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中午下班感到夢巴黎咖啡館時,老遠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俊顏如畫的帥氣男人朝她看來,臉上洋溢着得體迷人的微笑。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得體白色職業裝,襯得她身材曼妙無比。再加上精緻的五官和清冷脫俗的氣質就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
芬芳馥郁,又不失高貴典雅。
服務生見到江夏進來,眼裏的驚艷毫無掩飾地流露出來。滿臉笑容地拉開椅子,「歡迎光臨!小姐,請坐。」
「謝謝!」江夏道謝,坐下對秦子暮說道,「抱歉,秦總,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也是剛到一會兒。」
秦子暮溫潤如玉,風度翩翩,全身透着高貴莫測的氣息。他不同於一般有權勢的人那種盛氣凌人之感,而是那種幽遠寧靜的高貴與淡然自若的優雅。
你無需猜測他的身份,寫在臉上的尊貴,就是與生俱來的,決不是那種一朝一夕就能擁有。
俊男美女的搭配,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目光。
就連waiter在遞上菜單時,都忍不住多看了兩人一眼。
「看看你喜歡吃什麼?」秦子暮接過waiter遞上的菜單又遞給江夏。
江夏沒有推託,打開秦子暮遞過來菜單,用一口流利英語說道,「法式洋蔥圈一份、香醉鵝肝一份、法式貽貝一份,七分熟的法式牛排一份。」
點完之後,又把菜單遞給秦子暮。
秦子暮未看菜單,直接合上,說,「我跟她一樣。然後,再來一瓶84年的拉菲,謝謝。」
「對了,你也別叫我秦總了,直接叫我子暮吧!」秦子暮突然開口道。
「這……不太好吧!」江夏有點猶豫,畢竟兩人在今天之前也只有過兩面之緣,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吧!
「今天除外,我們算是有過兩面之緣的人了,也算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你就直接叫我子暮,我叫你小夏吧。」
看着乾淨清澈的眼神很是誠墾,她點頭道,「好。」
「小夏,來品品這84年的拉菲如何?」秦子暮笑着親自給她斟上。
江夏端起高腳杯,輕呡一口,「不錯,花香、果香突出,芳醇柔順。不愧是擁有世界頂級優秀品質的紅酒。」
「看樣子小夏也是個懂酒的人。其實,這家咖啡館是我的一個朋友開的,他店內的紅酒都是從f國拉菲山莊直接進的貨。」
菜呈上來後,秦子暮一邊說一邊把先上來的香醉鵝肝移到她面前。
「這是這裏的主打菜,嘗嘗味道如何。」
「嗯,不錯。味道倒是跟m國的夢巴黎咖啡館有點相似。」如實給予高度評價。
秦子暮也握着刀叉熟練的切開牛排,優雅紳士,慢慢切開一小塊,放進口中品嘗着,點頭露出讚賞的笑容,「味道的確不錯。其實,m國那家夢巴黎咖啡館也是我朋友開的,除此之外,他在f國也開了一家夢巴黎。」
「江小姐是在m國留學多年,卻喜歡法式菜,這倒讓我挺意外。」
江夏握着叉子,看着秦子暮望着她探究的眼神,如實道,「也談不上喜歡吧,只是因為一個朋友喜歡法式菜,跟她在呆在一起就經常陪着她去吃,日子久了就自然而然習慣罷了。」
想起時雨那個傢伙對於法式菜的摯愛,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
她有時真搞不明白,時雨那傢伙跟自己一樣生活在m國多年,為啥就對法式菜情有獨鍾呢!
「那你朋友一定是個很浪漫的人!」
「哦?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f國是『浪漫之都』啊,很多喜歡法式菜的人骨子裏都透着浪漫!」
「我那朋友她是個理科生,有時候挺犯『二』的,她可跟浪漫這兩個字一點都不沾邊呢!」
認識時雨那麼久,說真的她還真沒看出那傢伙哪裏浪漫了。
「你朋友要是聽到你這麼說她,你說她會不會找你拼命呢?」秦子暮調侃道。
「有可能!」江夏一本正經的回答。
「呵呵……」
說完,兩人都相視一笑。
「其實我也挺喜歡法式菜的。」秦子暮的語氣很輕,晶亮的眸子望着她,眼神清澈,帶着點點的哀傷,那哀傷仿佛會隨時流出來般。
五年前,他和她也是在f國的夢巴黎認識的。那時的她,長髮披肩不施粉黛,卻是人群中最靚麗的風景。
於千萬人中,遇到你想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中,時間無涯的荒野,沒有早一步,沒有遲一步。遇上了,愛情往往就是這麼的無厘頭,如此的巧合,這般奇妙。
兩人從素未謀面到萍水相逢,到最後彼此深深的相愛。
她無心的走進他毫不設防的視線,他亦是毫無徵兆的邂逅她。
偏偏,緣分就是一場毫不徵兆的邂逅。
遇見了,是緣分,是偶然,又豈可預測。
五年前,她的出現,裝飾了他動人的夢;
五年前,她的消失,同樣粉碎了他的夢。
現在,好不容易重逢,他絕對不會放手。
即使她已忘記他了,他也要讓她重新認識他,然後再次愛上他。
秦子暮靜靜地看着她,心中已暗下決定。
江夏心中一愣,她知道他不是在看她,而是透過她在看別人。
記得第一次在機場時,他就把自己誤認為他的戀人。
或許,自己跟他的戀人真的長得挺相似的。
這時候,她唯有選擇沉默。
見江夏沉默不語,他知道有些事情急不來的。
放下刀叉,倒進紅酒,舉杯,杯中腥紅色的液體微微傾斜,激起人的食慾,「來,我們喝一杯吧!」
通過前兩次的見面,以及今天的聊天,她覺得秦子暮雖是fixedstar集團,卻更像個溫文爾雅的貴公子。跟他聊天,自己很放鬆,連這幾天的鬱悶之氣也一掃而光。
先不管秦子暮是不是把自己當作他的初戀,就他人還是不錯的,是個可以相交的人。
這是江夏得出的結論。
「好。」她沒有拒絕,舉杯。
似空靈般「當」的一響,伴着瓮瓮的清脆回音,江夏唇角向上勾起,淺笑道,「cheers。」
「cheers。」秦子暮很爽快,仰頭一口氣喝下。
江夏也一口氣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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