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熱水淋在被封眠摧殘了一夜的皮膚,她輕輕觸碰那些重災區,還是感覺生疼。剛剛還能止住的眼淚再次決堤,在溫暖的淋浴里都分不清是淚水還是熱水。
昨天晚上的余痛未消,今天晚上肯定又難以倖免,江夏笑得苦澀,只好拿起毛巾輕輕擦拭這身連自己都想要厭惡的身體。
最後用純白的浴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等她走進房間的時候,封眠早就在床上等着了。
封眠背靠在枕頭上,只是垂眸看着她,仿佛直到看到她眼底深處,那模樣不急不躁的,似乎在等着她主動卸下身上最後一層的遮擋物——浴巾。
江夏又急又慌,腳重如生鉛般,不敢動彈。
昨天晚上真的太可怕,陰影到現在還揮散不去。
可是不過去,後果她不敢想像.......
就在江夏準備邁出腳步時,耳邊傳來他如馨石輕輕撞擊的磁性聲音,「過來。」
江夏很僵硬地將身體挪了挪,站到他面前。
「脫了,躺下。」
江夏怔了怔,心裏七上八下,莫名恐慌,又莫名的屈辱
而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江夏睫毛輕顫,垂眸卸下身上唯一的遮羞物,就這樣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躺在他面前。
就當做是做了一場惡夢,被狗咬了一下,反正昨晚已被咬過一次了,又何必在乎被多咬一次。
閉眼,等待着接下來的命運......
在她以為封眠會有下一步的動作時,誰知封眠只是起身從床頭柜子裏拿起一盒藥膏,在她身上淤青處輕輕擦着。
這藥膏是司碧辰今天放在這裏的。
記得,今天在電話里,他一副欠扁的嘴臉說道:藥膏我已經放在老地方了。
擦完之後,他給她蓋上被子後直接走進了浴室。
聽着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江夏緊緊的抱住被子,那恐懼的感覺還未散去,還有那令人戰慄的體溫她依舊能夠感受得到,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自己這樣算不算是逃過一劫?
封眠從浴室出來,除了下半身圍着一條浴巾,什麼都沒穿。
隨着他的靠近,一股與生俱來的寒氣頓時瀰漫周圍。封眠躺下後,長臂一攬將她攬進懷裏。江夏心臟一頓收縮,身體忍不住顫抖。
以前夢境裏的感覺又出現了。
封眠深幽的目光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掃過,片刻之後才轉眸看向別處,聲音淡淡的,「睡吧!今晚我不會對你怎樣。如果,你要是再哆嗦,那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越發粗重的語氣似乎在壓抑着某種強烈的欲望。
江夏惴惴不安,身子一直緊繃着,盡力控制自己身體的顫抖。
要不是他摟着自己的肩膀,把她死死的捁在他的懷裏,她恨不得睡到床底下去。
待耳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以後,她一顆心才勉強安定了下來。
漸漸讓自己的身體放鬆,不過一會兒,進入了夢鄉。
而江夏不知道的是,本來早已睡着了的封眠卻突然睜開了眸子,掃了眼懷裏緊閉雙眼的人兒,隨後滿足地閉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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