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用一場交易將夏依依綁在身邊兩年。而七年後,他為了讓她重新回到身邊,同樣用一場交易綁住她。
命運是如此的相似,而身在命運中的人卻發生了轉變。
她改變了名字,轉變了身份。
人也變得清冷漠了,與七年前的她大相徑庭。
唯一沒變得是她心中始終有着葉少城。
那個可恨的男人始終像陰魂一樣存在着她的心裏。
就連睡夢中,她都忘不了他。
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所以昨晚,他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毫無節制,不休不止地要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身上印上自己的痕跡,直到最後江夏暈了過去,他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封眠活生生地忍下胸腔燃燒的怒火,眼裏流動着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惜江夏也並沒有在意。
他輕柔地把她重新放在了床上,又幫她蓋好了被子,掩去了一身的痕跡。江夏仿佛一秒鐘也不願意再多看到他一般,用盡全身力氣轉了一個身,冰冰冷冷地透過窗戶望着遠處的天邊。她聽到封眠轉身走了,門關上的咔嚓聲在身後響起,她才重新放鬆了神經。
封眠走到走廊上,想了想撥通了司碧辰的電話。
「餵?封大少爺大清早的打我電話幹什麼啊?」司碧辰躺在被窩裏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現在有時間嗎?」
昨晚有個病人做手術,他忙了到凌晨三點,好不容易回來睡了幾個小時,現在又被封眠吵醒了。他有點不悅道,「沒有。』
不管他說得是真是假,封眠直接命令道,「現在過來別墅一趟。」
「什麼事?」司碧辰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問道。
「她受傷了。」
「哦,傷在哪呀?」司碧辰故意問道。
其實他知道封眠口中的「她」應是江夏無疑,然而問完等了三秒鐘發現封眠並沒有回答他的打算。於是,他沉默了一會才串聯了所有的劇情並腦補了一場巨大的sm暴力戲,「眠你可真夠禽獸的,十五分鐘之後到你家。」
等司碧辰火急火燎地趕到封眠家的時候,江夏已經又休息了一小輪正準備再嘗試起床收拾一下自己,飢餓感也使她想吃點東西。
「咚咚咚。」三下輕和的敲門聲,江夏還沒來得及猜是誰,就聽到了司碧辰的聲音,「江小姐,我是司碧辰,也是眠的好友。眠讓我來給你治傷,不知道你現在方不方便我進來。」
一想到自己是為什麼身體不舒服,封眠居然還叫了醫生,而且還是個男的,江夏頓時覺得自己的臉有點掛不住。但是渾身酸痛,尤其是某處的疼痛感現在都沒有削弱。不管怎麼樣,醫生還是要看的,她咬了咬牙,讓司碧辰進來。
司碧辰就隨身帶了一個小藥箱走了進來,沒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休閒便裝。
江夏沒想到會是一個很美的而又年輕的混血男子。他的五官長得比女人還精緻,但卻不是那種女性的柔美,而是剛而不硬,柔而不陰的美。
讓一個男子給治傷,而且還是某處的傷,江夏有點無所適從的看着他,不知該怎麼說。讓他走,好像不行,因為身體確實疼痛得厲害,如果讓他給自己治傷,她確實不便。即使他是個醫生,但也是個男的。
司碧辰好像知道江夏心中的為難似的,他俊美的五官揚起了一抹善解人意地笑,「江小姐不用太介意,首先我是個醫生,醫生面前沒有男女之分。其次,不需要給你做身體檢查,我就隨意問幾個問題,你根據現在的身體情況回答我就行。」
柔俊的五官配合着溫和清爽的笑容在不知覺中讓江夏稍微放了一點心。
聽到不需要身體檢查,江夏鬆了一口氣。自己身體現在的這副模樣,她實在是沒有勇氣給外人看到。
「請問吧。」江夏把原先半埋在被子下的臉露了出來,聲音依然有些嘶啞,暴風席捲過後的痕跡無處不在。
「你哪裏不舒服?」
「渾身。」江夏想了想答道。
「還有其他地方嗎?」司碧辰想了想隱晦的問道。
『其他』地方,不用想也知道司碧問的是哪裏。
這叫她如何回答,連一個外人都知道她傷在哪裏,知道她昨晚經歷了說什麼。
現在已經很難堪了,說出來就更難堪了。
江夏用力握了握拳頭,臉上的神情又羞又難堪。她眼神換了一個方向,似乎實在隱忍淚水,但是眼角卻毫無眼淚的痕跡。
司碧辰知道定是江夏羞於啟齒,也沒在繼續問了。他把小藥箱放在了床頭柜上,在裏面拿出了兩支藥膏,「這紅色的藥膏擦在身上,這支白色的擦在『某處』。」
江夏聽到司碧辰講到『某處』還是覺得自己的臉開始燒了起來,不用進行身體檢查原來是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過也是,封眠叫過來的醫生,怎麼又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江夏接過了司碧辰手中的兩支藥膏,看也不看一眼便丟在了床頭的柜子上,然後閉上眼繼續睡,對司碧辰也不予理睬。
司碧辰眨了眨好看的雙眼,看着床上柔弱的女孩,頗有些不忍。
從她臉上痛苦的表情,也能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他在心裏暗暗嘆息一聲。
自五年前夏依依一事發生後,他再也不曾見封眠在任何時候有什麼情緒上的大波動,可偏偏自從江夏的出現,一切似乎都變得有趣起來。
眠那個萬年冰山也變得有點煙火氣了。
他不確定眠的這種改變到底是好是壞,但覺得眠確實需要改變了。
盯了江夏有一會,見她閉着眼一臉冷漠,一副『您請自便』的樣子,司碧辰準備離開了。
他還要回去睡個回籠覺,補充睡眠。
抬步向門口走去,手剛要扶上精緻的門把,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又對江夏說道:「其實,眠以前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只是後來才變成這樣。」
對於他的話,江夏繼續閉眼,也沒吭聲。
司碧辰知道她沒有睡着,又繼續道,「有時候的偶爾的順從能讓自己少受點傷。」
說完,司碧辰輕笑了一聲,「也許江小姐可能在嫌我煩了,不過,為了你自己好有時候稍微順從一下也沒關係。」
江夏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對自己說這些話?不過是個醫生而已,真是莫名其妙。還要她順着封眠?要是就這麼順着他,誰知道她最後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心中翻湧上絲絲不悅,但是沒有多說一句話,反正她不會聽他的順着封眠,直到聽見司碧辰下樓的聲音,這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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