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意地揚着嘴角,卻忘記了此刻是個什麼狀況。
我面前的言老闆輕笑出了聲,看着我的目光都帶着一些好笑的味道。
他又笑着問我:「心姑娘想到什麼了?想得這麼入神。」他的眸子異常的亮,看的人心頭一跳。
我才反應過來,我又神遊了,有些尷尬,放下了咬在嘴裏的食指。
從前哥哥就愛笑我這一點,說我想問題就想問題,幹嘛要咬手指頭呢?還說我像個孩子。
李獻也經常因此打趣我說:看,終於神遊回來了。
我垂下了眼瞼,神情微囧,還不都是他題的這些莫名其妙的詞害的!
我看了他一眼,覺得他真是個不怎麼討人喜歡的人,明明看穿了我的畫,卻偏偏要這麼的拐彎抹角,真不知道他的腸子有幾道彎彎?
我之所以想了這麼久,那是因為他題的這詞實在少見,偏偏還是曾經我溜出李府在外玩耍時聽一個說書先生講的。
說書先生講了個十分有意思的故事,故事的開頭就是這段題詞。後面還有一段,應該是:情同魚水諧鴛侶,義切鸞膠葉鳳儔。漫道姻緣皆夙契,內多伉儷是仇讎。
我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還是因為說書先生講的那個故事。
故事的大概是這樣的:從前有個紈絝公子,一天帶了一個**珍哥去打獵,射死了一隻狐狸,還殘忍的將這隻狐狸的皮剝了下來,做成了一個好看的圍脖送給了珍哥。
紈絝有個妻子劉氏,劉氏溫良淑德是個難得的賢妻,但紈絝卻嫌棄她不懂房中情趣沒有**珍哥懂得討他歡心,沒過多久就娶了珍哥做小妾。
珍哥仗着有紈絝撐腰,百般虐待劉氏,劉氏最終傷心欲絕自縊而亡。
但奇蹟的是劉氏竟然沒有死。
原來被紈絝和珍哥剝了皮的那隻狐狸是只仙狐,因為被剝了皮無法再次輪迴,冤魂一直徘徊在紈絝家裏等待時機,現見劉氏被害死一時起了同情之心,就附身在了劉氏的身上。
重新活過來的劉氏因為是狐狸附身,民間又流行狐狸精一詞,說的可能就是像劉氏這種被狐狸附身的女人,逗男人開心的手段自然又要比**珍哥又技高一籌,紈絝的心被劉氏重新搶了回來,還將珍哥休了重新賣回了妓院。
而這其中就有一句台詞就是這樣說的:當日說痴心,不想綿里藏針。
我回憶完了那個故事,實在是覺得這個言老闆有點......無聊!
我才道:「我只是在想若我為言老闆畫了畫像,言老闆會不會也在自己的畫像旁提一行字?」
他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那心姑娘是答應了?」
我覺得他不夠爽快,於是也不夠爽快的回道:「過完今天再說吧。」
我若真要為他畫也不過是想看看他會為自己題什麼詞罷了。
不過,他是萬花樓的老闆,我到時候果真能像畫花媽媽她們這樣畫他嗎?
他不會趴了我的皮?
「也好,只要心姑娘答應了我就好。我也不急,畢竟,也要給時間讓心姑娘多了解我才能畫的更逼真不是。」
我被他說的更逼真刺激了一下,他都這樣說了,我反倒不敢把他畫得更逼真了。
我笑了笑,沒回答他。上前拿過了第三個美人手中的畫卷,是那個「寶刀未老」。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舉動,驚了一下,突然露出了一些遲疑的神色。
我說:「既然是我畫的畫,我看看言老闆在我畫的畫上題的詞應該不過分吧?」他來找我不也是想讓我看看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突然帶着一種近似後悔的眸光看着我。
我打開了手中的畫卷,裏面只提了八個字:「江山才人,各領風騷。」
各領風騷?
好個各領風騷!
他是否也在暗嘲我即將成為萬花樓引領風騷的新一代?
是啊,今天之後,在別人眼裏我和萬花樓的姑娘又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不過是新人換舊人,新人再被新人換罷了!
我也會有「寶刀未老」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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