喜好,和他的經濟能力,也是影響這塊玉牌價格最主要的一個方面原因……」
現在張燦這麼一說,魏九心裏倒是七上八下的了,要是憑着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把這塊玉牌說得天花亂墜,想要蒙個大價錢,很明顯是行不通的,要是乖乖的按張燦說的就十萬塊錢,賣掉的話,實在又是心有不甘,最不甘心的是,自己偏偏又急需一筆錢,去養活手下的大批兄弟,這個張燦不是正好捏住了自己的七寸,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嗎?
張燦見魏九猶豫不決,便又笑道:「魏先生,不如這樣吧,你呢,先拿着這塊玉牌,再出去走走,我可以等你半個小時的時間,然後你再回來,要是有人能超過這個數,那就更好,要是你還是想買給我們,這個價錢我歡迎你來,不過,做這一行的忌諱,相信魏先生你不會要我多說,對吧?要是合作愉快,我們還會有無數個下次的,呵呵……」
魏九吃不准張燦葫蘆里到底在賣什麼藥,想了片刻,這才說道:「張老弟,這樣吧,你是爽快人,我也就不多說,只是這塊玉牌,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謎,我再出去找個師傅看看,也只是想看會不會有人能幫我解開這個謎,不論別人給我出什麼價,我都會回來賣給你的,至於道上的忌諱,我當然明白,也不會多說的,你看如何。{書友上傳更新}」
張燦淡淡的一笑,說道:「好,魏先生請便,不過,我還有其他的事,只有半個小時的空閒時間,希望魏先生能準時一些。」
老吳看着魏九出門而去,對張燦說道:「小侄子,你真的要花十萬塊錢,買那塊幾百塊錢的玉牌……不過小侄子的眼力,我相信是看不會錯的。」
張華見魏九走了好遠,這才捂着鼻子說道:「哎呀呀,好奇怪的一股味兒,臭死了,這不會就是他們說的狐臭吧,這麼厲害,熏得我都要嘔了。」
張燦正色道:「小妹,我們做這一行,是不能對任何人有偏見的,人家來了,都是顧客,可不能挑三揀四的,那樣做,對我們自己做生意有很大的害處,禮貌待客,微笑服務,儘量讓顧客滿意,這才是我們做生意的要旨。」
張華調皮的一吐舌頭,說道:「二哥,我知道錯了,以後,我會改正的,只是我不明白,吳叔說那塊玉牌,也就值幾百塊錢,你當真要花十萬買下來,這樣做,不是虧了很多嗎?能跟我們說說其中的奧秘嗎?是不是你有別的什麼用意?」
張燦笑道:「小丫頭,幾時變得這麼精明了,呵呵,用意是有的,不過現在還不是給你說明白的時候,等下他再來,你就會明白的了。」
蘇雪在一旁,嘟着小嘴道:「哼,就愛賣關子,吊人家的胃口,只怕是魏先生在吊你吧!小心咬着鈎,吐不出來。」不過在她心裏,卻知道,張燦對於做這樣的生意,要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是不會出手的。
老吳說道:「小侄子,難道問題出在那塊玉牌的花紋上,可我記得,那玉牌的花紋,也沒什麼奇特啊,本身質地差,刀工也不是很好,而且雕的也只是最簡單的陰刻荷花,藝術價值的含量都不大,以我的眼光看來,別人要是能給上一千塊,那就是頂了天了。」
張燦笑着搖頭不語,這筆生意,虧賺倒是無所謂,關鍵是能解開自己心中的一個謎,但是這個謎,知道的人越少,當然就越好。
半個小時的時間,一眨眼就要過去了,只剩下不到一分鐘的時候,魏九才氣喘吁吁地的跑了回來,張燦一看魏九回來,心道這個魏九倒還挺守時的,看樣子,一定是在其他的地方沒買到好價錢,要不然,也不會這樣急沖沖的趕回來。
魏九一進店裏,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抹了一把汗水,不由自主的說道:「還好,還沒遲到……」轉頭有對張燦說道:「張老弟,我們先說過的話,還算數嗎?」
張燦遞給魏九一杯水,不緊不慢的說道:「魏先生這麼守時,我說過的話,當然算數了,不過,這價錢,魏先生想好了沒有。」
魏九爽快的說道:「行,沒問題,就十萬塊成交,不過,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在我們交易完成之後,小張老弟能夠據實回答我一個問題,也算是了卻我一生遺憾,不知道小張老弟能不能答應我這個不情之請。」
張燦笑道:「不必客氣,魏先生想要問的問題,相信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我也還有事想要請教魏先生,還望魏先生看在這次愉快合作的份上,能夠詳實的告訴我一些事情。」
魏九哈哈一笑,說道:「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我這麼短的時間裏,就來了兩趟了,也算是熟客了,只要我知道的事,小張老弟儘管問就是,絕不敢隱瞞半點。」這魏九果然是老江湖,他這半個小時裏,足足跑了四個古玩店,目的也就是希望有人能看出一些端倪,順便也知道這塊玉牌的真正的價值所在,但他非常失望,因為那四家店裏的掌眼師傅,都只略略的看了一眼,見魏九問價,都只是出了個八百上下的價錢,和張燦的出價,相差何止百倍。
但這也就給魏九帶來了更重的疑惑,這個張燦是錢多得暈了頭,還是除了張燦,其他所有的人都瞎了眼,當然,也包括自己,眼睛長着都是出氣的!都不知道這塊玉牌真正值錢的地方,就好像自己在潘家園子脫手的那隻碗一樣,自己拼死拼活一場,得到的,僅僅就是那可憐的三百塊!或許這就是差距,賺大錢的差距,自己只能得幾百塊,別人卻能賺幾百萬的差距。
自己差不多幹了一輩子掘墳盜墓的買賣,臨到頭來,卻一連栽了兩個大跟斗,這事不但別人笑話,自己想想,也覺得丟人至極,看來活到老學到老這句話,自己確實還沒徹底領悟,今兒個見到張燦,倒得好好的討教討教,就算拿這塊玉牌再交一次學費罷了。
生意成交,張華自然以最快的速度,辦理好買賣合同,當然這些合同,都是事先打印好的,只要雙方,在上面簽好貨名、交易額和買賣雙方的名字,就算是一樁生意成功了。
魏九簽好名,又把錢收好,這才說道:「小張老弟,現在我們也銀貨兩訖了,我就問問,這塊玉佩,到底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張燦正色道:「魏先生,這麼說吧,你這塊玉牌,要說質地、雕工,你自己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干你們那一行,對這個,絕對是有一定的研究的,對不對!」
魏九點點頭,答道:「確實這樣,這塊玉牌,不單是我看不出來,好幾位非常出名的專家,也沒看出來,在你面前,我也不想隱瞞,就在剛才,我一共跑了四家,他們都只是給了不到一千塊的價錢,這也就是我想要弄懂的地方,小張老弟就請直說,就算這塊玉牌確實有能值大錢的地方,我河南金鈎魏九,也絕不會出爾反爾,請直說!」
蘇雪在一旁暗道:「這個事情你最好不要反悔,否則,吃虧的絕對是你自己。」
張燦說道:「其實這塊玉牌真正出奇的地方,就是在……」
老吳、張國年、張繼業、張華、蘇雪無不豎着耳朵,屏着呼吸,生怕漏掉張燦說出來的每一個字,畢竟這是一次現場學習的絕好機會,所謂慧眼識寶,平常人眼裏分文不值的東西,拿到別人手裏,不但值錢,還大大的值錢,為什麼,就因為別人有一雙識寶的慧眼,你自己賺不了錢,那是怪不得別人。
張燦停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就是這上面的花紋,這應該是一副藏寶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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