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獻!」我驚叫了一聲,再也顧不上野兔不野兔,拿着劍朝他奔跑了過去。
此刻,李獻正和三天前殺我們的那六名黑衣蒙面殺手對峙着,他們手持長劍,李獻卻赤手空拳。
我喉嚨一緊,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果然還是沒有甩掉他們!
我分神的看了一眼一旁若無其事正準備離開的花晨三人,呼吸突然一滯,他們要出發了!
小小的一片樹林,此刻卻是兩個極端。
一邊虎視眈眈形勢危急,一邊卻有條不紊若無其事。
我緊張的手握緊了李獻的劍,有些絕望的想:這些殺手一直沒有動手就是在顧忌着一旁的花晨吧?
李獻丟了半條性命才殺掉了他們六個人,現在他還受着重傷,花晨他們若離開,我和李獻必死無疑。
可他沒有理由再次幫我,更何況他還已經知道了我是叛黨之後,是個危險人物。
我在求與不求之間掙扎,也在考慮着求他,他會救我們的可能性有多大?
但也只是那麼一瞬,我佯裝若無其事的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了李獻,對着他道:「我抓了三隻野兔,我們一人一隻,還剩一隻......就留給花少爺吧,就當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說完,我平平靜靜的轉身,朝着我掉野兔的地方走去。可我的心卻在砰砰砰的猛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他們會不會因為我動而突然發起進攻?還是會因為我說的話而不敢貿然出手?
我不敢確定,也不敢回頭,這註定了是一場豪賭。
生死攸關的豪賭!
讓我慶幸的是,我平安的撿到了我的野兔,他們沒動。
我鬆了一口氣,蹲下去撿野兔的時候看見李獻也已經坐了下去,正在慢條斯理的添柴加火,仿佛正如我說的那樣在等我拿野兔回去烤。
而遠處的那六名黑子蒙面殺手依然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目光看了看李獻,又看看我,再看看旁邊花晨的馬車,氣氛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我突然就想起了花晨說過的話,有些淒涼的笑了。
他說的很對,人有的時候就是顧忌太過多反而顯得愚蠢。
此刻就算他們動手殺了我和李獻,花晨他也不會出手救我們的,就像他在京城城門口說的他只管行刺皇上的那個案子是一樣的。
他不會管我們的死活。
我們和他的關係說的好一點也就算個狹路相逢,說的不好殺父仇人都算得上。
如他所說不知道下一次還會不會作出同樣的決定。
我撿起野兔站了起來,但不管如何,凡是能利用到的,能有讓我和李獻活下去的機會的,我都不能白白放過。
我拿着三隻野兔朝着花晨他們的馬車走了過去,莫凡和莫能已經跳到了馬車上準備駕車離開。
我想他們真是忠心的僕人,主子沒發話,就是同情弱小憐香惜玉的莫凡也不會主動出手救我們。
他倆表情幽深的看着我走過去,我想我的臉還是有些僵硬的。
只聽莫凡對着緊閉的馬車車門道:「公子,李姑娘來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7s 4.0158MB